第877章 扑了个空

  “妈,高财富的风水宝地找到了。”
  丁寻知道,只要一天没找到茶盘,母亲的心就一天不能放下来。
  叶雅心哪知道“风水宝地”是啥地儿。
  她不解地看着儿子。
  “高财富的风水宝地?”
  “那是什么地方?”
  丁寻心里责怪自己没有说清楚。
  他连忙解释:“妈,就是高财富生前为自己寻好的安葬之地。”
  “那老头儿生前就为自己找到安葬之地?”
  “是呀妈。”
  秦文正也在一旁说:“是的阿姨,咱们新南这儿的老人们,过了花甲之年就开始为自己寻一处地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俩去看过了?”
  “大叔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唐伍一早就叫上几个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是找这个?”
  “对。”
  丁寻没说自己也在找这地儿。
  他午休时并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思考这个问题。
  耳边一直回响着秀秀临走时说的那番话。
  他相信老奸巨猾的高财富,绝不会那么轻易地跟秀秀交代那句话。
  他一定是有啥用意,只是他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死得那么快。
  因此,丁寻脑中有了一个想法。
  高财富会不会是把那茶盘,埋在了自己的风水宝地?
  没想到,唐伍也和自己一个想法。
  并且还先一步想到了。
  “那……你大叔快回来了吗?”
  “快回来了。”
  等唐伍挖到茶盘就会立即赶回来。
  叶雅心稍微轻松了许多。
  脸上也终于有了舒心的笑容。
  她让一直在这栋楼里帮她的林庆福婆娘,给丁寻和秦文正切一盘水果上来。
  并拉着她一块儿坐下来聊天。
  四个人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似的,天南地北地聊着。
  大多数时候都在听秦文正讲述他这些年跑业务的经过。
  有艰辛、有欢乐。
  最后,秦文正总结了一句:“今后我绝不让我的子女做销售这一行!”
  “这特么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儿!”
  “强颜欢笑、应对尔虞我诈、被训成孙子都是常事儿。”
  叶雅心听得动容了。
  连连安慰道:“孩子,别难过,你现在不是做得很成功了吗?”
  “你自己当老板了,无需再看上司的脸色。”
  “是是,阿姨说得对。”秦文正很感动。
  “以后让小寻多帮你介绍业务,他们矿业这一行熟人多。”
  “妈,您放心吧,文正就跟三贵一样,都是我的兄弟!”
  叶雅心听了很欣慰。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没有人教他任何做人的道理。
  父亲从天亮出去拉板车,天黑才回来。
  母亲则是傻子,丝毫照顾不到他。
  用句山里人骂人的话说:完全就是缺家教。
  可是没想到,丁寻不仅不会没有家教,反而比其他孩子更加重情重义。
  傍晚的时候,唐伍等人回来了。
  丁寻和叶雅心迎上去,唐伍只勉强地笑了笑。
  母子俩看出了不对劲儿。
  叶雅心扶着唐伍上楼,丁寻则把蔡东旭等人拉到一旁。
  “怎么回事儿老蔡?”
  “什么怎么回事儿?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儿呗。”
  “挖到了吗?”
  “挖什么?”
  蔡东旭从回到度假村就没有好脸色。
  “挖……”丁寻压低声:“挖到宝石茶盘了吗?”
  “没有,挖到个屁!”
  他感觉不解气,又补了一句:“扑了个空!”
  刚才丁寻见他满脸阴沉,猜到他和唐伍在山上应该是经历不顺利。
  便把他拽到办公楼上。
  “哎呀,大男人拉拉扯扯的。”
  一到办公室,蔡东旭就甩开他的手。
  丁寻斜着眼角看着他,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哈,行啊你老蔡,第一次对我这样。”
  “来,坐下说说,你受啥委屈了?”
  “我什么委屈都没受!”
  蔡东旭气哼哼地朝沙发重重地坐下去。
  那壮实的身体把沙发砸了个大坑,然后再又回弹了一点点。
  丁寻看着那被他肥大的屁股坐得变形的沙发,心中乐了。
  这家伙又发福了!
  “老蔡,你该减肥了。”
  “一边儿去,笑谁胖呐?我才一百八十八斤,哪儿胖了?”
  “对,按你这身高,一百八十八斤已经严重超重了。”
  “滚一边儿去,快说正事儿!”
  “我没啥正事儿,只是看你气呼呼的,想安慰安慰你。”
  “老子我需要屁的安慰,我只想喝酒!”
  丁寻头一歪:“喝酒?”
  “不行?”
  “行,反正也快开饭了,一会儿我请你喝好酒。”
  “这可是你说的啊?”
  “一杯!”
  “一……”
  蔡东旭的脸憋得成了猪肝色。
  他知道自己还是被这小子打败了。
  这兔崽子从第一次俩人见面交手起,就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行行行,有总比没有好,你说的那个成语叫啥来着?”
  “有胜于无。”
  “对对,有胜于无!”
  丁寻从办公室角落的矮柜里拿出一瓶酒,朝蔡东旭面前一放。
  “这酒怎样?”
  “这酒……”
  他刚要伸手去抢,就被丁寻拿开了。
  “别急,你先回答忘我一个问题。”
  “你快问!”
  “你们是怎么找到高财富的风水宝地的?”
  “这你得问你那好大叔,我哪知道是怎么找到的?”
  “那你们挖了很深?”
  “对,你怎么知道?”
  “你脸上不都写着呢吗?要不是挖太深白费劲儿,你能跟被人打了似的这么愁苦?”
  “谁谁被人打了?谁愁苦了?”
  蔡东旭气得很想硬气一回,不要那瓶酒。
  他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眼睛贪婪地盯着丁寻手中的酒:“那什么……”
  “啥那什么?”
  “这酒……是那啥茅吧?”
  “不是‘国茅’啊,你别想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啥茅的我见过,也不便宜,你手中这瓶得八九千块吧?”
  “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这是酒,和料酒是兄弟。”
  “哎哎,这可跟料酒没关系啊,这是喝的,那是炒菜的!”
  蔡东旭就差急眼子了。
  他真怕丁寻这兔崽子把这好酒给糟蹋了。
  丁寻见他那馋虫上脑的样儿,暗暗偷笑。
  “我和你说件重要的事儿。”
  “你你、你快说!”
  “你要是答应的话,这瓶酒全都归你。”
  “好,我答应,快说!”
  丁寻见他已经上钩,便不再卖关子。
  把酒瓶往他怀里一杵,说:“今夜九点,你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