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纽约的春节
时间来到了2009年一月底。
26号，不仅仅是华人们，整个纽约都在庆祝着中国的农历新年。
张已经回国过年了，带着奥克斯送给他的一大堆恢复药剂。
“嗨！奥克斯先生，新年快乐！”
跨越大洋的视频通话，让奥克斯似乎重新与那片神奇的土地联系了起来。
只是十三个小时的时差，让奥克斯这里还是早上七点，而张那边已经吃过晚饭了。
这家伙倒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没有大晚上的开视频：
“其实我觉得，您可以来中国和我一起过新年的，今年还是您的本命年呢。”
“谢了，张，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的。”
奥克斯用纯正的中文与张和他的家人们聊了好一会儿，才提醒他们应该休息了。
“放心吧奥克斯先生，仁德会的工作我会好好珍惜的，绝对不会出岔子，我可是24小时待机状态！”
张非常理解自己现在的职务有多么难得。
如果不是奥克斯这根金大腿，给他奋斗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和神盾局这样的庞然大物扯上关系。
虽然和神盾局局长的会面，让他察觉到咕咕似乎并不是奥克斯的“作品”，但这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相比较电影里的改造生物，即便真是猫妖，至少也是自然存在的吧……
所以，对于奥克斯这位“德鲁伊”“改造自己”的说法，张也就是听听算了。
存在即为合理，不是吗？
“量力而行，有梅琳达和布莱兹在，你可以休息几天——
今天中午，曼哈顿下城的罗斯福公园有三个小时连续六十万响炮竹和传统的舞龙舞狮表演。
皇后区的法拉盛，还有三天中国农历新年游行——这里的年味一点也不比你那里差。”
“哇，听起来太棒了，我会关注油管视频的！”
挂断和张的视频，奥克斯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就听到店门响了。
“嗨，奥克斯会长，我们今天可有得忙了，天气这么冷，你难道不付加班费吗？”
梅琳达推门走了进来，昨晚雪不小，她在制服外面套了一件貂皮大衣。
作为华裔，她虽然不是在国内长大，但对传统节日的了解和兴趣一点也不少。
“我记得你的薪水是走神盾局的，亲爱的梅，要钱没有，不过老样子，恢复药剂你回头自己拿吧。”
奥克斯穿上长风衣，戴上一顶棒球帽，让梅琳达挑了挑眉：
“看不出来，你还挺耐寒的，外面的积雪可是都到小腿了。”
“大雪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倒是你，梅，你这身在动物保护人士那里，可是要吃瘪的——
而且我们仁德会的业务，也扩展到了野生动物保护以及宠物救援。”
“老娘又不从仁德会领工资，有人有意见，让他们来找老娘！
别以为老娘像那帮政府官员那样要形象，谁敢来老娘把他们通通送进局子里去！”
“哇哦，梅姨威武，梅姨荡漾，梅姨……交往就算了！”
用中文皮了一下，收获了梅琳达的不屑冷笑和中指，奥克斯和她一起出了门，准备开车前往仁德会总部。
至于梅琳达允许他用“梅姨”的称呼，除了她比奥克斯大十几岁，还是因为这样会显得她比局长先生受尊敬——当然仅限于说中文的时候。
“说起来，这样的车应该是我们这种弱女子开的才是，你一个大男人，坐在里面不会觉得挤吗？”
梅琳达一脸鄙夷地驾驶着奥克斯的Smart，以一个个惊险刺激的动作躲开布鲁克林汹涌的车流和人群：
“开这辆车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今天我才发觉！
这车，一丁点汽油的芳香都没有……”
“哈？你管那叫芳香？闻多了会慢性中毒的好吧！而且梅你要是弱女子，我岂不是成了先天不足？”
奥克斯惊悚地看着梅琳达：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梅你的脾气这么暴躁，肯定是汽油闻多了！”
“老娘健康得很！身为一个男人居然不懂汽油和发动机的浪漫，你真是没救了！”
梅琳达狠狠瞪了苦笑的奥克斯一眼：
“老实交代，怎么回事？你不会丧心病狂到用你那些绿植做空调滤芯吧！
还有我开你这车为什么开得再远也没见油表动过？神盾局可是有加油补贴的！”
对一般人，老司机梅琳达才懒得关心他要不要加油，不过一来她自己现在是仁德会的联络员，说起来还是这位顾问的监视者。
二来，奥克斯的绿植使得她的恩师佩姬·卡特女士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甚至愿意在布鲁克林多住一阵子，也让她可以经常去探望。
三来嘛……
奥克斯自己出门是基本不会开车的，这车都快成了梅琳达的车了！
“这个嘛，暂时保密……反正发动机还在轰鸣就好了呀？”
奥克斯打着哈哈，最近事情很多，他可不想再搞出点什么大新闻。
拉了拉棒球帽，细小的藤蔓将他牢牢捆在座椅上，让他可以基本无视老司机梅琳达的炫技：
“话说回来，仁德会多亏了梅你在协调，要不然那帮家伙哪懂应该做什么和怎么做。
仁德会发展得这么快，业务范围都开到曼哈顿了，梅你功不可没呀，要不要我向弗瑞局长给你申请奖金？”
“呵，上个月的圣诞节苹果和圣诞树让整个局里都很满意，局长已经发过我的奖金了。”
梅琳达面色缓和了不少，注意力也被成功转移——其实她在这边的外快比奖金合适多了。
只要不拿去卖，恢复药剂管够，对于一个已经35岁的中年女性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
梅琳达这可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偶尔去探望恩师的时候，师妹莎伦都很羡慕呢。
“不过真正出乎我预料的是你那个店员，仁德会的秘书，安东尼奥·张先生。”
说到这里，梅琳达就忍不住一脸赞叹：
“你确定他学的真是环境科学而不是管理学？那帮家伙们被他整得服服帖帖的，而且办事效率非常高，对日常工作也非常精通。”
“呃，他本科时候是学生会主席来着，而且他在托尼的斯塔克工业培训了半个月的秘书课程，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是……”
奥克斯面色古怪地轻咳一声：
“这小子第一次来布鲁克林的时候，就是被克莱兹带着的那帮人给揍了，所以他们现在见到张比较打怵。”
“……”
说笑间，smart在仁德会总部停了下来。
这是焕然一新的“小雨林”，粗大的藤蔓交织构成了新的大门，即使在纽约最冷的一月份，也仍旧是绿意盎然。
“名副其实的，‘春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