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溶姐姐跟云儿的节目是一同合唱一曲,云儿的歌喉是有目共睹的,我居然不知道溶姐姐也能唱得如此动人心弦。歌声已罢,我还沉浸她们的歌声里,回味无穷。
“翾翾,你拿什么给皇上贺寿?”云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画一副画吧。”“翾翾,你怎么总是画画,不能想点别的?”“我倒是想,可是别的我也不会呀。”云儿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好了,你们两个好好表演,不用担心我了。我先回去了。”
“郑儿,等一下。”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溶姐姐。“郑儿你可以在我和云儿唱歌的时候画画啊,我们一边唱你一边画…嗯,画在屏风上好了。”“对啊对啊,溶姐姐这个主意好。翾翾,你就跟我们一起表演吧。”没等我开口拒绝,云儿便说话堵住了我的将要说出口的话。
她们一起走过来拉着我,一边叫人准备笔墨纸砚,一边拉住我坐在椅子上。“你可以先构思构思,我和云儿再唱一遍。”容不得我拒绝,莺莺的歌声便环绕在我周围。我开始思索画点儿什么。
这首曲子叫《夕阳箫鼓》,我闭着眼睛让自己融入到歌声里:富有江南情调的歌词、抒情柔婉的旋律,让我犹如走进了世外桃源一般,青山叠翠、春江荡漾;良辰美景,渔舟唱晚。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样一副恬静美好的画面。
于是我提笔作画,画出的便是这样一副世外桃源图。歌声停止,我也停了笔。“郑儿的画长进了。”“连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呈这幅画作为皇上寿宴的贺礼吧。”“可是翾翾,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表演的吗?”
“云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一来这画的灵感说来就来了,第二次我也画不出这样的作品了。二来那么多人看着我作画,我一定画不出什么好作品。”“可是…”“好了,云儿。随郑儿去吧,郑儿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拦不住。”溶姐姐打趣道。我微微一笑,心道还是溶姐姐了解我,便回宫裱画去了。
皇上寿宴那日溶姐姐和云儿像夜莺般的歌声将宴会推入了高潮,一个绿衫一个黄衫,一个花容月貌一个袅袅婷婷,就像从我的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般,让人挪不开眼。
歌声结束后,我呈上了我的画作,说道:“画从歌里来,祝皇上寿与天齐。”周围安静了下来,我就在中央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头也不敢抬。
“平身吧。”“谢皇上”,我就站在伫立着跟他对视,看着他的眼睛,我一时竟然看不懂他的心思。是啊,我又何时真正了解过他呢?不由得摇摇头,回到座席上欣赏着这歌舞升平的景象。宫里头的人总是想尽办法讨皇上欢心。
宴会结束前敬事房总管捧着绿头牌来了,嫔妃眼里充满着期盼的目光,都希望今天能获得这份恩宠,能在皇上生日这天侍寝,想必皇上待她定是与旁人不同的。
“今儿个就不翻牌子了,郑宝林跟朕回寝宫吧。”从听到皇上这句话到坐上皇上的御辇上时,我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更是完全没有顾上周围诧异的目光,自己在心里慢慢的思索着: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为什么他今晚会选择我……
御辇里沉默得好像空气都快凝固了。皇上闭着眼睛,蹙着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可我知道他没睡。不知道怎样打破沉默的我,只能默默的看向窗外。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皇上住的宫殿——未央宫。未央,未央,那属于他的长乐又在哪?
皇上先行下了御辇,只听见御辇外头公公道一声:“伺候宝林更衣。”一群人簇拥着我沐浴,替我穿上纱衣,为我梳妆打扮。不得不称赞宫里人的巧手,看着镜子里的美人,我都没能认出那是我自己,她们为我画上了柳叶眉,印堂上还画上了一笔朱丹,配上我的丹凤眼,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我总认为好看的皮囊总是外表,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拥有,不过今后我可能会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了。在我快被镜子里的自己迷住前,婢女们簇拥着我起身往皇上的寝宫去了。
层层叠叠的纱幔,配上幽幽昏暗的灯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浪漫滋味。在我掀起最后一层纱幔前,婢女拿走了我的外衣,只剩一件纱衣给我。当我掀开纱幔后,一张大床放在寝宫的正中央,我毫不犹豫的小跑到床上去,裹着被子,带着有些紧张的情绪缓缓的睡去。
半梦半醒时,感到有人贴着我的后背抱着我,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肌肤,随后绕过我的纱衣和肚兜握住我的饱满,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我猛的睁开眼回头一看,熟悉的模样映入了我的眼。
“是朕。”他轻声说道。我感受到他说话时吞吐的气流在我颈间环绕,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胸部传来的触感,让我不禁轻“嗯”了一声。感受到他淡淡的笑了一声,于是他柔软的双唇覆盖在我的嘴唇上,时而辗转缠绵,时而激情澎湃,在我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唇,笑着将我的身子转过来,对着他。
我看着他的眸子,我在想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眼睛,就像夜里的星星般漆黑又明亮,“看够了没?”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嘴便咬住了我的舌头,顿时舌尖传了一阵痛感,似乎在惩罚着我的不专心。
他的双手也不得闲,反复抚摸着我的两处饱满,异样的感觉引得我一阵娇羞。娇羞声一不落下,传入了他的嘴。“啊”突然他的手伸入我的私密处,我嘴里一阵惊呼。行宫里的那一幕回放在我的脑海里,回忆里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我一把推开身前的人,掀开被子,往殿外跑去。
跑了不远,我停在第一层纱幔前,思考着应该从哪边出去,纱幔的外面还是纱幔,纱幔隔着纱幔。正当我思考时,身后的人一把抱住我,我挣扎着,他却一把抱起了我,把我抱回床上。我准备再次下床时,他用他的身子压住了我,道:“朕抱着你睡觉。”看着他真挚的眼睛,甚至带了一点哀求的神色,我微微点头。
他抱着我翻滚一圈,保持着与我相对的姿势,头靠在他的颈项里,他的手搂着我,后背感受着他力量,不重不轻是来自他的力量。不知过了多久,漫天的他的气息席卷着我无法入眠,于是我翻身,背对着他,享受着自然的空气。没想到我刚翻身,他就抱了上来,用他的身体贴着我的后背,两只手也固执的搂着我的腰上,他的头枕在枕头上略往前倾,让我的后脑勺顺利钻入他的颈项里。在我还一脸诧异他竟然还没睡着时,头顶传来他熟睡的呼吸声,我会心一笑,也沉沉睡去,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