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儿子被人抢走了

  萧君泽蹙眉,早有防备的抓住阿茶的手腕。
  匕首掉在地上,阿茶的的眸子一暗,昏死了过去。
  萧君泽愣了一下,蹲下身子查看了下阿茶的鼻息,还活着。
  松了口气,萧君泽示意暗卫将阿茶带走。
  必须好好审问一下。
  “陛下,没有易容的痕迹,阿茶公公身上的胎记也孩子,这就是阿茶公公……”暗卫检查了一下,有些诧异。
  萧君泽的眸子也沉了下来,阿茶……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吗?
  可阿茶是阿福的人,阿福做事向来谨慎,不可能将眼线放在他身边。
  还是说有人策反了阿茶?
  “先把人泼醒。”
  阿茶被泼醒,打了个激灵,惊慌的看着萧君泽和身边的禁军。“陛下……这是?”
  萧君泽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阿茶,你跟了朕这么久,朕待你也不薄,你为什么要杀朕?”
  阿茶吓得脸色惨白。“陛下!”
  惊慌的跪在地上,阿茶声音有些发抖。“陛下,陛下……什么杀您?奴才做什么了?”
  萧君泽蹙眉。“你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陛下,别被他欺骗。”禁军统领小声提醒。
  “陛下……”阿茶已经慌了,他也意识到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会莫名觉得昏沉,有时候走着走着路都能睡过去。
  “阿茶真的没有。”阿茶惊慌的摇头。
  “陛下,阿茶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阿茶已经彻底乱了。
  “陛下,如若他不肯招认,直接扔进慎刑司,杀之永绝后患。”禁军统领认为应该杀之永绝后患。
  萧君泽沉默。
  阿茶跟了他很久了,从他登基到现在。
  “用什么证明……”他还是愿意给阿茶一个机会。
  “陛下……”阿茶哭着摇头。“奴才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会像是中了邪。”
  “他没撒谎。”殿外,朝阳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太监。
  那个小太监是阿茶最近提拔的,很机灵,做事也很勤快,叫小林子。
  “朝阳郡主……”阿茶哭了起来,毕竟……他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虽然是宫里的老人了,可谋杀皇帝这种罪名,他承担不起。
  “他是巫族埋在皇宫的眼线,这个小太监可不简单。”朝阳一脚踩在那小太监胸口,沉声开口。“在耍花样,我杀了你。”
  小太监吓坏了,手指慢慢垂落,不敢乱动了。
  “他是什么人?”萧君泽不解,只是在小太监手心看到了一些粉末。
  “巫术。”朝阳从小太监手里捏了一些粉末。“这是曼陀罗花的花粉,中毒者会出现幻觉而被控制,控制中毒者的人会提前在对方身上中下巫蛊术。”
  朝阳拽开阿茶的衣领,他的后背果然有一排自己看不到的红色血丝印记。
  看起来就像是被蜘蛛爬过。
  “这是巫医术与蛊术的结合,是巫族的巫医发明的。”
  朝阳冷眸看着身前的小太监。“是谁派你来的。”
  小太监害怕到了极致,一直在不停的发抖。
  “不说……那我也让你尝尝蛊虫的厉害?”朝阳眯了眯眸子。
  小太监沉默了片刻。“古嘉王朝万岁!”
  说完就打算咬舌自尽。
  可惜,朝阳早有防备,直接卸下了他的下颌骨。
  小太监惊恐万分的看着朝阳,仿佛看到了魔鬼。
  “想死?没那么容易。”朝阳冷笑,起身让禁军把人带走。“带去慎刑司,严刑拷打,直到他说为止!没有交代之前,别让他死掉。”
  小林子被禁军拖走了,只留下阿茶跪在地上惊恐的颤抖着。“陛下,朝阳郡主。”
  阿茶哭的更厉害了,要不是朝阳提前发现,他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呜呜。
  “行了,别哭了,这点儿出息。跟了朕这么久了,连身边是些什么人都发现不了。”
  萧君泽叹了口气。
  阿茶哭的更凶了,他的陛下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其实萧君泽一直愿意相信他,他差点儿就想要以死明志了。
  还好朝阳郡主回来了。
  “奴才的错,奴才谢陛下,谢郡主。”阿茶拼命的磕头。
  “好了……”萧君泽揉了揉眉心。“聒噪!是你管理不严识人不淑,罚三个月的俸禄,滚下去吧。”
  阿茶边擦眼泪边哭。“陛下,奴才不要俸禄了,给奴才一口吃的就行,呜呜……陛下,奴才差点伤了您,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奴才该死。”
  萧君泽被阿茶气笑了。“都该死了,还给一口饭吃?”
  阿茶愣了,委屈的打着哆嗦。“那……那不给饭吃也行……”
  哭都不敢了。
  “行了,你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这些人自然盯着你,防不胜防,不是你的错,下去吧。”
  阿茶怕是早就被盯上而不自知了。
  “陛下……您罚阿茶吧,奴才也怕再被人利用……”阿茶害怕了。
  “以后机灵点儿,在这深宫之中不要信任任何人,巫蛊术只有在对方极为信任的时候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种下。”
  朝阳解释了一下,然后摇头。“快下去吧,不必自责,这本就与你无关。”
  阿茶也不敢多说了,赶紧起身离开。
  萧君泽松了口气,伸手将朝阳拉到怀里抱住。“虫子也抓住了,咱们是不是不用再假装不认识了?”
  朝阳笑着踩了萧君泽一脚。“陛下以为这皇宫只有一只虫吗?”
  萧君泽瞬间委屈了。
  “好啦,还有正事儿,边关粮草出了问题,我现在是失忆状态,可以慢慢去寻找记忆,我趁机去查查惠元镇的军饷被劫一事。”朝阳揉了揉萧君泽的脸颊。“陛下最近都瘦了。”
  “相公太辛苦。”萧君泽趁机卖乖。
  “那就再辛苦一点,等我回来。”
  萧君泽叹了口气,朝阳又要走。
  可边关军饷是大事,被劫以后不能保证边关军的正常供给,这样一来,会对边关战事十分不利。
  “顺便去西南军营看看儿子。”萧君泽不放心小慕阳。
  “嗯,正有此意。”朝阳笑着点头。
  “但扶摇来信说就走咱儿子的是个憨憨,已经打算将小家伙据为己有了。”朝阳偷笑。
  “他敢!”萧君泽一脸严肃。
  朝阳笑出声。“你不是更喜欢女儿吗?”
  “那也是我的儿子。”萧君泽生气,若不是宫中危机四伏,回来更加危险……
  “还有一件事,嘉峪关来信,怀成哥说最近军中有怪事,军医也无法解决,经常有人莫名死亡。”朝阳眸子里透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