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宴席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要想一次性欣赏完所有的名株,也就只有今天这个机会了。”陈仙仙满意的捧着一朵花卉,在花卉距离鼻子三厘米处的地方,深深的嗅了嗅。
迷人的花香味袭来,顿时给人一种身心愉悦的感觉。
刹那间,陈仙仙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般,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清新雅致。
而这个时候,宴会厅上,已经是人山人海,随着皇帝到场,所有人几乎都已落座完毕,唯有陈仙仙的座位,单独的空着,在人满为患的宴会厅上,显得格外突兀。
重新获得圣宠的华妃此刻坐在皇帝的身边,看着那距离皇上最近的位置此刻却空着,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
皇上对陈仙仙的宠溺,简直胜过任何一位皇子公主。
没有哪位皇子,能有这样的待遇;更没有哪位公主,能被退婚后,却还如此淡然自若,仿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得。
这要是换做别的女子,早一头扎进河里自杀了,也就陈仙仙的脸皮这么厚,还好意思活着。
然而,皇帝宠溺陈仙仙的事情,已经是陈国人尽皆知的事情,哪怕再多的人心底不满,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更不敢让皇帝看出。
很快,华妃收敛起了自己的不耐神色,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轻轻的依偎在皇帝身侧。
眼看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而玄宗宗主等人都已来到,一旁的太监忍不住看向了皇帝,等待皇帝的同意。
只可惜,皇帝就跟没看见似得,自顾自的把玩着桌前的美酒佳肴,好似一颗心已经全部扑在了美酒佳肴上。
“皇上该不会是在等陈仙仙吧?”杜相身边的大臣没好气的低声道。
他闭着嘴巴,不听到声音的话,是根本不会发现他在说话的。
杜相一想到上次陈仙仙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没由来的气,今日的宫宴,是为迎接玄宗宗主而设的,可谓是事关重大,可饶是如此,他的柳儿都没有资格出席,而陈仙仙,却一个人独占一桌,独占一桌也就罢了,还是最靠近皇帝的殿前位置……
这份恩宠,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感激涕零了,陈仙仙倒好,马上就要开席了,她居然还迟到,还让皇帝等她,真是胆大包天!
杜相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没有多言。
眼看着玄宗宗主一脸的不自在,寒修尘忍不住站起身,作揖在胸前道:“父皇,吉时已到,是不是可以宣布开席了?”
皇帝高坐在主位上,听了寒修尘这话,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而已,没有多言,而是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美酒杯。
对于寒修尘,他原本是十分宠爱的,可一想到寒修尘那么坚决的和老祖宗退了婚,让那好不容易煮了的鸭子,就这么让它长着翅膀飞了……
要不是看在老祖宗的份上,他能那么喜欢寒修尘?
呸!
见皇帝连寒修尘的面子都不给,底下顿时议论纷纷,分别猜测,这最受宠的陈王,是不是马上就要失宠了?
要知道,陈国的国姓虽然是陈,可皇帝和寒修尘,也都只是姓寒而已,被封为陈王时,这才落定了寒修尘的太子之位,可如今……
这恩宠,怎么眼看着就要失去了呢?
随着一抹娇俏的身影缓步走来,顿时,原本还一脸玩意的皇帝终于正了正神色,理了理衣领,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陈仙仙走了下去。
皇帝这一动身,顿时,整个大殿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将陈仙仙领到殿前最好的位置上。
“老祖宗,这个位置是专门给你安排的,怎么样?还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坐上面怎么样?上面看得清楚。”皇帝喜笑颜开的恭维道。
这番话落到众人耳中,却是一阵惊骇,好在嘴里没点东西,不然,肯定要被噎死。
陈仙仙却是摆了摆手,很是随性的在殿前坐了下来:“你才是皇帝,今日是你的主场,不用管我。”
说完,陈仙仙便示意皇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毕竟,她就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见陈仙仙到了,皇帝这才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道:“上天待我陈国不薄,让我儿有幸拜得玄宗宗主为师,实乃我儿之幸,今日,朕代表陈国上下,欢迎玄宗宗主的到来。”
说完,皇帝一杯美酒下肚,以表陈国之大气。
浮途一个激灵,带着一帮长老站起身,朝着皇帝敬了敬。
只是……那位置,却是落到了陈仙仙下面,这样的设定,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自然。
毕竟,今日是迎接玄宗的盛宴,结果却让人家玄宗等人坐到了陈仙仙下面,这是几个意思?
“修尘,修炼之路极其不易,你既选择了这条路,朕也为你感到欣慰,但你要记得,自己选的路,哪怕是哭着,也得走下去!”皇帝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寒修尘道。
前面那番话,倒还正常,后面那句,听的众大臣是一阵迷茫。
这拜了玄宗宗主为师,可是天大的好事,怎么会哭呢?
寒修尘虽然也有些迷茫,但听了皇帝的这番话,当下也只能是点点头,领命道:“父皇放心,儿臣自己选的路,一定会走到底!”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哪怕再黑,他也会继续走下去的。
陈仙仙听着皇帝的话,当下只觉得皇帝太不给人家玄宗面子了,这不是表明人家寒修尘是一条路走到黑,说人家玄宗是个黑宗派吗?
浮途也有些迷茫,然而,毕竟是陈国皇帝,总得给人家点面子,当下,站起身,委婉的说了句:“皇上放心,修尘很有天赋,在修行一事上又很刻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嗯。”皇帝有些兴致缺缺的应了声。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玄宗宗主的份上,寒修尘觉得,他家父皇可能连理都不会理。
不是,玄宗宗主怎么招惹父皇了?
这宴请玄宗宗主一事,不还是父皇主动提出来的吗?怎么人家来了,父皇却如此的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