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就这?

  传闻——
  地阙有仙门,玄武负金章!
  上古时代,玄武神兽背负“金章”,能够强行轰碎仙门,拥有操控地阙神脉力量的奥义。
  因此,地阙金章代表了极高的土系修炼天赋,意味着宿主未来起码拥有了问鼎上位域主的可能。
  据路萌萌所知,即便是在玄武分院之中,那些天赋惊人的核心巨子,能够拥有这等异象的也没有一人!
  “若没有其余阻力,他甚至可以动摇玄武分院的传承,被钦定为下一任‘院主’。”
  路萌萌暗道。
  此刻,地阙金章消散,玄武神相默然隐匿。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江浩默默感应九玄战傀之中的能量,比起先前,起码强大了十倍不止!
  如果说先前他仅仅拥有匹敌万象境五重战力的话,那么现在,他完全可以击杀这等武者!
  倏然,他右眉微挑:“来得倒是挺快。”
  “轰隆!”
  一束刺目的剑芒横掠天穹,陡然间,犹如流星划破虚空。
  身影未到,一道遮天蔽地,看去足足有数百丈长的剑芒破空,狠狠地劈了下来。
  “嘣嘣嘣!”
  阵纹飞舞,防御大阵之力再度开启,于半空之中重新形成了那头刀足蝎子,迎击而去。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蝎子虚影在抵御了数十息的时间之后,当场碎去。
  再看那道剑芒,同样是被硬生生地震得爆开!
  “巨子!”
  一位位铁血营营卫睁开双眸,看向江浩,他们身上的元力蠢蠢欲动。
  三十六名营卫清楚自己的使命——
  修炼战阵,助巨子斩杀来敌!
  “无妨,你们安心修炼。”
  江浩笑笑,“些许癣芥之痒,弹去便是。”
  “哼!”
  刹时,一声重哼响起。
  有道髻青年自虚空显现,正是名剑山庄剑子“楚尘”!
  他冰冷的目光锁定江浩:“黄口小儿,狂肆无知!你以为,凭借一座残破大阵,可护你无忧?”
  他字字若金铁交鸣,伴随着的是背后法相一阵晃动,元力阵阵涌动,凝聚出了一柄长剑!
  “法相化兵!他,突破了五重境界!”
  路萌萌失声惊呼。
  武者在迈入万空法境时,不得超过万象境三重。但,进入之后,则是再也没有了这等限制!
  楚尘本就刻意压制了修为,事实上无论元力积累,还是境界感悟,都早已充足。只不过为了更多地夯实根基,日后冲击域主境界,才一直没有突破。
  而现在,“剑鼎”被杀,他怒火攻心,彻底放开了压制,连破两重境界!
  “破!阵!”
  楚尘举剑,背后法相随之右臂上举。
  顿时,元力长剑与剑器光芒交互,映衬得天地八方炽白刺目!
  继而,恢宏至极的剑芒斩落!
  “咚!”
  又是一声天崩地裂般的炸音。
  长剑与阵法接触,一层层冰裂般的波纹散溢四周,绵绵延延地冲向各处,宛然要将虚空都给绞成粉碎!
  万象境五重虽然无法如域主境强者那般,可以肆意地控制虚界之力。但,他们对一方领域的掌控也已精细入微。
  这阵法到底还是年代太远,威能损失严重,看这声势无法坚持太久!
  “我佛慈悲。”
  当是时,一道响亮的佛号声降临。
  大金刚禅寺的队伍突然现身,他们只有三位僧人现身。但是看其修为,竟然无不达到了上位万象之境!
  尤其是为首的“空禹”僧人,想必同样是压制了修为进入,此刻放开了禁制,修为已然是万象境五重。
  “佛渡世间一切恶!愿回头皈依者,可得恕。”
  空禹铿锵的声音带着奇怪的韵律,令人不自禁地想要听从他的命令。
  他灼灼的目光凝视着江浩:“交出那名弟子,我佛可助你度过此劫!”
  无疑,他的目标正是“岩生”。
  路萌萌心神一沉:一个楚尘已经难以应付,更何况再来一个大金刚禅寺的僧人?
  这名空禹僧人既然为首领,便代表着他有罗汉之姿——
  换成武者境界,那就意味着域主之境的潜质!
  她焦急地看向江浩,却见得后者只是带着淡淡的嘲讽:“佛有何德?也能渡我?”
  不待空禹僧人发怒,在路萌萌骇然失神的眼神之中,江浩——
  一步迈出!
  下一刻,他身临当空。
  赫然,他迈出了防御大阵!
  一道清俊、不需自矜却能傲然凌尘的笑意自嘴角弥开,隽若翠竹般的声音响起:“你等,一起上吧。”
  谁也没有想到,江浩面对四尊上位万象境强者的威慑,非但毫无惧色,反而是悍然直面!
  狂天呆滞半晌,猛地一拍大腿:“不愧是老大,就是霸气!”
  对面的楚尘则是眸子深锁,被激怒的杀意密布:“区区王侯境,也配?杀你,我连手指也不需动!”
  骤然,他背后的法相几无止境地膨胀,眨眼间变得足足有数百丈高下,无匹的威压潜流若洪峰,冲击向前。
  万象境强者,若想斩杀普通王侯,仅凭威压便已足够,根本不需动手。
  可惜,他完全错估了对方。
  “铮。”
  威压冲至,却如同撞上了一堵高岩,倏然僵滞。
  再看江浩,他周身则是一阵阵玄金色的光芒狂然涌动,渐渐的令他的气息也在不断地暴涨,若有若无间身后若有法相断空!
  继而,他懒洋洋的眸子抬去,蓦地屈指一弹——
  “哗。”
  楚尘蓄了许久的威压被当即弹碎,再也威风不得半分!
  再看江浩,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有几分嘲弄:“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