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战西爵眸色深深,周身肌肉再次绷紧
战西爵不肯,就跟白熙秋发生了正面冲突。
打斗中,白熙秋被警方拘捕,战西爵为救新婚小娇妻身受重伤,大出血。
他是稀有血型:Rhnull,世上最稀有的黄金血。
血库告急,急需用稀有血型Rhnull救命。
将求救电话打到她这里来的不是他的新婚小娇妻南向娇,而是许久都没有联系过的战老战修远。
“是我,战修远。”
电话声筒里的战修远中气十足,并不似最近传言那般可能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他开门见山地道,“若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跟你打这个电话。”
安小七讥诮:“是么?”
“西爵他现在有生命危险,正在你们幽都医院抢救,他是稀有血型,现在幽都医院稀有血型告急,我记得你是熊猫血,你能不能……”
安小七此时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她甚至都不知道白熙秋绑架了南向娇。
她听战西爵有生命危险,是本能的紧张和担忧:“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
战修远嗓音很冷,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祸害?三天前,你故意在秦家寿宴上勾引西爵,
他为了把你从夏怀殇那带走,叫人把夏怀殇给撞了,夏怀殇浑身多处骨折,
他的好兄弟白熙秋因此怀恨在心,便抓了南向娇威胁西爵去给夏怀殇赔礼道歉……,
西爵岂是谁都能够威胁得起的?他非但不道歉还跟白熙秋发起了正面冲突,
白熙秋早有防备,西爵遭了暗算……,失血严重,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安小七听到抢救这两个字,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门眼。
她大脑空白的只剩下要即刻去见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能看到他并确定他是安全的,也好。
因此,她几乎在战老话音落下后,就给了肯定的答复:“我马上就去医院。”
安小七这么痛快的答应,在战老意料之中。
他道:
“我知道你对他余情未了,但我不希望他知道是你献血救的他。
没有你,他现在过的很好,有个宜家宜室的新婚小娇妻,
不久以后,他们还会共同迎接新出生的小生命,你若是现在叫他知道是你献血救他的命,
他一定对你还不死心,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安小七只觉得心口如锥子刺过,鲜血淋漓的痛。
她握紧手机,闭了闭眼,平复了会儿心底绵密不断的刺痛后,道:“好。”
……
半小时后,安小七抽完八百毫升血后,差点昏到在医务室。
喝了两罐牛奶,又原地休息了差不多半小时,才缓过那阵强烈的头昏目眩。
她起身走出医务室,让人打听了一下战西爵现在的情况,在得知他已经脱离危险后,一颗心才堪堪回落至胸腔里。
一下被抽走八百毫升的血,安小七头重脚轻的厉害,脸上是怎么都流不完的虚汗,身上也是。
夏怀殇得知她出现在医院是为了给病危的战西爵输血时,那一刻他彻底看清了他跟战西爵的差距在哪里。
他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他们这一辈子只能做叔侄关系。
心痛么?
自然是心痛的,甚至是悲凉,乃至于绝望。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他都想冲到安小七的面前,告诉她……
告诉她,夏云澜是她跟战西爵的孩子。
告诉她当初创造夏云澜的原因,是因为战西爵的血型特殊性,只有用他的精血培育出来的孩子,才能对当时她的血液性疾病有帮助。
可是,他又生生的忍住了。
因为,战西爵结婚了,他现在不仅结婚了还跟新婚娇妻有了孩子。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夏怀殇,他害怕真相浮出水面后,安小七会恨他,他们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夏怀殇忍住了,只是吩咐赵小六:“你派人暗中跟着她,别有什么意外。”
赵小六点了下头:“好。”
说话间,最近一直在照顾夏怀殇起居饮食的暮照提着午餐盒走了进来。
经过幽皇近一年来的栽培,暮照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褪去了昔日大凉山的青涩以及肥胖,现在是一个身手敏捷的姑娘。
只是她的人看起来乖乖巧巧的,跟她野战特训的时候判若两人。
她将餐盒里的午餐准备好后,就被夏怀殇叫到跟前:“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跟着我,你去照顾安小七,负责她的安全。”
暮照眉目未动,道:“这件事,我有跟七七沟通过,她的意思是我只负责照顾您,我就算跟着她,她也会把我打回来的。”
夏怀殇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这是命令!”
暮照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也说了,七七拒绝了!”
夏怀殇:“暮小照,你敢忤逆我?”
暮照面不改色:“不敢!”顿了下,“您是自己吃,还是属下喂您?今天早上给您搓洗的换身衣服,属下怎么都没看到您的内裤,您是自己搓了?还是没换?”
一旁的赵小六瞬间石化!
夏怀殇脸莫名烧的慌,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不知羞耻!”
暮照语出惊人:
“属下现在是您的护工,小七特地嘱咐我,叫我帮你照顾好。我给您搓洗个内裤有什么不知羞耻的?您前天躺着昏迷不醒的时候,连身体都是属下擦的,哪里是属下没看过的?”
夏怀殇气的满脸通红:“给我滚!”
暮照执拗的道:“等伺候您用完午餐,属下再滚!”
夏怀殇感觉自己可能会气死在病床上,他想一脚将暮照踹出去,“你这张脸,让我没有胃口,出去。”
暮照不出去,她就眼巴巴的盯着病床上的男人看,一副你除非打死我否则我就不走的架势。
夏怀殇是真拿她没辙,深吸一口气:“把午餐端过来吧。”
暮照咧嘴一笑,露出整整齐齐的一口小白牙,“是。”
……
那端,安小七在医院大门口,遇见南向娇。
南向娇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一人手上拿着行李箱,一人手上提着生活用具。
安小七草草的看了一眼,估摸着南向娇这是带着行李和生活用具准备在医院给战西爵陪床的。
战西爵为了救南向娇而身受重伤,南向娇在他住院期间陪床体贴照顾,怎么看都是夫妻情深。
安小七想避开南向娇,但南向娇在这时已经看到了她,并朝她走了过来。
“安小姐。”南向娇看着脸色发白的安小七,有些诧异,“你……生病了吗?脸色看起来很差。”
安小七淡淡的道:“……是的,所以来医院看看。”
南向娇半信半疑:“噢,那不要紧吧?医生怎么说?”
“低血糖,没什么大事。”
南向娇点了下头,想了想,道:
“安小姐…,你应该听说了吧,战西爵受伤的事。他伤的很重,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安小七指甲陷入掌心,掐出疼来,才让自己头脑清醒。
她问南向娇:
“战太太,是在试探我么?我以为上回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跟战总的事早就翻篇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没必要总是翻旧账。”
顿了顿,“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美好的家庭,多保重。”
说完,她就挺直脊背与南向娇擦肩而过走掉了。
南向晚侧首,嗓音略显急切的叫了她一声:“安小七。”
她这次是直呼其名。
安小七顿足,但却没有转过身。
南向娇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安小七,有些话说的太透就很没意思了。战西爵这次栽在白熙秋手上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
他现在躺在那人事不省尚未脱离危险,你是作为前任还是作为事件当事人,去看一看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安小七皱眉:“因为我?不是因为战太太被绑架的?”
南向娇扯唇,淡淡的道:
“是有这一部分原因,毕竟他身为我的丈夫,不能不管我和腹中孩子的生死。但我以为,害他直接重伤的却是因为你。”
安小七感觉自己的心脏抽拧了一下,“我…不明白?”
“战西爵在跟白熙秋起冲突之前,我那会儿已经被成功救下且转移到安全区域了,战西爵却在这之后跟白熙秋发生了交火,原因只能是因为你。”
安小七心口提了起来:“什么原因?”
南向娇道:
“我特地找当时在场的人问了一下,原来白熙秋跟战西爵说,是他说服你喝下堕胎药的…,
你知道的,战西爵很在意你怀的那个孩子,当场就跟白熙秋翻脸,
两人发起了剧烈冲突,白熙秋的属下担心自家的主子吃亏,就开枪偷袭了战西爵…,
这才让战西爵寡不敌众,倒在血泊里。”
顿了顿,补充道,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去见他一面,
毕竟,你流掉的那个孩子成了他心上的顽疾,他过不去这道坎,
他身为我丈夫以及孩子的父亲,我真的希望他能解开这个疙瘩,
能对你们的过去释然,而不是每每想起你以及你那个孩子而耿耿于怀。
所以,你能去见一见他,把当时你流掉这个孩子的初衷解释清楚吗?
哪怕只是一个道歉,你总得给你们的过去一个交代吧?”
安小七等她说完,看着面前被风吹的头发有些凌乱的南向娇。
她有一种很深的感受,莫名觉得南向娇这个女人,要么是真的看透一切无欲无求无所谓,要么是她心机深的如星辰大海让人难以窥探她冰山一角。
总之,她竟然在她说完这些话后,答应了她的要求:
“既然你非得要给你的丈夫讨一个交代,那就等他哪天脑子清醒了给我打个电话吧,到时候我会过去见他。”
南向娇笑了笑,“那就先谢谢安小姐了。”
南向娇说完,就带着两个保镖走掉了。
……
两天后的傍晚,安小七陪夏云澜打完一场网球准备带他回夏公馆时,南向娇便将电话打给了她。
安小七喝了口矿泉水,才将她的电话接通,“喂?”
“安小姐,没有打扰到你吧?”
安小七:“没有。”
“是这样的,今天西爵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人的精神状态都还不错,你若是现在方便的话,就过来吧。”
安小七想了想,事情能早点解决也好,早点解决,她也早没有后顾之忧。
因此,她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好,我等下过去。”
南向娇:“那我等你。”
电话挂断后,安小七一抬头,就看到夏云澜正在望着她。
小家伙最近长得壮实了不少,好看的凤眼有股放荡不羁的风流味儿,漆黑的眼瞳似月下的河,澄澈,干净,也深邃悠远。
她从包里翻出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下脸上的汗,温和的问:“怎么这么看我?”
夏云澜心智早慧,虽然年纪小,但却懂的多。
所以,他从不给安小七提任何要求,也极少给别人添负担,基本上比较独立。
但,有件事,他憋在了心里很久,一直在找机会跟安小七提。
先前,他听到了安小七跟手机那边的女人对话,知道安小七等下会去医院见战西爵,
所以…他犹豫再三,开口道:“母亲,云澜想跟您一块去见见……战伯伯。”
安小七有些诧异,她问:“你能跟我说说原因吗?”
夏云澜坦诚道:
“云澜的眼睛是战伯伯叫人给医好的,母亲教诲过云澜,做人要知恩图报。他现在……重伤在身,云澜想去看看战伯伯,亲口跟他说谢谢。”
安小七有些为难。
以她现在跟战西爵糟糕的处境,其实非常不适合把夏云澜带过去见他。
孩子是一片好心,但难保战西爵不多想,说她故意把夏云澜这么个野种带到他的面前恶心他…
夏云澜看出安小七的犹豫,道:“母亲,要是很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安小七看出夏云澜有些失落,问道:“你……你好像很喜欢他?”
夏云澜想了想,道:“就是觉得……他很亲切。”
“亲切?”安小七觉得战西爵给夏云澜的印象怎么都不该会是亲切这个词的,她有些哭笑不得,“他对你,不该是很凶很恶劣的?”
夏云澜唇角动了动,道:“是看着凶,可…他对云澜却很好。”
安小七有了见了鬼的错觉,抬手挠了挠他茂盛的头发,“那带你一块去?”
闻言,夏云澜就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微笑:“谢谢母亲。”
夏云澜很重视这次跟战西爵的见面,他说完谢谢后,就问安小七:
“母亲,你说,我应该买点什么过去看他,才会显得不失礼?穿什么,才显得更体面?”
安小七再次诧异,她站在夏云澜的角度,很认真的想了一番后,对他道:
“你送什么,都是你的一番心意,心意这种东西贵在真诚。只要你有心,就不失礼。至于穿着,干净整洁就行。”
夏云澜:“儿子知道了。”
……
**
一小时后,安小七带着夏云澜出现在战西爵的病房门外。
病房门口,除了江淮以外,还立着四个黑衣保镖。
江淮看到安小七出现在这里本就已经诧异,再看到跟她一块出现的夏云澜就更加诧异了。
他感觉,安小七若是带着夏云澜进到病房里,战西爵能直接气的七窍升天。
江淮内心世界正天人交战着,安小七在这时开口,道:“烦请江特助通报一声战太太,就说是我来了。”
江淮面色有些复杂,想了想,字斟句酌的道:“那……云澜小少爷,这是?”
夏云澜礼貌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来感谢战伯伯,是他让我的眼睛恢复了视力。”
这个理由充分的再也不能充分。
江淮只得顶着压力,对他们道:“那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安小七:“有劳。”
江淮敲门走进病房,一分钟后,就出来了。
他走到安小七和夏云澜面前,礼貌的道:“二位里面请。”
安小七对他点了下头,就牵着夏云澜走了进去。
无比宽敞又奢贵的病房,男人并未躺在病床上,他人坐在轮椅上,面向落地窗外,背对着他们。
此时的南向娇将剥好的橘子递到男人的手上,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就微俯身在他耳边道:
“安小姐来了,你们聊,我去给你准备晚餐。”
战西爵在这时,转动着轮椅转过身来。
面前一米之外,站着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人瘦的快脱相了,整张脸白的没有一点点血色,才几天不见,脸色差成这样,战西爵光是看着就心里发堵,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视线很快从安小七身上撇开,落在夏云澜身上。
长高了,壮实了,就是一想到这是个野种,就想把他扔出窗外去给摔死。
战西爵脸色越来越黑,南向娇心里啧了一声,跟安小七打了声招呼后,就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病房。
最先打破三人见面后僵持的是夏云澜。
他走到战西爵面前,郑重其事的鞠了躬后,道:“战伯伯,我是来感谢您的,是您叫人医好了我的眼睛。”
战西爵面无表情,没搭理他。
夏云澜心里有些忐忑,犹豫了好久,才把自己此前亲手做的一块木刻画递到战西爵的面前:
“这是…我照着您的样子雕刻的,希望您能喜欢。”
啪的一声,木刻画就被战西爵振臂一挥,摔碎了。
夏云澜心口一突,感觉内心有个什么东西也跟着碎了,他有点难过。
安小七是护短心切,一下就急了,“战总,好歹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你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该这么对孩子。”
战西爵目光极冷的看了她一眼:
“安小姐,是生怕我忘了过去痛失孩子的伤痛,特地带这么个野种到我的跟前来凌迟我的吗?”
安小七觉得战西爵当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说这种话,太有失身份也非常不合适。
但,她也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跟他起冲突。
她在这时视线从战西爵身上撤回,半蹲下去,看着夏云澜:
“云澜,母亲跟你战伯伯还有话要说,你……到外面等等母亲,嗯?”
夏云澜点头:“好。”
说着,夏云澜就要走时,战西爵用脚踢了一下摔在地上的雕刻画,“把你的东西带走,别碍老子的眼。”
夏云澜撇了眼地上摔成三块的雕刻画,道:
“已经坏了,您要是觉得碍眼,等下叫人扔垃圾桶里就好。
晚辈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习惯。还有,您可以践踏晚辈送出去的东西,
甚至是践踏晚辈的心意……,晚辈只是想告诉您,晚辈该做的都做了,领不领情是您的事,晚辈问心无愧!”
说完,扭头就走。
那酷拽的劲劲儿,磨的战西爵心尖发痒,他竟然有种见了鬼的感觉,竟然该死的喜欢这野种身上这种劲劲儿。
但,他一想到这野种是夏怀殇的儿子,而他的孩子却被面前的女人给弄成了一摊血水,心情一下又跌到了谷底。
安小七不知道他心里世界,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她在这时对战西爵道:“我今天来,是想给我们的过去一个交待。”
战西爵冷唇一勾,满眼的嘲讽。
他没说话,似乎在等安小七继续说下去。
安小七在这时走到他的身后,手搭在他轮椅的扶手上,推着他往落地窗前走。
因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战西爵整个神经蓦然像是被蛰了一下,整个人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他正要问她干吗,安小七就在这时,半蹲到他的面前。
她微仰着脖子,落地窗外是橘色的霞光,她一张本来森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因这万丈霞光而显得有几分梦幻。
她对他说:“对不起~”
战西爵神经再次绷紧,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可他知道,他的心在这一刻好似坍塌了一块下去。
“战西爵,我欠你的好像不仅仅是一句对不起那么简单。”
安小七嗓音很平静,看着战西爵的目光眼却很真诚。
战西爵知道她这句对不起,是发自肺腑的。
“不过,再多的对不起都回到不过去。我怀的那个孩子,
医生说……是个畸形,就算生下来于孩子而言也是一种苦难。
我那时候想,就算她是个畸形,我也想把她生下来,因为那是我跟你的孩子。”
安小七说的都是实话,她当时确实是这样么想的,
“可是,理智过后,我又想,我身为女人,一个看似有着背景极强的女人,
却迫于现实而过的这样艰难,我不想我的孩子在出生以后,因为残疾也要遭受世人的摧残。
日子本来就已经难过了,还要让我的孩子也这么难…,所以孩子没了以后,我虽痛苦但却也释然。”
安小七避重就轻,没有跟战西爵说明,当时流产是完全遭了白熙秋的算计,她是被诓骗喝下的堕胎药。
她觉得没有必要。
说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势力仍然会反对,何况战西爵现在已经有了家庭。
“我跟你说这些,倒也不是想获得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孩子发育的确实存在问题,也希望你能释怀,是我们跟这个孩子有缘无分。”
说到这,安小七看了会儿战西爵的脸色,
“不过,你很快还会做父亲。新的生命到来,或多或少都能冲淡一些丧子之痛,不是么?”
战西爵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在这时终于有所松动。
他似笑非笑般的说道:“你口口声声的表示跟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获得我的原谅,可我听着,就是你想求我原谅的意思。”
安小七眼睛有点红,深吸一口气,说道:“难道非得让我给那个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赔上一条命,这件事才能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