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

  保安没多少文化,
  被校花的话吓得够呛,
  赶紧放校花进保安室,打开监控录像。
  校花先将监控录像调到半小时前,
  果然看见宋家主在和人说话,
  她把画面放大些仔细辨认,
  居然发现,
  跟宋家主说话的女的,是苗欣。
  对于苗欣她可是记忆深刻、深恶痛绝,
  但对于苗欣的男票,
  她简直太感兴趣了。
  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
  她笑眯眯地问保安:“这个女的,
  她来帝豪景苑干吗?”
  保安凑近看了一眼,道:“她啊,
  她是阮家小姐的好朋友,
  以前经常到我们帝豪景苑来,
  今天跟宋家主一样,
  也是来拜访阮家的。”
  “诶?”校花敏感地抓住语病:“大叔您刚才不是说,
  阮家搬走了吗?
  那她还来拜访什么?”
  保安抠抠脑袋:“这我就不知道了。”
  打听不出所以然,
  校花当然不会甘心,
  她想了想,开始倒放,
  打算直接看看苗欣是从哪栋别墅出来的,
  可从昨晚上的监控录像开始看起,反复回放好几遍,
  她也没发现苗欣什么时候进的小区,
  监控录像中更是查不到苗欣的行动轨迹,
  只能显示出,
  苗欣是从帝豪景苑的一片人工种植小树林里钻出来,
  这苗欣是树精变得吗?
  居然这么神出鬼没、贼头贼脑?
  对于这么神秘的人物,
  校花暂时还想不出好没办法,
  在心里把苗欣狠狠diss了一顿,
  她先丢一边,重新掉过头来查宋家主,
  这一查,
  她发现,
  在苗欣离开帝豪景苑没多久,
  早一步离开的宋家主,又折返回来,
  还专门下车,徒步进了别墅区。
  校花一路跟着宋家主的足迹追踪,
  最后发现,宋家主停在一栋别墅前,狂摁门铃。
  而这栋别墅对面别墅大门上,还有“阮氏别墅”四个大字,
  校花心头一惊,
  脱口问:“大叔,
  这个‘阮氏别墅’,就是阮家吗?”
  “对呀对呀!”保安道:“这个就是阮家,
  阮家大小姐和我们宋氏太子爷宋浩宇,还是校友呢!”
  保安的回复,气得校花差点昏古七,
  好嘛!
  她就说,宋浩宇这一多月发什么神经,
  居然莫名其妙玩儿失踪?
  搞半天,
  这狗渣男跑这儿来跟阮棠那个贱人暗度陈仓来了,
  垃圾玩意儿,
  在她面前玩儿深情人设,
  口口声声告诉她,她是他唯一的爱,
  说阮棠只是他哥儿们,
  结果一转身,
  就背着她劈腿找小三?
  难怪自己从第一眼看见阮棠时起,
  就超级讨厌那个惺惺作态、装柔弱的贱人,
  果然自己的第六感很准确,
  宋浩宇和阮棠的关系根本就不正常,
  阮棠就是个不折不扣爱装爱现的绿茶白莲花。
  等着吧,
  抢了她的男人,
  哪怕是她没看上的男人,
  她也会让阮棠知道,犯贱是什么下场!
  刚在心里赌咒发誓完,
  校花就看见,
  监控录像里的宋家主,把门敲开了,
  哪怕早就猜到宋浩宇躲在里面,
  看见宋浩宇光着膀子,鼻青脸肿地来开门,
  却又被宋家主抡了一耳光,
  校花还是吓了一跳。
  而宋浩宇的反应也很有意思,
  挨了他爸一耳光后,
  居然火速关门,直接让他爸吃闭门羹。
  校花虽然猜不到究竟谁能把宋浩宇打成这样,
  也搞不清楚宋家主这么多天没见到儿子,这才见面,
  干吗直接抡大嘴巴,
  却本能觉得,
  这件事跟苗欣有关。
  心想,
  该不会是宋浩宇这渣男跟她交往的同时,
  还私下里同时吊着苗欣和阮棠吧?
  虽然被宋浩宇这种中二傻缺劈腿很没面子,
  校花却发现了商机,
  如果苗欣跟宋浩宇真有一腿儿,
  那她,
  是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取代苗欣,
  变成苗欣男票的Surprise?
  同时,
  她是不是还能发笔大财?
  越想越有可能,
  她的眼睛彻底亮了,
  仿佛已经变成了黄金小人儿,投身到寒爷怀里,
  跟那个天神般的男人一起,痛痛快快开始滚床单了。
  一分钟都等不及,
  她压根没把视频看完,
  便随口敷衍道:“大叔,
  这监控没问题,
  我还有事,先走了,
  您忙您的吧!”
  说完,
  再懒得多看保安一眼,
  头也不回地走了。
  保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再看看监控视频上,依然站在别墅门口发呆的宋家主,
  悄声嘀咕:“不是说,
  帮我看看宋家主是怎么发病的吗?
  这都还没放到发病的地方,
  怎么就走了啊?
  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校花是脱掉高跟鞋,
  直接光着脚跑到别墅门口的,
  她想到了一个多吃多占、一箭数雕的绝妙计划,
  而实施的第一步,
  就是宋浩宇。
  所以跑到目标别墅门口,
  她一边摁门铃,
  一边掏出手机,
  打开摄像功能,对准大门。
  别墅内,
  宋浩宇哭累了,迷迷糊糊即将睡着之际,
  再次听到门铃声,
  他烦躁地用枕头捂住耳朵,不想搭理,
  可是这次摁门铃的人,
  比他爸更有毅力和耐心,
  摁了半个小时都没走,
  一直在不间断地摁,
  宋浩宇烦得想打人。
  但有了上次被宋家主偷袭的经验,
  他这回不敢大意,
  谨慎地穿好衣服,找了顶帽子戴在头上,
  还用口罩结结实实遮住自己的脸,
  他这才下楼去开门。
  走到院门口,
  他多留了个心眼儿,
  专门往监控视频上看了一眼,
  发现,
  摁门铃的人,居然是校花,
  他吓得转身就跑,
  大门口有排花架,
  他转身动作太大,一头撞在上面,
  花架猛地翻到,
  上面的花盆摔了一地。
  校花在外面听见声音,
  张嘴就喊:“浩宇,
  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快点给我开门啊!
  呜呜……我想死你了……”
  宋浩宇现在哪有心情跟校花谈情说爱?
  事实上,
  这一个多月来,
  他早就把校花忘到爪哇国去了,
  一次都没想起来。
  而眼下,
  别说自己鼻青脸肿特别狼狈,
  就算是平时最风光的样子,
  他满脑子塞的都是糖糖,
  也不想看见校花,
  再听到校花装腔作势的哭声,
  他心里更是烦得不得了,
  恨不得直接掐住这女人的脖子,
  让她变成哑巴。
  可转念一想,
  校花摁了那么久门铃都没死心,
  现在自己又搞出动静暴露了,
  校花肯定不会轻易离开,
  他咬咬牙,
  硬着头皮打开大门上的防盗小窗口,
  刚露出一只眼睛,
  闪光灯一亮,
  他被校花照了张照片。
  宋浩宇一愣,
  本能地怒道:“宝贝,
  你瞎拍啥?
  赶紧把照片给我删了,
  听到没有?
  你回去吧,
  我现在有点事儿,不太方便跟你见面。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
  自然会去找你。”
  校花摁那么久门铃,
  耐心本来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宋浩宇出来,
  她想抓拍两张有价值的照片,
  宋浩宇却谨慎成这个,
  不但不开门,
  还戴着帽子和口罩,
  更是只露出一只眼睛,
  这种照片拍了也没太大价值,
  她火大得一塌糊涂,
  宋浩宇还敢用这种屁话打发她,
  再也忍不住,
  她“哐”地一脚踹在门上,
  张嘴就骂:“宋浩宇,
  你这个不要脸的世纪大渣男,
  你爸妈是不是死绝了,
  才会生出你这种乌龟王八蛋的儿子?
  这一个多月,你跟老王八似的躲起来,
  让老娘一个人接受你老爸的刁难,
  你特.么这跟谁打官腔呢?
  有碧莲做下流事儿,就应该有碧莲承认,
  我孙子都不会像你这么熊!
  少跟老娘吆三喝四,
  老娘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说你跑到阮棠他们家对面干吗来了?
  要不是躲这儿偷偷跟阮棠约炮,
  你至于这么心虚吗?
  我可告诉你,
  咱俩可是确立了正式男女关系的,
  你这么劈腿搞小三,要不给我个说法,
  老娘跟你没完!”
  宋浩宇做梦都没想到,
  平时在他面前娇滴滴、柔柔弱弱的校花,
  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并且说出来的话,还这么难听。
  但校花这番话,
  真的戳到他软肋上了,
  搞得他连挺直腰杆骂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心虚地避开校花的视线,
  他低声道:“娜娜,
  你别这样好吗?
  这是我朋友家,
  我就是过来给他看房子的,
  跟糖糖没关系,
  我们这一个多月,连面儿都没见过,
  哪儿来的约炮啊?
  你别说话这么难听好吗?
  乖,宝贝,
  你先回去,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
  就去师大找你,
  我们说好的要同居,
  是不会变的。”
  校花可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说宋浩宇跟阮棠约炮,
  只是她的猜测加胡说八道,
  可她随口骂出来的牢骚话,
  宋浩宇却表现得这么心虚,
  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他跟阮棠之间没事儿,
  像这种不打自招的毛头二逼青年,校花见过、玩儿过太多太多了,
  她冷笑道:“谁要跟你同居?
  你特码都跟阮棠睡过了,
  还好意思再来找老娘睡?”
  这话听在宋浩宇耳朵里,
  莫名其妙有种裤子再次被人扒掉的羞耻感,
  他脑子一热,
  脱口道:“老子只跟糖糖睡了一次,
  你呢?
  你天天跟不同的男人睡,
  自愿的、半推半就的,
  还有被人强上的,
  老子都还没嫌你脏,
  你还敢嫌弃我?”
  “王八蛋!”自己的猜测和宋浩宇亲口承认到底是两回事,校花被气得火冒三丈,张嘴一口浓痰就吐了过来:“你这个狗玩意儿,
  发情不要脸的泰迪狗,
  你爸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没带脸,
  生出你这么没下限、毫无廉耻的垃圾渣男?
  主动劈腿玩儿小三你还有脸了,
  还敢跟老娘发火?
  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你……”宋浩宇一下子哑巴了,
  背上劈腿的骂名他不怕,
  但他怕自己变成人人喊打的强奸犯,
  他不敢想象,
  校花一旦报警,
  一旦警察知道他对糖糖做的那些事儿,
  会怎么处罚判决他,
  他不想坐牢,
  也不能去坐牢,
  强行压制住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