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聪明的女人，很累的
当莫问将车百师叔的话转告给苏幕后，得到的却是暂时并不打算跟随他们一同回宗门的回答。
“等等，你的修为……”
官英眉头一皱，震惊的看向苏幕。
苏幕等的就是这句话，微笑道：“去了趟青麓书院，意外见到了那位圣人前辈的遗留下来的虚影，运气好被赐予了一点机缘，侥幸突破了灵台境。”
苏幕将在洞天秘境内事情简单加工了一下，告诉了莫问与官英两人。
“原来之前那道浩然光柱竟然是因为这个！”莫问和官英两人惊讶。
毕竟之前那从青麓书院方向显露的浩然光柱没有丝毫遮掩，直冲天际，别说整个离都了，怕是隔壁其它州都能察觉到了。
之前莫问和官英两人只以为是那位谢太傅有了突破，造成如此异象，没想到竟然会是圣人真迹面世！
然后苏幕又看向莫问：“对了，浮攸他也已经要准备突破心门境了，莫问师兄加油啊。”
“什么！？那家伙也要心门境了？”莫问大惊。
“浮攸是……上次在荣王府见过的那个读书人？”官英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
莫问点点头，语气有些焦急：“不行不行，不能被那家伙先一步突破心门！”
“为何？”
官英好奇，难道两人曾交手一场，有了比较之心？
不过这样也好，莫问性格疲懒，几乎不怎么主动修行，如果有个对手能让他有了胜负心的话倒也不错。
想必莫天行师叔知道后也会欣慰的吧？
可莫问抓了抓头发，却是一脸理所当然道：“你不知道，上次我俩在酒肆拼酒，喝了个半斤八两，谁都没把谁喝服，不过我那是发挥失常，再来一次我肯定喝趴他！对了，师弟当时就在一旁看着，是不？”
苏幕挠挠头：“额……嗯！”
发挥失常？有这回事吗？发挥失常没感觉出来，反倒是像极限发挥了，不以灵力驱散酒意，感觉你俩都快喝吐了。
“所以啊，要是被那家伙先一步突破了心门境。下次见面我岂不是要被他给喝趴下了？这怎么行？”
官英扶额叹息，她就不该对莫问这家伙抱有一丝丝的期待！
不过这次历练之后，她压制许久的境界也是时候突破了，为了推开无垢心门，她也是拼了。
一旁的凤歌也掩嘴轻笑，感觉莫名的有趣。
“不过师弟，有机缘固然是好事，可冒然突破灵台境，可能会对你的未来有影响啊……”莫问思虑了一瞬，还是开口说道。
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可关键时刻他还是关心师弟的。
官英神色一动，她也想到了这点。
看似一个月突破灵台能够震惊九州，可如果是根基不稳的情况下突破，那对师弟未来的修行将会是毁灭性打击。
如今师弟刚铸就灵台不久，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还有机会弥补！
“师兄师姐的担忧我明白，不过不用担心。”苏幕笑了笑，身体轻轻一晃，便“不再掩盖气势”。
灵台虚影显化，层层高筑，插入云端！
灵台高万丈，手可摘星辰！
“万丈灵台！？”
莫问和官英两人满脸震惊。
不单一个月从筑基突破至灵台境，还是世所罕见的万丈灵台！？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特别是官英，虽然之前听莫问谈起过苏幕入宗之后的壮举。
不过那毕竟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亲眼所见，终究虚无缥缈没有实感。
只是当事实出现在眼前，官英还是感到了一丝不真实。
这种天才，是真实存在的吗？
“所以等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应该会直接离开离都，如官英师姐这般，游历一段时间后再返回宗门。”苏幕笑道。“这不是咱们道归剑宗一贯的传统吗？”
道归剑宗和道门那入山静修悟道的方式不同，更多是鼓励以实战来磨砺剑道，找寻自己的机缘。
同时也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
所以道归剑宗很多剑修其实都在山门之外，而非山门内。
“这……倒也是，不过你问我也没用，反正我又出不去。”莫问迟疑之后点点头，然后双手一摊，浑身上下散发着幽怨的气息。
“如果你执意游历我们也不会拦你，车百师叔那边就交给我们两个就好。”官英直视苏幕。
“不过游历期间务必优先保证自身的安全，万不可马虎大意，特别是遇到一些魔道修士，一定要慎重行动，一些魔道修士比你想象的要更加丧心病狂。”
官英耐心细致的将自己游历期间的经验一一告知苏幕。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危险，大可以直接的传信宗门。”
“打不过就摇人”是修行界永恒不变的真理，越大的宗门或者家族越是如此。
“多谢师姐，我会注意的。”苏幕感激道。
莫问上前一步，双手按在苏幕肩膀上，四目直视，神色认真而严肃：“既然你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再劝阻，不过师兄还有一句话要叮嘱你，希望你在游历之时一定要牢记于心！”
苏幕肩膀有些别扭的动了动，想要挣脱，可无奈莫问双手用力，死活不松开。
叹了口气，苏幕无奈放弃：“师兄请讲……”
莫问做贼一样左右看看，用身体挡住官英和凤歌两人的目光，低头悄声祝福道：“师弟啊，如果游历时有好看的妹子，千万不要忘了独自一人留守宗门的师兄我啊。”
苏幕嘴角扯了扯，我特么就知道你这家伙没好屁！
眼看苏幕没答应，莫问急了。
“师弟啊，这可是师兄在宗门外能自由活动的最后一天了，今天之后，宗门外的这花花世界可就与师兄我无缘了，我将一生留守宗门，孤苦一生，伶仃一生……”
苏幕打断莫问的话语，无情揭穿真相：“可师兄你在宗门里不也想着泡小师妹吗？”
莫问语塞，嗯嗯啊啊，最后憋出来一句：“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我那是为实战做特训，不至于将来哪天真遇上了命中另一半而慌了手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注意的，不过你别抱任何希望就行。”
苏幕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真服了这个活宝了。
莫问眼前一亮，重重拍了一下苏幕的肩膀，震声道：“不错，不愧是我看重的好师弟！”
“？”
官英和凤歌两人对视一眼，都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虽然没听到莫问和苏幕说了什么，但以她们两个对莫问的了解，八成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要求。
莫问哈哈笑过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苏幕。
“既然是在离都的最后一天，师弟，一起再去喝顿酒呗？就当是为你的历练送行了。”
喝酒，错！
喝花酒，对！
苏幕想了想，刚想答应，余光却忽然注意到了莫问与官英师姐背后坐着的凤歌，此时正向他眨了眨眼睛。
“算了，刚突破灵台境，正如师兄师姐说的那样，基础大佬很重要，所以我想用一点时间稳固一下。”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莫问有些遗憾，喝酒这种事还是要和意气相投的人一起才足够有趣，也足够有滋味，一个人就没什么意思了。
“如果只是喝酒的话，我百花楼在离都也算颇有名声，莫真传不考虑一下？只要出得起钱，百花楼的酒与姑娘，可是任由莫真传挑选的。”凤歌开口轻笑道。
莫问神色一滞，讪笑一声：“别，喝酒可以，姑娘们就算了，我玩不过她们。”
百花楼的姑娘个个倾城绝色，轻柔百转，让人心醉情迷。
如果只是肉体关系的话，这百花楼确实是不二之处，所以莫问来了离都头一站就是这百花楼，不过莫问也是真心想找一个两情相悦的道侣。
百花楼的姑娘……他脑子笨，玩不过对方啊。
结果要么身体被榨干，要么钱包被榨干，要么两个都被榨干。
凤歌美目流转，掩嘴轻笑：“莫真传多虑了，只是喝酒而已，难道莫真传担心连姑娘们都喝不过？”
官英神色微动，瞥了凤歌一眼。
“只是喝酒？”
莫问一愣，如果只是喝酒的话，那倒是可以。
百花楼的酒确实是离都一绝，就连他也久仰大名。
“青杏，松月，带莫真传去‘卷春空’，那里刚好能俯视离都繁华夜景，顺便把我珍藏的酒拿出来几瓶，一并送过去。”
凤歌转头，吩咐刚刚莫问调戏的娇艳侍女，与为苏幕带路的那位。
“是，少主人。”
两位侍女恭敬应道，然后侧头对着莫问娇艳一笑。
“莫公子，请吧。”
被两位美人这么甜甜一笑，莫问顿时身子骨酥了半边，笑的合不拢嘴，直接就跟着走了。
“喝酒赏夜景是一个价钱，喝完酒之后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傻子。”
官英可是知道百花楼的套路的，这二傻子明天不被骗的一穷二白不算完。
不过对方有可能会看在道归剑宗与凤歌的面子上不宰的那么狠，至少会留一点吧？
看到莫问被支走，凤歌双眸一转，落在一旁的官英身上。
官英似乎也有所察觉，两人刚好对上目光。
只是还没等凤歌开口，官英忽然上前两步，高马尾晃动，直接来到了凤歌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桌前的凤歌。
官英本就身材高挑，凤歌如今还只是坐着，这么一高一低，让英气十足，眉峰如剑的官英此时更显得压迫感十足。
这突然的动作让苏幕和凤歌都是一愣。
随后苏幕便看到官英师姐单按在桌子上，背对着他，俯下了身子。
“喔……”苏幕低声吹了声口哨。
虽然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以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两人的动作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我不知道你和我师弟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官英拉近自己与凤歌的距离，四目相对，开口道：“但你注意好分寸。”
她和凤歌两人从敌人到朋友，她帮过凤歌，凤歌也曾帮过她，关系复杂难言，但她了解凤歌，正如凤歌了解她一样。
虽然凤歌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样，可她却还是隐约察觉到了凤歌看向自己那位苏师弟时的眼神不对。
不，不只是眼神，还有更深的东西，只是她暂时看不出来罢了。
如果不是知道凤歌现在一门心思救妹妹，她怕是都以为凤歌看上她这个苏幕师弟了。
毕竟如苏幕师弟这般模样俊秀，天赋更是前无古人的天才弟子，足以配得上任何女子。
可惜现在的凤歌除了找到“水中月”之外，其它什么事都不会去想的。
但即便如此，官英也能猜到凤歌和那位苏幕师弟之间一定发生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事？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凤歌伤害到这个师弟。
不只是苏幕之前在荣王府帮过她，更是因为凤歌身份敏感，一旦出了事“魔道弟子”这个身份将会是致命的。
不算是出于道归剑宗弟子的身份，还是念及两人私交，她都不想凤歌出事。
官英双目清亮，倒映着面前女子绝色倾城的面庞，透露着没有从言语表露出来的关心。
凤歌似乎也能明白官英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微微一笑，不但没有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反而再次拉近，拉进到了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程度！
这下轮到官英神色有了些不自然。
凤歌这种女子，其魅力真的是能做到男女通吃的！
凤歌能当上花魁，靠得可不是百花楼少主人这个身份，这女人的智商与情商，可完全是与那张脸同一个级别的！
百花楼爱钱，百花楼的女子也是。
只要有钱，就能让百花楼答应任何事！
可时至今日，也从来没有一人敢开口买凤歌一夜、
凤歌是百花楼花魁，可每一处百花楼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花魁。
但百花楼“杀魁”，却只属于凤歌！
官英知道这女人有多么危险，所以才会出言警告对方不要离师弟太近！
“放心吧，他帮过我一个忙，所以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他不利之事。”凤歌双眸如潺潺春水，晶莹剔透，眉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如果你不放心，我以我妹妹的名义发誓！”
听到这句话官心里一惊，因为她知道在凤歌心中妹妹的地位是多么的重！
比任何东西，任何人，任何事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都要重！
官英扭头回望站在窗户旁，逗弄着凤歌所养的那只金丝雀的苏幕，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好奇。
苏幕师弟究竟帮了凤歌什么忙，竟然让凤歌愿意以妹妹起誓绝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不过有了这句话，官英心中悬着的大石也终于落地。
“那你们两个聊吧，我先出去了。”
确定了凤歌不会做出伤害师弟的事后，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了。
任何人都有秘密，即便是好朋友也不例外，所以她也没必要去探究什么。
“做事留个心眼，莫要轻易相信他人。”
临走之前，官英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苏幕一句。
毕竟在她眼里，凤歌可是个千年老狐狸，而苏幕则是刚走出宗门的纯良小白兔，可别被吃干抹净了。
“多谢师姐关心，我心里有数。”
暗中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的苏幕看向官英的目光充满了温和。
虽然接触时间不多，可这位师姐是真的有在关心着他。
官英点点头，苏幕心里有数就行。
说罢官英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而等到官英关门离去之后，凤歌的目光落在了苏幕身上，眼含笑意：
“公子，官英她这人就是这样，面冷心热的。”
“确实，还很聪明。”苏幕认同的点点头，对方能从凤歌的一个眼神之中推断出这么多，确实不是一般人。
可随机苏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疑惑看向凤歌：“公子？”
凤歌巧笑盼兮：“叫您主人您又害羞，直接叫您名字对我来说也是不敬，简单称呼您为‘公子’如何？”
苏幕绷其脸，语气平淡：“我没有害羞。”
“那……”
凤歌眼眸眨了眨，眼中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站起身来，紧盯着苏幕的双眼，腰如风中细柳，一步步靠近苏幕。
苏幕眼角颤了颤，似乎意识到这女人想做什么。
但为了面子，苏幕还是紧绷着表情，作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也就这时，苏幕才真正认真打量起眼前这拥有“花魁”之称，让整个离都，甚至是昊阳帝军都出口称赞的女人。
肌如白雪，齿如含贝，声如风铃，嫣然一笑，惑乱天下！
难怪说六欲魔宗自百花楼出来后便没了色欲，别的女人苏幕不清楚，眼前这个凤歌，当真是祸国殃民的水准！
凤歌三两步拉近了与苏幕的距离，不知是花香还是体香的奇特香味一缕缕的涌入苏幕鼻腔，这香味每次呼吸都觉得不够，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多闻一些。
凤歌先是对着苏幕甜甜一笑，然后身子竟缓缓前倾向下，如小猫伸懒腰一样，从苏幕的胸口处向上，最后将下巴轻轻搭在了苏幕的肩膀上，热气吐在苏幕的耳垂，轻声开口道：
“主人~”
这一声主人柔转千肠，如梦呓，如低语，如倾诉，如江南的第一滴雨落在荷叶之上，如黄鹂的第一声雏啼。
苏幕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赶忙退后两步，再也装不下去了，脸上泛起苦笑。
“好了好了，随你怎么称呼，别叫我主人了，要不然……”
凤歌歪了歪脑袋，纯真中带着一丝疑惑：“要不然？”
苏幕不说了，他是个正常男人。
凤歌脸上透露着捉弄成功的笑容：“那我就称呼您为公子啦。”
苏幕不敢再继续下去，他实在不知道这女人这么做是单纯觉得好玩，还是说其它。
莫问说的是对的，他才是百岁，百花楼的女人他玩不过的，所以苏幕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水中月你不都已经拿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你妹妹对你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吧……”
凤歌看出了苏幕的尴尬，也不再继续，笑了笑后才正色解释道：
“我需要为水中月伪造一个合理的，如同真实的来历。”
苏幕皱了皱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赵青峰？”
“嗯，赵青峰生性多疑，将自己藏在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如果我只是说我找到了水中月，即便他再怎么渴望这东西救命，他也会生疑，不但不会出现在我面前，还会将我得到水中月的一系列过程仔仔细细分析千万遍。”
“如果我没有一个完美无缺，经得起千万遍分析的来历，拿一旦被赵青峰抓到破绽，那公子您会暴露，我妹妹也会陷入危险。”
凤歌神色认真。
得到水中月之后，她比任何都渴望赶紧用这东西把妹妹换回来！
可她不能！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不能不在乎妹妹，在没有得到公子同意前，她也绝不能暴露公子的存在。
赵青峰在百花楼的眼线，远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
所以她拼命忍住立刻启程，再一次见到妹妹的冲动，让自己留在这里，为水中月编造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来历才可以。
“可惜我和那赵青峰无冤无仇，要不然最简答的办法还是直接动手，那样就完全不需要想那么多了。”苏幕看着凤歌，眼神似笑非笑。
面对着苏幕的目光，凤歌却只是甜甜一笑。
“这是凤歌自己的事，公子能将水中月如此贵重之物送给我，凤歌已经感激不尽了，如果还需要公子出手，那凤歌也太没用了一些。”
苏幕点点头，聪明的女人才会和聪明的女人走在一起。
官英师姐很聪明，凤歌也丝毫不差。
凤歌听出来了他话语中的试探之意，所以给出了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
不管凤歌是出于何种考量选择投靠效忠于他，真心感激、寻求庇护、抱大腿，亦或者贪图他的美色，苏幕其实都不在乎。
苏幕只在乎，这个女人对他有没有用。
一个手下什么事都做不好，事事都要上边的人出手，那谁才是老大？
苏幕想了想，开口：“把手腕露出来。”
“诶？”
凤歌虽然被苏幕这突然的话语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乖乖拉起衣袖，露出如霜雪般的皓腕。
苏幕反手拿出从圣人那摸过来的春醉印。
“这是什么？”
凤歌探过脑袋，好奇的看着苏幕手中的小小铜印。
不知道为何，这枚铜印看上去平平无奇，可不知为何她却下意识的有些敬畏。
发自内心的敬畏！
“春醉印。”
苏幕比划着小小铜印和凤歌手腕的宽度，随口说道。
“春醉印？名字还挺好听……等等，什么印？”
凤歌还寻思公子这铜印名字有种别样的风雅，可下一瞬便想起了某个记载。
传说中那位儒家圣人，用的就是春醉印！
“春风并酒，可醉万千风月！故称，春醉！”
苏幕左手握住凤歌皓腕，在凤歌震惊的目光中，右手铜印落下。
虽是印记，可铜印底部光滑，并未雕刻什么。
因为不需要！
圣人之言，言出法随！
凤歌只觉得手腕一凉，等到印记抬起时，手腕处竟多了一字——
“剑”！
苏幕的剑！
“留着这个印记，有什么情况直接将一缕灵力送入印记即可，我的剑转瞬便至。”苏幕收起印记笑道。
他的剑虽然快，但总归需要一点时间。
正好苏幕回来的路上抽空研究了一下这春醉印，发现了一些好玩的用途。
如果用春醉印来承载他的剑意，那他的剑意将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因为人间处处是浩然！
拥有春醉印的苏幕，浩然所在，剑之所及！
只要有了标记，苏幕的剑能延伸至九州任何一个角落。
“以后我怕是走到哪就要印到哪了。”苏幕掂了掂手中铜印，小声嘀咕道。
凤歌好奇的打量着那温润如玉的“剑”字，见字如见人，见到这个字，便仿佛见到苏幕本人一样。
凤歌轻轻抚摸着手腕，开心道：“多谢公子！”
“小事，只是恰好做个试验而已。”苏幕摆摆手。
欣喜观赏片刻之后，凤歌才依依不舍的将衣袖放下。
“之前让你查的事如何？”苏幕给自己倒了杯润喉的清茶，喝了一口，开口问道。
凤歌收敛嬉闹，神色肃穆的点头道：“虽然时间不多，但幸不辱命，还是查到了一些。”
莫问与官英两人不知道公子真正身份就算了，所以才觉得公子编出来故事听起来相当合理，无非就是小修士被圣人眷顾赐下机缘而已。
可若是公子与圣人本就是同一境界呢？那圣人真迹的出现真的那么轻易？
如果是这样，青麓书院坐拥圣人真迹近千年，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突然有了异动……
所以公子去书院的目的绝对不简单，说不定便与这让她查的那什么天书有关！
凤歌知道，青麓书院才是整个九州藏书最多的地方。
只是不清楚，公子要查的这天书究竟是何物。
“不过公子你既然已经去过了青麓书院，里边的有些情报您应该已经看过了……”凤歌拿出准备好的情报，递给苏幕。
“无妨。”
苏幕摆摆手，凤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所收获他就已经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