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那是荣幸
虽然有阳光照进来,却只是王城的假象而已,真正的深渊极地黑暗又腐朽。
酒元子说道:“其实蜿元首你也不用这么自闭,把房顶去掉视野会更加的好,关小黑屋里对心理健康不利。”
“我有个主意,如果蜿元首你是不能离开这座高台,而不是这块地方的话。为什么不把高台弄断,在下面装四个轱辘,那样你想去哪就能自己推着去了。”
蜿元首猛地低头看向她,眼神里全是惊愕。
酒元子觉得她的眼神有点莫名其妙,难道是不行,还是从来没想过。
不会吧,不会这么老实的坐在这里吧?
盘古族这么单纯的吗?
蜿元首从给高台装轱辘的震撼中平静下来,谁会想到这种主意,不是有病吗?
一位元首坐在高台上,搞几个轮子这样到处溜达,像什么样!
本来自身的堕落就已经让她这种盘古神裔羞愧难当了,还要出去让别的神诡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就算是堕落王城的神诡,能亲眼见到蜿元首本身的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大家都是由阴阳之气加法则诞生而来,种族之间有差距,但性格中恶劣性差不了多少。
只有诡受影响过大,差距过多被排斥而已。
元首这样才能保持神秘感,就算大家知道她在王宫中不能离开,那也只会增加更大的威慑,而不是其它的东西。
蜿元首说道:“你走吧,蟉师外面的蛉士会领你过去带走蟉师,之后记住你过的话。”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地府现在归我所有这件事。”酒元子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既然蜿元首不提要求,那就当她是行善积德好了,刚才自己也算是给她讲了法则的理解,应该是用知识付费了。
“我说的是道场的事。”蜿元首说道。
酒元子立马打着包票,“你放心,这件事接手之后我马上就会开始盖接收塔,但深渊极地落后又封闭,全部得从零开始做起,得给我点时间。”
“不过蜿元首你等着看好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现代化,什么叫有盼头的生活。”
蜿元首深深地盯着她,“我拭目以待。”
酒元子喜气洋洋地走了,真心实意地觉得蜿元首是个很好说话的领袖,就这心胸大度的气概,肯定能再干个几年。
虽然最后她也没说,她到底想做什么,但酒元子不在乎。
蜿元首算计什么她不知道,但很快宁总就要为这片原始的土地,带来生活的盼头了。
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发展经济才最重要。
酒元子走出王宫,就有个蛉士飞到了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在前面引路。
等出了王宫范围,前面的蛉士便变成了一个穿着长裙端庄的少女。
她的脸并不惊艳,更不像蜿元首,如果要伪装这不是自己的分身,肯定不能长得太像。
这点酒元子就做不到了,除了自己的脸,她谁的脸都看不上,更别说变成其它样了。
少女不是特别的漂亮,却透着一股纯洁的气质,就像……最为透明闪亮的水晶。
鬼使神差中酒元子突然说道:“有人,不,有神仙曾经对我说过,蜿元首是他见过最纯净的存在,就像没有任何瑕疵的水晶。”
“那是一种像水一样透明却拥有着多彩光芒的晶石。”
蛉士停了下来,转过身对酒元子露出个无声的笑容。
这一刻,酒元子明白为什么文曲星君会用那样的字眼,去形容她了。
男人真的很容易被她的笑容欺骗,觉得她是个单纯到根本不明白世间黑暗,纯洁无比的女人。
地上的石头、风中轻晃的花草都可能做坏事,但她都不可能有任何恶意。
甚至还想保护她,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易碎脆弱,必须用尽一生去呵护她。
这是个高手。
文曲星君被骗的不冤。
蛉士笑道:“是那个天庭的人族神仙吗?叫什么我忘了,他还活着?”
“不,已经死了。”酒元子回答道。
蛉士笑着说:“那样卑微的存在,能因为我而死,是他的幸运,希望他有好好的感恩。”
酒元子无情地提醒道:“你还给他写过很多信,他全部当宝贝收藏起来了。”
“呵呵呵。”蛉士笑了起来,声音格外的清透,“我从来没给他写过信,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用神识攻击了他的神识而已。”
“你会为了达到目的,在比你弱小的存在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吗?”她反问道。
酒元子理直气壮地说:“会啊,只要对方长得够帅,或是够听话。”
蛉士一顿,“所以你才那么看重那个黑诡?”
“对啊,我可好色极了。蟉师就不同了,他三个脑袋只剩下了一个,变得比较听话。”酒元子大声说道,好像巴不得整个深渊极地都知道这件事。
蛉士转身继续往前走,“我则只对权力感兴趣。”
酒元子走在她身后,抱着手点点头说道:“我懂,你这样在凡间就叫大女主,现在很流行这种。”
“你是不是有想要杀的元首,出价的话,虽然我不可能现在就杀掉他们,但可以帮你把他搞得焦头烂额。”她趁机拉起生意来。
蛉士头也不回地说:“就像你杀了我的诡将,骗走恶煞和灵物那样吗?”
酒元子笑道:“什么骗不骗的,深渊极地本来就是黑诡的东西,地弟是最强最聪明的黑诡,那深渊极地就算是沙子都是他的东西。”
“我只是取走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这叫物归原主。”
蛉士轻飘飘地说道:“那你把东西给他了吗?”
“没有,他整个都是我的,能把东西给我是他的荣幸。”酒元子笑道。
蛉士侧头看着她,然后她俩一起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蛉士便指着前面的房子说道:“蟉师就在里面,你把他带走吧。”
“他的大脑袋还在吧?如果没了我就不要了。”酒元子上前推开门,就看到蟉师一点变化都没有地坐在屋里,看到她立马就惊骇地站了起来。
酒元子回头对蛉士说道:“为什么他的脑袋还是这样,神诡在王城中不是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为什么他的脑袋还是这么大?”
蛉士沉默了一秒后说:“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长成这样。”
“……”酒元子露出惊诧地神情,重新回头看着屋里顶着大脑袋的蟉师,兴味索然地说,“收拾行李,跟我走。”
蟉师站在屋中感到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