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怎么收场
他弯了弯唇:“行,老子陪你看。”
突然松口,有什么阴谋?
有时候女生的心理就是如此奇怪。
真当东西得到手的时候,又开始疑神疑鬼。
姜书杳认真地看着裴衍,想从他的表情里捕捉点信息,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默默偏过头去:“明天要回学校,今晚还是早些睡,你等着,我回房把礼物拿给你。”
姜书杳正准备起身,头顶黑影压下,整个人已被他困在了地毯上。
“公主,知道什么叫成人片吗。”裴衍仍在笑,说这话时眸色清明一片,仿佛只在跟自己女朋友讨论一件最正常不过的日常问题。
她怔住两秒,脸颊慢慢染上红晕。
所以,徐侃风寄的是那种东西。
早该想到,那帮人从来就没正经过。
姜书杳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死磕到底。
她用手轻轻推了下面前人的胸膛,“你让开,压得我难受。”
“现在知道难受了?”裴衍纹丝不动,看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太对劲,“你说吧,今晚该怎么收场。”他边说边去解她外套的扣子,解不开就直接用手扯,动作强势又粗鲁。
房间里的空气迅速升温。
佣人们收拾完毕全部退出了主院,别墅内异常安静,他近在迟尺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触觉敏感到每个毛细血管都在颤栗。
姜书杳僵硬着身子,双手死死揪住领口,“裴衍,我下次不敢了。”
女孩眼眶泛红,似乎吓得不轻。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的僭越最大程度只是亲亲抱抱,今晚这样还是第一次。
以前说得再多,却并没有真正对她做什么。
但姜书杳低估了男人的自制力,就像现在,她从裴衍眼睛里看到那股猩红的欲·望,才恍然惊醒他不是在开玩笑。
“裴衍。”
她试图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他滚烫的唇印在她额头上,嗓音如同灌铅的铁砂,沙哑的不成样子:“让我抱会儿。”
终究狠不下心。
裴衍压抑着沸腾的情愫,埋首进她颈窝,慢慢平息身体里的躁火。
不知过了多久,箍在腰间的大手微微松懈。
她试探着抬起头,眼尾点上桃花色,在璀璨灯光下眸中还带着泪。
处处都可怜。
漂亮得想让人蹂·躏。
裴衍别过头,喉咙发紧:“换洗衣服我放在了你房间的浴室里,洗完澡早点睡,礼物明天一早再拿给我。”
“好。”女孩声音细弱的回应。
看她那副生怕他后悔的担忧模样,裴衍认命地笑了笑,单膝跪在她身侧,大手用力将人一把捞起来站好。
“现在回房间,别乱跑。”
女孩很乖,点点头就离开,没去在意他话里刻意压制的情绪。
她的房间就挨着裴衍卧室旁边。
现在快十一点,姜书杳没在异性家里留宿过,尽管这位是她男朋友,别墅也不止来过一次,可是心境还是不同以往。
进浴室后,才看到换洗衣服是裴衍以前穿过的衬衫,很长很干净,布料带着淡淡的藜木香。
很久很久没再闻到过藜木香的味道。
花洒打开,雾气溢满浴室,在那隐隐的香味中,她渐渐有了些困意。
仅仅衣服上沾染的少许便能令她如此,难以想象,以前裴衍在藜木熏香辅助下每晚仍旧只能深眠四个小时,因为那病,让他年纪轻轻遭了多少罪。
姜书杳心里难受,雾气渐渐模糊了视线,摸了摸发热的双颊,才后知后觉她忘记按浴室里的换气按钮。
换气开关靠近门口,手指打滑不小心将照明灯按灭。
周围一下子陷入黑暗,她摸索着去寻刚才的开关,不小心瞥了眼面前镜子幽深的轮廓,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福婶。
回忆厨师说的那些话,顿觉毛骨悚然。
别想。
姜书杳使劲甩了甩脑袋,世上没有鬼,人都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她闭着眼,哆嗦着继续去寻照明灯开关,可越是自我暗示,思维就越发涣散。
甚至开始脑补起福婶的五官样子,心肌梗塞,发作时缺氧导致面部发黑发紫,有些会眼珠充血,有些
开关还是找不到。
明明刚才就在那个位置的。
浴室内热气腾腾,姜书杳却觉得浑身冰冷。
她颤抖着蹲下身去,用手拍打旁边的玻璃门,“裴衍。”
“裴衍,你在吗?”
“裴衍”
不知喊了多久,隐约听到外面推门而入的脚步声。
看到浴室里漆黑一片,裴衍几步走过去,“别怕,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
偌大的别墅有佣人打理,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刚转身就传来女孩乞求的哭腔:“不要走。”
裴衍脚步顿住,皱着眉去推浴室的门,指尖碰到门把手,里面的灯又重新亮起。
“杳杳。”
“裴衍。”
隔着一扇门,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在。”裴衍深吸了一口气,他哑着嗓子:“刚才怎么了。”
他听着水声,低声骂了句艹。
姜书杳忍住害怕走到花洒下,迅速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牙齿打颤地朝门外说:“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被自己吓哭。
说出去还真枉费了她顶着个理科状元头衔。
她穿上裴衍的衬衣,长度刚好及膝,黑色衬衫料子很柔软,不透,能够完全遮住身体曲线。
他平日再浑,也不会在这些地方动心思。
姜书杳神经慢慢松懈下来,背对镜子扣好内·衣扣子,仔细检查一遍才拉开门。
裴衍靠着墙,偏过头来看她。
只一眼,立马移开。
妈的。
他垂下目光。
体温又开始不正常。
很普通的一件衬衫,明明充斥着阳刚气息,穿在她身上已然成了另一番味道。
女孩身材纤细,脸颊被热气蒸得粉嫩嫩的,衣服挡住腰线,却盖不住下面白皙又修长的双腿。
她比例很好,到处都完美。
姜书杳仰起瓷白的小脸,发梢湿漉漉地滴着水,略显局促的道:“你能不能守着我睡着了,再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