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说什么!”
一个砚台被狠狠砸在地上,秦璇璇气愤地拍打桌子。
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婢女连忙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啊!”
秦璇璇戾气更加浓重,忍住怒气,冷声道:“你再重复一遍给我。”
婢女哪里还再敢重复一遍,刚刚第一遍小姐就已经发这么大的火了,再重复一遍,他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我让你重复一遍!”
又是一个砚台朝婢女飞过来,带着十足十的力道,直直奔着婢女的额头。
婢女下意识想要躲过去,可一想到她要是躲过去,后果肯定比这还严重,于是咬牙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嘭!”
一声闷响,砚台落下,婢女额头上一个血口,血汩汩流出。
秦璇璇却没一点同情,冲着他嘶吼道:“再说一遍!”
婢女努力忽略掉额头上的疼痛,一字一句的说道:“方才您让我盯紧月娘姐妹二人,可奴婢一个不小心,把人给看丢了。
话音刚落,婢女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瘫在地上。
只见秦璇璇已然站了起来,大手刚收起,走到她面前,显然是一掌拍向了婢女。
她语调上扬,满脸怒气道:“看丢了?”
说完又觉得不解恨,一把掀起桌子,桌子上的书本呼啦啦的直响。
还未反应过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嘭”,桌子碎成两半。
可见秦璇璇的怒气有多么高。
“蒋欢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棋子罢了,究竟是谁要在背后调查她的死因?”
秦璇璇发完脾气后,心中有些慌。
除了她和谢礼,就连蒋欢的那个便宜父亲,都不知晓蒋欢的死,还能有谁要调查?
沈意意?
不,不可能。
沈意意没有那么聪明。
婢女没有昏过去,张了张口,想要安慰秦璇璇,却发现自己虚弱的已经说不话了。
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眼前一黑,因为受了重创,而昏了过去。
秦璇璇看婢女昏了过去,低低道:“没用的东西!”
忽而,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在走到门口时,轻敲了两下门。
秦璇璇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婢女,转身回到座位上,扬声道:“进来。”
说完,还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
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尊贵。
一名婢女低头进来,给秦璇璇福了福身。
虽然面无表情,却依旧恭敬的给她行了一礼。“小姐。”
秦璇璇嗯了一声,“婢女,什么事,说。”
“师尊说,让您不要再阻止沈意意和谢礼的婚事了。”这名叫松露的婢女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嗓子经受了打磨一样,沙哑不平。
什么?
师父什么意思?
秦璇璇闻言,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婢女。
她虽然脚步急匆匆,却依旧高贵,“为什么?”
“月娘和秋娘已经失踪,如果我们再多加干扰,必定会露出马脚。”松露苍老的声音透出几分威严,显然她也知道了消息。
秦璇璇闻言轻笑出声,她不言语,转身端起了茶杯。
呷了一口茶后,眉眼尽是稳重,一丝着急也不见。
“松露,你忘了吗,你做暗卫一事,是本小姐亲自出面在师父面前求得情,眼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开口便是一阵反问。
松露低头,“松露不敢,只是这是师尊的命令。”
秦璇璇勾唇,眉眼戾气乍现,却笑的温婉:“师父?他老人家急什么,不是还没有被查出来吗?再说了,此事是你给我传递的消息,若是我违抗师父的命令,你就当做不知晓不就行了?”
“可是,这么做师尊会发现的,万一”
“不会!”松露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璇璇打断,她重重落下茶杯,哼了一声道:“师父这个人,只要你做的不太过分,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再说了,师父当年受的屈辱,她忘了,我可没忘,若不是”
“小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松露见秦璇璇说偏了话题,只能自己硬拉回来。
秦璇璇闻言,眉间闪过一丝杀气:“杀了她们姐妹二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声音莫名的让松露浮上丝丝冷意。
她只要出手想要杀人,那对方必死无疑。
看来小姐是真想让她们姐妹二人死,可……师尊那里到时候怎么交代?
问题既出,她也就顺势而问:“那小姐,师尊那边……”
提起师尊,秦璇璇难得面露难色,久久没有答话。
师父那里确实是一个难解决的大问题,她的能力不容小觑,若是她知晓了自己不按命令行事
算了,大不了就是一顿责罚。
秦璇璇抬手,“师父那边,我自有办法。”
松露面露难色,月娘她们姐妹两个,师尊点明要抓活的。
若是她们姐妹二人一死,师尊那边小姐能交代,可是她该如何交代呢?
“明日去街上给我找个庸医,然后送去城东一个小的药堂里,月娘和秋娘被抓起来也问不出来什么,抓她们的人自然会放了她们。”
秦璇璇回身,望向松露,“她们姐妹二人定会受些皮肉之苦,那城中的药堂过于引人耳目,只有城东,挨着郊外,人烟稀少,去那里医治,是最好的办法。”
“那然后呢?”松露见秦璇璇不说话,连忙问道。
“然后?”她眸中闪过一丝嗜血,“让那个庸医下药,毒死她们二人。”
这样一来,既可以除掉她们姐妹二人,永绝后患,师父那边又能有个很合理的解释。
松露听闻,连连称赞,“小姐好计策,当真是好计策。”
秦璇璇闻言,阴狠的笑了笑。
她从小便在皇宫里长大,跟着各宫妃子皇子公主们打交道。
可是没少学东西,栽赃嫁祸,借刀杀人,什么她没学过。
也见过太多无辜的宫女太监们替害人的妃嫔们,皇子们,公主们顶了罪,背了锅。
他们为了保全家里人,年纪轻轻的便不舍却又不得不离开人世。
人在那样的大染缸里,久而久之,心也就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