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真正的历史
从爆血中清醒过来的叶鑫抬着头仰望天空，轻声说。
“你好像很肯定。”古德里安问。
“龙王在苏醒以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到巅峰，重获新生的康斯坦丁必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叶鑫从龙侍的身躯下慢慢走下来，阿瓦隆的船慢慢驶向岸边，船上下来一位高大的壮汉，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真是爽快啊。体委。”叶鑫对壮汉说，“可惜你没在现场，你真该看看我刚刚英勇屠龙的样子。”
“算了吧，又不是没见过。”
被称作体委的壮汉叹了口气，看来一眼叶鑫身上的伤势，摇了摇头。
“你伤成这样，回去以后怕是得躺疗养室好几个月了。”
古德里安皱着眉头看着叶鑫，他很清楚叶鑫口中所说的那位是谁，自然是突然从天际中出现的叶晓，几天前他还只是个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的少年，今天他就变成了足以与龙王抗衡的超级混血种。
混血种？他算是混血种吗？他会不会像康斯坦丁一样，同样也是一个刚刚苏醒的龙王？
古德里安心里冒出一堆疑问，他有些困惑，而这样的困惑同样出现在卡塞尔学院所有人的心里，他们对这场战役发生的原因没有任何头绪。
“好了，之前我向你们有过承诺，现在我来揭开谜底，你们有疑问可以问我，过时不候。”
叶鑫转身对卡塞尔学院的众人说。
此时，天空中烛龙的躯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剥夺它体内的元素之力，烛龙在眨眼间便化成一团雾气散去，天空重新回归宁静，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来，落在江水之上，波光粼粼。
“不愧是皇，他确实能做到。”
叶鑫望着天空喃喃，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个在天空之中矗立的身影，和那座青铜泛光的龙骨十字。
“皇？混血种的皇？我认识一位皇级混血种，他的强大虽然毋庸置疑，但是也没法达到那种地步。”
昂热问。
“我跟你所提及的皇并不是同一种概念，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口中的皇应该是那个曾经出现在二战战场上的德国人吧？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已经改名上衫越，隐居在日本。”
叶鑫说。
“你们调查过他？”
昂热微微皱眉。
“我们调查过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力超越临界血限的混血种，你也是其中之一，昂热校长。”
叶鑫平静地回答。
“上个世界初狮心会覆灭的那场战斗之中，你沐浴了初代种的龙血，龙血的效果让你完善了你原本残缺的龙族血统。”
“至于上衫越，他是这个世界极少数的白王血裔之一，他几乎称得上半个纯血龙族了，高纯度的龙血赋予了强大的力量以及极其高危的言灵，所以你们称其为皇。”
“上衫越的确算得上混血种的皇，但是他并不是混血种力量的终点，在皇之上，还有王的存在。”
“你是指？”
昂热皱着眉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夜空中繁星璀璨，一个孤高的人影在流动的云层中若隐若现。
叶晓。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太直白了，聪明人说话总得留一点想象的空间。”
叶鑫微笑着说。
“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古德里安发问，他钻研过卡塞尔学院所有的龙族古籍，冰海残卷，冰海铜柱表等等一系列的龙族史册中，从来没有出过有关混血之王的篇章。
“自然是从古籍之中。”
叶鑫耸耸肩，说。
“毕竟我们又没有办法穿越回远古时代看看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史记的字里行间窥探那个时代所发生的的事情。”
“龙族的史册从来不会记载与混血种有关的故事，因为他们认为混血种都是一群妄图偷窃龙族之力的蝼蚁，蝼蚁是没有资格被记录在他们的历史中。”
“但混血种有自己的史册，里面详细记载了那位创造了第一批混血种的帝王，是他将龙血之力赋予臣服于他的九位人类将士，世界上第一批混血种由此诞生，龙族的血脉也开始在人类之中蔓延至今。”
“创造？以什么方式？”古德里安问。
“以精神元素。”
叶鑫说。
“在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中，王用精神元素改造了那九位人类，在保存他们意识的同时将他们体内的血全部换成了龙血。”
“于是世界上第一批混血种由此诞生，他们是混血种历史上最早的皇，他们的血脉与白王血脉一同被称为混血种的皇之血脉，并且延续至今依旧没有断绝。”
“这便是混血种的由来？”
古德里安嘴中喃喃，他们本以为混血种是被人类因为自己的贪婪而制造的，人类以进贡于神的名义令人类的女性和龙类生育混血的后到，从而缔造了所谓的混血种。
卡塞尔学院曾经在某处遗迹中发现了一块石壁，石壁上便记载这样一段历史，被进贡于龙类的女性被捆绑在祭坛之上，浑身鲜血，子宫中的怪物慢慢撕碎她的躯体爬出来，温顺的后代被加以培养，危险的后代被长矛刺死，以这样的方式一代代混血，直到血统稳定。
女人的哀号和怪物的嘶吼回荡在地窖深处，太古的祭祀高唱着圣歌，在暗红的血液和飘摇的灯火中，混血种由此诞生。
那是段肮脏得叫人作呕的历史。
“其实并不全是，这取决于你们如何定义混血种这个概念。”
叶鑫继续说，他从古德里安的神情中便猜到他在想什么，因为古德里安所了解的那段历史他同样也有所了解。
“人类曾经也想要创造混血种，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想王那样以精神元素改造人类的躯体，所以他们采取了最野蛮原始的方式，那种方式就是你们所熟知，以女人活躯献祭，以此窃取龙族的力量。”
“那种方式的成功率非常低，虽然龙族的血统还是成功地被人类留了下来，不过通过那种方式创造的混血种的血统一般都十分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