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晨起早练
时钟指向9:30，伦敦9月的天气晴朗多于下雨，除了远处高塔烟囱里冒起的黑色气体，这里的天气确实不赖。
还是那间卧室改造成的魔法训练室里。
威廉·布莱克已经在挥舞魔杖和念咒语了，房间里的木块、木棍全部消失不见，代替它们的是一只只木质大橘、钢铁大橘、木质转轮手枪、钢铁转轮手枪以及一柄纯黑色的军用刺刀。
木头大橘和钢铁大橘除了外形和大橘一样，并没有任何突出的特征，这两样变形产品在威廉看来只能算是常规，仅仅是形态改变和材质改变，但还没有被赋予生命。
木头的转轮手枪和钢铁转轮手枪就让威廉更加深入领会了变形咒的奥秘。
他试图用一块木头变形出一把转轮手枪，仿照军事早报上介绍的一款新型武器产品。
就结果来看，既成功了，也失败了。
他变形出了手枪，但仅限于外形，内置结构全是空洞的。尝试扣动扳机，
嗯？按不动。
就以变形死物而言，对要变形的物品的外在样式、内在结构，巫师必须洞彻于心，甚至对于物品呈现该结构的原理也得有所了解，
如果这名巫师想要的不仅仅是模仿，而是创造。
嗯，物理课安排上！
最后一件变形物品对于变形术规则的揭示则更为隐晦。
军用刺刀，体形巧小、粗绳缠柄、双面开刃，外观和旁边盒子里的一柄刺刀一模一样，材质也一模一样。
威廉左手持原版刺刀，右手握住变形刺刀，变形刺刀对着原版刺刀急速挥砍而下，
“锵~”
没有出现某柄刀被砍断的场景，只是变形刺刀在劈砍处出现了一个缺口，原版刺刀完好无损。
由此可见，变形得来的刺刀和原版刺刀虽然都是铁质，但具体的组成成分上一定还有区别，所以才会出现变形刺刀不及原版刺刀坚固的结果。
看来化学课也得安排上。
在变形出刺刀之前，威廉仔仔细细研究了原版刺刀的形态，大小、尺寸，何处作为刀锷，何处作为刀刃，包括刀柄的粗绳都挑动着分析个彻底。
最重要的是他用魔力浸透了刺刀，从而感知到了刺刀的构成材质。
最终却没能完美复刻出这种材质，而是得到了偏弱版的军用刺刀，虽然这个刺刀也是铁质。
魔力就像镜像世界的物质一样，巫师能够感受得到，能够指挥他们。但对于没有魔力的任何材质而言，魔力如同处在镜像世界。
哪怕在镜像世界里魔力已经把刺刀浸染透彻，对于现实存在的刺刀而言，没有发生一丝一毫改变。
但当巫师施加魔咒给魔力时，魔力就可以对物质进行作用，塑形、变质、创造……
“真是太奇妙了，魔力到底是什么东西，和前世神话传说里的混沌有相似的特性。”
威廉不由想起了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
传说盘古用开天斧劈开了混沌，混沌衍化成清浊二气，随后清气上浮，演化出九天苍穹；浊气下沉，变成了无垠大地。
盘古双手撑天，双脚踏地，混沌源源不绝的衍化清浊二气，盘古也不停的吸取混沌气体来使自己的身体变高变大。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天地终于定型，不会再逆向变成清浊二气，但盘古也心神枯竭，力尽而亡。
但他浸透了混沌气的身躯却没有腐朽，而是化生万物。
有传说记载：
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
“有股拼夕夕版混沌气的味儿了。”
威廉将对魔力和混沌气性质的研究作为一个大课题，保存在记忆重点区，以后必然会深入研究，现在还过早了。
“但是，物理课+化学课？莫非这就是巫师界炼金学的麻瓜版映射？”
暂时压下对炼金的想象，他已经练习魔咒两个小时了，现在是9:30。
该出发了。
将魔杖收回隐藏套里，薅住趴在座椅下的大橘后颈，拎了起来。
就像提溜着个垃圾袋。
大橘气定神闲，丝毫不慌，四肢耷拉着，如同一滩胶质橡皮泥。
“走啦，我要出门，你看家”
“喵~”
“懂了，要三文鱼罐头犒劳”
“喵~”
“好的好的，还要吃水果”
“喵~”
“不行，你得看家，咱家这么多宝贝，没有你看家我怎么放心”
“喵~”
“那我保证，一定带你去霍格沃茨”
……
给大橘准备了三文鱼罐头和牛奶浸泡的干鲜水果，看它吃得发出呼噜声，顺手撸了撸它的胖脑袋。
走进主卧，从衣柜里挑出一套风格偏明快的休闲套装，字母印花的牛仔上衣，搭配直筒黑裤。
威廉以他领先世界三十年的眼光，穿衣风格引领兰贝斯的时尚潮流。
用一个帆布大袋子装着折叠画板，他拿着出门了，临走时锁紧了训练室的门。
“变形”
并给门锁施加了变形咒，使得门与墙壁连接一体，只留下一个伪装的门缝。
如果有蟊贼闯入他家，当发现这个房间并想要进入时。
他会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入这间魔法训练室，尽管他撬开了门锁。
至于窗户？
早就封死了。小巫师不需要窗户，他们要静默的锻炼魔法，练习魔咒，不停的使用自己会的每一个魔咒，不停的使用导致魔力枯竭，然后等待魔力恢复，再不停的练习。
虽然拥有百发百中的天赋，但对威力的追求永无止尽。
等到一发火焰熊熊能够达到斑爷豪火灭却的威力，那么，
威廉可以自称一句：人形自走地图炮。
变形物体上的魔力可以维持两个半小时，足够等到他告别惠特曼老师回来。
现在，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