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强者就是要多开马甲
杨家幺弟,杨坚和独孤伽罗最爱护的崽之一,大周同安郡公,未来的大隋卫王。
真传道新一任道主,除开派祖师长眉真人之后唯一有希望能完美练成剑罡同流的传人。
楼观道客卿,田谷十老之一的听讲弟子。
“身份横跨朝廷、魔门、道门,这种多重身份还真有种幕后黑手的意思,但好像还缺了点什么的感觉。”陈元化思考了半天,直到今天看到辟尘时,才恍然大悟。
吾之安隆都有了,怎么能没有一个佛门的马甲呢?
陈元化仔细地算了一下,现在是建德五年。四大圣僧还都是只是萌新。
华严宗帝心尊者才十九岁,还是个法号叫法顺的小和尚。
三论宗嘉祥大师27岁,还没有在会稽秦望山嘉祥寺举行那场影响了他一生的法会,如今只是一个叫吉藏法师的游僧。
年龄最大的天台宗智慧大师也才38岁,刚刚奠定了天台宗的基础,只是佛门一位普通的杰出僧人。
至于禅宗的道信大师,此刻还没出生呢,确切地说连一颗受精卵都算不上。
算算时间,所谓的四大圣僧还没有组团,凭我的资质,混进禅宗,当一个四祖也并非是不可能。
家里有深厚的佛门背景,自身资质出众,对于现在还没发迹的禅宗是个无法拒绝的诱惑吧。混进佛门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自导自演佛门与魔门之间的冲突,加速两者的内耗。而且还可以顺便去南方找机会取得一部陈元化心中已经内定的功法。
原本只是感觉有趣的陈元化,仔细思量之后,发觉好像还真的挺有操作性,对于他引导天下走到合乎他自身利益的格局很有帮助。
手下得力的只有一个辟尘,有些活又不好找楼观道和杨家,这两者虽然和陈元化关系都很密切,但有些事始终还是瞒着他们比较好。
回家收拾好行李后,为了以防万一,陈元化径直跑去跟独孤伽罗说他要去南方佛门求教佛学。
独孤伽罗怎么可能会相信这臭小子能有这种觉悟,不过她也认识到了陈元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围着她转圈的小五郎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跑去南方学佛,直接将自己的信物交给陈元化。
接过独孤伽罗的信物后,陈元化便径直离开长安向南方出发,全然没有第一次离家时还需要辟尘做掩护的狼狈——
天光破云,朝阳初生。
艳丽的朝霞簇拥着一轮红日,金色的阳光刺破白云从缝隙中撒下点点金芒,像无数微小的金色星辰从天河倾泻而下,铺天盖地似的照亮了整片神州大地。
大日升起之时,一道淡薄的紫气充斥于整个天地。
盘坐于船头,陈元化双眸似闭非闭,吞吐这天地初生的朝阳紫气。待大日升入高空,紫气消退,陈元化从入定中醒来,睁开双眼,看向两面苍翠的青山。
从长安出发后,陈元化一路直指安徽岳西县司空山,此处乃是禅宗三祖僧璨的潜修之地。这位三祖对禅宗最大的贡献就是将禅宗彻底改造成中国式的宗教。
作为禅宗的汉化组组长,他改变之前佛教靠上层弘法的方略,变为在村夫野老中随缘化众。其二,变在都市城廓建寺院为在深山僻壤布道场;
其三,变居住无常的“头陀行”为公开设坛传法;其四,变“不立文字”为着经传教。禅法初传,有“不立文字”之说,主张静坐安心渐悟。
僧璨在公开弘法的同时,精心著述《信心铭》,以诗体写成,146句,四字一句,584字,从历史与现实,祖师与信徒、教义与修持的结合上,阐明义理,大开方便,应机施教。为禅宗以文字总结其修习经验开创了理论先河。
虽然这位大师在武功上没有出众的表现,但佛法高深,为佛门诸多僧人所敬仰。对于这位僧璨大师,虽然陈元化嘴上说着很轻松,但想被他收为弟子,还是有难度的。
这位大师一生只有四祖道信一位弟子,虽然有这位大师有喜欢隐居的习惯,但可以看出他收弟子是多看重眼缘。
陈元化仔细复盘了一下,又微调了一下五官,显得更纯真一些,不得不说,投影的那些人,大用没有但这些小地方特别有用。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乘着一叶扁舟继续出发。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望着眼前这一片翠绿的竹林,听着耳畔杳杳的钟声,行了一天路的陈元化直感觉到幽静的气息,不同于道家的清静,有着一种别样的意味。
斩断内心的杂念,陈元化迈步进入竹林。在迈进竹林的那一刻,他的灵觉感应到两种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意境,和楼观道王延老道相比较,这两股意境弱了很多,甚至比自己都强不了多少。
对此,陈元化没有松懈,他这次来是准备混入禅宗的,而不是来打架的。
暗自将自身在楼观道练就的道心收敛,混以自小在杨家读佛经沾染上的一丝佛气,使得自己更加贴近一个天生心灵通透、对佛门有兴趣的少年人设。
咚咚
深沉而悠远的钟声回荡在陈元化耳边,这股钟声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味,明明响彻于陈元化耳边,却没有惊起满林的飞鸟。这正是被称为教外别传的禅宗最鲜明的以心印心之法。
钟声直接响彻于陈元化心中,如果陈元化有抵触,钟声就会产生一种反震之力,抵触越大反震越大。
如果只是单纯道路有些许分歧,那么钟声只会把人惊醒。但如果是类似魔门这种性格偏激,于佛门针锋相对的人,产生的反震会将其击成重伤乃至死亡。
不过如果听者没有排斥,那么钟声会渗透到听者的全身,为他洗精伐髓,并且以心印心之下会将佛法感悟直接传授于听者。
佛门禅宗的传承就是如此,你能听,愿意听,就是我道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