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放我回去!
皇太子别说一年、是几年也未必进来一步,现在就坐在这儿。
绿绮院虽然不得宠但也没萧瑟,几位奉仪也很有东宫气度。
中宫的内官、闭着嘴不敢争:“那就依裴娘娘、封昭训。”
桓樾懒得理他:“巩氏、鞠氏、任氏贞静贤淑,皆进昭训。”
虽然潦草,但巩氏、鞠氏、任氏三人大喜,忙跪下谢恩。
谢籀教训:“好好听青蛾宫的,辅佐娘娘。”
三人给殿下磕头。有殿下承认自然好。
就好比娘娘愿给她们机会,不会让她们见都见不到殿下。
殿下虽然穿着常服,但真好看,随便坐那儿,那气度就很撩,奈何他眼里只有娘娘。
鞠奉仪心里有几丝酸涩,又能如何?
没看以前张扬的狄小姐、现在也安静的坐在一边?
狄宝瑟体会了一把东宫进人、还能有各种背景。
曾寰的表妹现在不是惹不得了,但还有更多要忌惮的。
若是闹起来,就是一锅粥。
狄宝瑟要管东宫,还是不管?要管的话自然是听话的好。
有四个新鲜出炉的昭训,桓樾将中宫打发了。
人还没走远狄宝瑟就说:“不知道中宫会赏什么?”又问,“巩昭训你们当初赏赐可丰厚?”
巩昭训并不想被cue,但这会儿怕也没用,就沉稳的说:“娘娘仁慈。”
这回答好极了。
中宫可以不仁慈吗?可以赏了章氏不赏别人吗?
能帮几位昭训讨点好处也是好事。
让中宫这么乱一通,桓樾有点不耐烦,让人将章氏带过来。
巩昭训和鞠昭训之前住后殿,任昭训住东厢房,章氏分到西厢房。
几人将她带(拖)过来,让她跪下拜见皇太子、皇太子妃、狄良娣、以及三位老人。
巩昭训、鞠昭训对视一眼,坐的稳稳的。
大概明白娘娘的意思,中宫来的也得压到最底下。
谁还不喜欢抬抬身份?就算同为昭训也要分个上下。
任昭训眨着眼睛看章淑。
送回来的样子没看清,但现在已经被宫娥换的干净。
昭训的冠服没什么花哨,任昭训都没去换。
章淑长了一张小脸,现在有些白。
可能是水里淹的不轻,任昭训看她好像在翻白眼,对东宫的待遇很不满?
不,狄宝瑟喝着茶,觉得章淑可能学了曾寰,骂殿下几句都正常。
桓樾也喝茶,等着章昭训磕头。
磕她不奇怪,要看的是给任昭训几个磕头。
“啊!”章淑爆发!
几个宫娥一块镇压。
章淑猛的盯上皇太子。
狄宝瑟一点不奇怪,别说他皮相好,他也是东宫唯一男子。
“放开我!放我回去!”章淑挣扎,又弱又坚强。
狄宝瑟惊奇,之前不是有野心?被苏美人推到太液池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所以后宫的女人为什么都像鬼?因为要做人就得先做鬼。
桓樾稳如老狗:“你并不愿进东宫?是被中宫逼的?还是被中宫骗到宫里,又被强行送到东宫?”
任昭训差点听笑了。
虽然有些人野心,有些是被逼的;但若是这么传出去,中宫和逼良为昌有多大区别?
就算进宫,也是要讲你情我愿。就算被父母卖的,中宫也该仁慈吧?
桓樾更仁慈:“你若是被中宫逼迫,别怕,我立即送你回你表兄那儿。”
章淑跪在地上,脑子糊涂。
但一般人哪敢惹中宫?
任昭训看着就明白。这里边多少苦楚,自己尝。
狄宝瑟慢悠悠的说:“你别在中宫面前高高兴兴的,到了东宫觉得娘娘仁慈,这就很不好了。”
任昭训说:“万一娘娘好心让你回去,中宫又觉得娘娘不容人,娘娘上哪儿说理去?”
鞠昭训附和:“凡事讲一个理字。曾公不是最喜欢(不)讲理?”
桓樾说:“你若是以这种手段吸引殿下的注意,殿下就在这儿;你先拜见,以后慢慢争宠,放心,我不会拦你的。”
鞠昭训支持:“娘娘最大度了。”
任昭训又想笑。章昭训是用这招吸引殿下的注意?
她偷偷看殿下。
章淑也看。
狄宝瑟就看着章淑,这女人果然又起了心思。
她就不嫌恶心?在后宫想圣人,到这儿又惦记殿下,她也太下作了!
章淑不肯磕头。
桓樾不急。
任昭训看章昭训要跪多久?她罚跪一个时辰还没开始。
任昭训看鞠昭训一眼,章昭训大概还不知道一堆罚需要她完成。
章淑被逼磕过头了。
谢籀开口:“精神不错,就在西厢房门口跪一宿。夜里看着别让她乱吵。”
是!宫娥保证办妥妥的。
谢籀拉着媳妇儿的手,该走了?
桓樾看他、有事儿?他可以先走。
谢籀拉着她就走。
这些女人看他的眼神就让他不舒服。一点小恩可以,多了就生出心思。
桓樾真以为他有事,反正她没打算在绿绮院多呆。
任昭训和鞠昭训恭敬的送走殿下和娘娘,不得不说是有点失落。
巩昭训看开了,不惦记殿下就会过的好得多。
鞠昭训准备去洗洗睡。
任昭训对于罚章昭训最有兴趣。
对了,鞠昭训挪个椅子过来,监工。
反正她们早上不用给娘娘请安,像这下雨天想睡到几时就几时,睡到午时也没人管,又不得宠,日子很咸鱼。
监工也是一种乐趣。
太医抗议:“章昭训身体没好。”
任昭训问:“你教桓娘娘还是让桓娘娘来教训你?”
章淑不想跪,被宫娥强力镇压。
鞠昭训教训她:“苏美人有皇嗣,若是有个不好,打死你也无怨。”
至于怎么算不好?苏美人说不好就不好。
章淑很怒:“我没有!”
鞠昭训教训:“在中宫的时候为什么不喊?想吸引皇太子注意、殿下走了。宫里是讲规矩的地方。用这种办法吸引皇太子注意,若成了还好,若不成就可能要命。想活着,就乖乖跪在这儿好好想想,这是为你好。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连狄良娣都挨过毒打。
任昭训笑道:“不会是和曾公学的吧?”
内侍插话:“那也不能随便讲。照娘娘说的,是给他的自由过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