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陆婉儿:已走,勿寻!
谁知道在这个修仙界里,大晚上的还真有人睡觉。
谁不是争分夺秒的把睡觉的时间拿来修炼。
像是早有排练好的早早睡去。
被改造拓宽过的密室里。
现在称作洞府。
经过两个月的改造,拓宽,原先只有一百平的洞府拓宽了五十平米用来当厨房和储存物资的地方。
中央空余的地方从原先的石床,石凳被舍弃,换做了雕工还算过得去的纯手工木床,木质家具,还有衣柜。
衣柜用衣架盛着一副一件件的整齐摆列,还有橱柜,给陆婉儿准备的梳妆台,真·兽皮沙发,吊顶的天花板,灵石做的水晶灯。
这些现代化的家具设施和装修风格都让陆婉儿觉得莫名其妙。
没错。
就是莫名其妙,修士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衣服替换,一般为了方便性,都会把这些物资都放在储物戒指里随时随用,这把衣服全都拿出来还特地找个盒子装里面,虽然看着美观了些,可完全不实用。
佐秋枫只能说是他的现世思维在作祟了,总感觉在这间光秃秃的洞府里生活,就跟入定老僧苦修一样,一点生活的气息都没有。
不过陆婉儿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对那座梳妆台很喜爱,即便她一般都很少用胭脂水粉,大多都是素颜上阵就是了。
心理作用这种东西谁能说的清楚呢?
总之。
最起码当初那间阴暗潮湿的密室,这时候多少变成了有点小家的味道的洞府,这也是佐秋枫喜闻乐见的
直至凌晨时分。
洞府里传来男人的鼾声。
躺在石床上,用一单被褥轻掩的陆婉儿相处下来这段时间很清楚,这就是佐秋枫真正睡着了的样子。
以前小心翼翼的试验过,男人睡的跟头猪一样,怎么吵都吵不醒,
“呼!”
陆婉儿仰视着愈发熟悉的天花板,哪里知道一个被改造的密室哪来的天花板,吐出口气。
“嗯!”
陆婉儿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掀开被褥,身上只有一件睡时的白色里衣,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踩进靴子里,找到外套并穿好。
换上了一套对她来说已经算是肥大,但小腹的位置仍旧是被撑得鼓鼓的连身衣裙。
她也很无奈啊!
虚扶着小腹,生怕自己一个快步就颠簸到肚子里的孩子似的,哪怕是修真者都难逃母性的本能作祟。
下了床的陆婉儿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冰凉的月光从洞府门口的缝隙照射进来。
不过这点黑暗对于修士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
避开了家里的家具设施,以免磕到桌角。
顺带绕过成功从杂草堆毕业,如今正窝在一块兽皮地毯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的小熊猫。
“(? ̄? ̄?)”
陆婉儿一张娇俏还略带些成熟风韵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纠结的神色,刚要绕过去,忽的没忍住又俯身蹲了下来。
“呜呼!”
撸了一把小熊猫柔软的肚皮才满足的起身。
小熊猫舒服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婉儿有些不舍的收回手,绕过挡在前面的茶几,生怕不小心磕到脚指头似的,之前踩在地摊上都不用穿鞋子,磕到脚趾是真的痛,憨憨的想到。
绕过相隔的客厅,就是对面从地铺晋升到床榻的男人酣睡的地方。
陆婉儿如幽灵一样站在床头,那一双即便是黑夜仍旧明亮的双眼闪着异色的光芒,笼罩下的阴影将男人的头覆盖其中。
“”
陆婉儿不知道自己在这站了多久,终是没了话语,凝视了男人那张让人恨不起来的脸良久。
耳旁还能闻见男人细细的鼾声。
一双纤细的手掌摸了过来。
窸窸窣窣。
陆婉儿只是迟疑了一瞬,就小心翼翼的把手摸向了男人的腰间,腰间的位置,两枚戒指静静的别在那里。
轻手轻脚将其中一枚摸出来。
灵力查探了一番,武器,法宝,以及少量勉强够用的资源。
“剩下的资源应该都在大师姐那枚戒指里吧!”
陆婉儿心里发出这样的呢喃,就像是特地准备好的行囊,也省的她继续麻烦的倒腾物资,剩下的资源就权当对这这些天照顾的补偿吧。
把属于自己这枚既熟悉又陌生的戒指重新带上。
说熟悉是因为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说陌生则是因为这两月自己都没再碰过,用惯了从衣柜里换衣服,从厨房里自己动手拿吃的,储物戒指这种便捷的道具都显得有些陌生了。
刷!
灵力氤氲,剑光乍现。
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落入陆婉儿手里,熟悉感传来,凭空舞了一个剑花,好似忘了就在剑刃低下还有一个人似的。
吭!
剑刃横举,刀刃朝下。
这要是一个手滑就是需要打码的情节了。
闶阆!
轻盈的剑光闪过,准确的落入剑鞘,陆婉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路过客厅时,又是频频转头。
当然,看的绝非是那个在床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的男人。
“呜呼!”
陆婉儿发出可爱的憨声,从小熊猫身上又过了一把手瘾。
起身之际,半跪在地上,撑着这个叫茶几的桌子。
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份纸笔,刷刷的在纸上书写了一行字,看了不满意,撕了重写,最后垃圾桶里丢满了废纸团。
然后桌子上被毛笔压住的纸上就留下了几个简短短的大字。
纸上娟秀的字迹写着:“已走,勿寻!”
留下这最后几个字。
陆婉儿都怕自己留恋这平静的生活,家虽小,那份温馨却是真的,这种一家三口的生活,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
今天她却自己扔掉了,只为了那一股执念。
她都不敢回头,推开门,出了洞府,就按照这半个月来记下的路径,御剑飞离了这座荒山地带。
天边。
月光之下。
只留下一道单薄的身影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洞府。
“呼~呼~呼!!!”
佐秋枫猛然睁开眼,爬起来就是不停擦拭额头上憋住的冷汗,大口的喘气,这才慢慢缓过劲来。
说真的,讲实话。
刚才那把剑只距离自己的脖子零点零零零一毫米,手抖一下估计自己就要尸首分离,差点就没忍住暴起。
好在那把剑只是虚晃两下,不过佐秋枫清楚
他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