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水到渠成
秦天长舒一口气。
伸手，记忆中的无极斩妖剑出现，攥紧，随即秦天跟着白衣身影舞了起来，于是忘了时空，忘了天地，忘了一切生灵，完了自己在做什么。
秦天就是跟着林问舞剑。
没错，此刻的白衣剑修变作了林问，而他舞的剑道，也并非无极斩妖录，是秦天从未见过的，但是此刻的林问绝对是在演示剑域境界。
所以秦天丝毫不敢耽搁，尽快跟上林问的节奏。
或许察觉到秦天在模仿自己，林问再一次从开始的用剑舞了起来，一点点的提升剑道水准，达到剑意，再到剑域……
最开始秦天舞的有模有样，虎虎生风，甚至弑天一剑的水平超过了林问所舞的剑术，刚猛，强势，进击有力…可是随着剑道水准的上升，尤其林问再次进入剑域境界后，秦天学不来了。
明明看着下一层剑域大境界，却是始终无法踏入！
秦天着急。
再一次，林问察觉到停了下来，重新开始用剑，剑意，剑域……
秦天睁大眼睛去学。
片刻后，秦天气馁的再次停下，林问重新回到初学者的用剑层次。
再一次，失败，再来，再一次……
一遍遍不厌其烦！
林问脸上丝毫没有情绪，也或许是想要给秦天展示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无情无欲，反倒秦天皱起眉来，他清楚如此下去毫无意义！
即使柳条能够纂改这里与外界的时间，但是…时不我待！！
下一刻，秦天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红月亮。
他清楚那是饮血狂刀投影。
怎么办…秦天眉头越来越皱，已经无心观摩林问舞剑。
即使林问一遍遍的用剑，剑意，剑域，再到用剑……
秦天就地盘坐下来，抱着无极斩妖剑，他清楚柳条先是将自己拉入林问千年前的场景，又将自己拉回前世的记忆之中，必定有所考虑。
林问应该是秦天至今为止，碰到第一个接触过剑域的强者。
所以说柳条两次选择林问作为‘教材’。
但是秦天实在想不明白，柳条将自己拉到前世的记忆做什么？总不会让自己再次体验‘黄袍加身’的生活吧！
秦天不无玩笑的想到，当然内心深处，急切如焚！
前世只是个普通世界，别说飞天遁地的修士，就是飞檐走壁的江湖把戏都很少，更不要说涉及到大道、规则的剑道！
唔，柳条将自己拉进前世的记忆，真的只是在这里看林问的剑域之路？！
剑道，剑道，前世的世界真的有称之为剑道的东西吗？！
秦天苦恼。
正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天天，练习太极剑最重要的是什么？”
“唔，阿公，是先学道！”
“那什么是道啊？”
“道嘛，天天也不知道的说，不过听阿公读过‘道可道，非常道’，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哈哈，我们天天真是个小机灵鬼，连阿公读的《道德经》都记下了！不过那是老子道君的道，也是给天下人示范的道，但绝不是我们自己的道，也不能成为我们的道。”
“那阿公什么是道呢？”
“道是理解，道是感悟，道是相融！”
“天天不明白。”
“哈哈，不明白就对了，阿公一辈子都没能理解，这是阿公的师父告诉阿公的。”
“原来阿公也不明白，咯咯。”
“……”
柴门映雪，一老一少交流着，气氛异常和谐。
秦天看着风雪中奋力舞剑的老人，眼眶不自觉湿了，轻声唤了一声阿公，而后手中的无极斩妖剑挥动起来。
姿势俨然与挥动太极剑的阿公一模一样。
“道，是融合吗？！”
一声落。
柴门老少的身影淡去，秦天再一次回到林问之前。
天上的红月伸手可探，人间早已无人，空旷的广场上，只有秦天心无旁骛的跟着林问练剑。
青冈十三剑…无极斩妖录…万剑归宗…弑天一剑……
以及太极剑！！
慢慢的，秦天能够跟上林问的动作了。
用剑，剑意，然后剑意顶峰，有着刹那的停顿，然后剑域前的天堑，秦天跨过去了。
嗡！！
无极斩妖剑鸣响，仿佛庆祝秦天踏足剑域境界。
当然最关键的是无极斩妖剑上，又一抹柳条崩碎了！
上品宝器嘛？
还不错！
转而秦天对着同样停下的林问拱手。
“多谢柳大爷。”
轰！
一切破碎，林问身影化作一片绿叶，悠悠的回到了秦天腹部。
红月彻底降临了。
秦天猛地睁开眼睛，瞥过近在咫尺的饮血狂刀投影，听着东方昊阳三人的嘲笑，二话不说，提剑，杀了过去。
“剑域·弑天一剑！”
轰！
宛如天崩地裂。
这一刻，整个西域的剑都在颤抖，仿佛庆祝着真正的执剑人诞生。
首当其冲，拜剑城中剑声大作。
尤其别院中舞剑的林问，停下身子，猛地抬头，眼中浓浓的不可置信。
“剑域？这是突破剑域引发的异象，是谁？在这贫瘠的西域，能够突…难道是那小子？！不可能，这不可能，别说他那古怪的丹田让他有越境战斗的实力，就是尊者，哪怕渡劫修士，都不敢说领悟剑域！”
林问张大的嘴巴，足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倒不是他嫉妒秦天。
实在是令他难以置信，这么说吧，外域十万年的历史中，林问是第一个在大乘境界就踏入剑域的剑修。
其他要么是在伪仙漫长的生命中，踏足剑域境界！
有些剑修伪仙，甚至到死都没有摸到剑域境界，如果将一域主宰比作修士中间的巅峰，那么剑域绝对是此界剑修的巅峰。
至于踏入剑域的好处，不予赘述，后续详说！
林问越想越怪，西域能够摸到剑域境界的也只有秦天了，如此想着，扭头看着走过来的女人，眼中难得温柔。
“思思，我出去一下！”
“嗯。”
林问冲天而起。
此刻，西域冲天而起的修士何止林问一人，百，千，万，十万，数十万的修士飞上天，安静片刻，而后全都朝着剑气爆发的地方行去。
于此同时，海上某个地方，一个老人猛地睁开眼睛。
“好强的剑气，这是…西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