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春闱之事(二更)
片刻后,一名侍卫立即上前来行礼,“皇上,策王殿下求见。”
皇帝闻言不禁微微眯了眯眼,偏头看着侍卫询问,“策王?”
“是!”侍卫闻言便道。
皇帝看着他冷冷挥手,说道:“让他进来。”
“是!”
侍卫应声转身走出,片刻后便见萧昀走了进来。
萧昀走进宫殿,便看到了殿外一众哀嚎的宫人,他见状不由“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上前对皇帝行了一礼。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萧昀随即便站起了身。
萧昀打量着殿外的人,不禁说道:“父皇今日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皇帝眯着眼看着他,没有摸准他此来的目的,“哼”了一声问道:“怎么,莫不是你觉得他们不该打?”
“儿臣不敢,”萧昀轻笑一声,“宫人们疏忽至此,自然应该受罚。”
皇帝的脸色好看了些,看着他问道:“春猎你便称病没去,怎么今日倒想起来进宫了?”
“这些事情儿臣一向不喜,父皇您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儿臣听闻父皇的寝宫起了火导致塌陷了不少,担心父皇,便想着进宫来看看。”萧昀脸上带着笑,着重咬重了起火几个字。
皇帝眯着眼看着他,“哼,你倒是有心。”
“父皇谬赞,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萧昀笑着道。
皇帝看着他却不由莫名觉得他今日态度有些不似往常,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便将他晾在一旁不再开口了。
不少宫人在责打中断了气,皇帝便淡漠挥手命人抬了出去,萧昀在一旁看着,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片刻后,李阐便连忙跑了回来,皇帝见他一个人回来,不禁脸色微沉。
只见李阐跑了过来,见萧昀站在一旁便立即向他行了一礼,“王爷。”
李阐连忙看向皇帝,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禀报:“皇上,无相殿的宫人们称,国师大人依旧许久都没有回宫了。”
皇帝闻言一愣,一手紧紧按在椅子上说道:“你说什么!”
李阐不禁擦了擦汗,小心地道:“皇上恕罪,国师大人以往也会有些事情出宫,许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呢,兴许不过几日就回宫了。”
皇上手紧紧地攥着椅子把手,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国师一旦回宫,立即就来禀告!”
“是!您放心,老奴一定记着。”李阐立即松了口气。
萧昀闻言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看来祁汾自从那次在别院中消失之后便没有回过宫了。
他随即看着皇帝询问:“父皇的寝殿如今是住不了人了,不如这几日便歇息在嫔妃宫殿中吧,命工部尽快将这里进行修缮?”
皇帝闻言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即便道:“嗯,这件事便交给你了。”
“是!”萧昀随即拱手应声。
皇帝随即看着他问,“你今日来还有什么事?”
“父皇,儿臣的确还有一事。”
“说。”皇帝看着萧昀道。
“父皇前几日下令命春猎之后便着手准备春闱武举,儿臣有一个提议。”
“哦?什么提议?”皇帝看着他不动神色地眯了眯眼。
萧昀随即便道:“承风卫这些年荒废了不少,父皇既然命儿臣掌管了承风卫,儿臣自然要替父皇将承风卫重整好,这次春闱武举,不如也允许承风卫参加可好?”
皇帝看着他便不禁心头微微一警,淡声说道:“这个提议不错,朕会好好考虑,等明日早朝再谈吧。”
“是!”萧昀闻言微微勾了勾唇。
见皇帝不再开口,萧昀便行了一礼,说道:“那儿臣便不叨扰父皇了,这便告退。”
“去吧。”皇帝闻言向他摆了摆手,萧昀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萧昀离开,侍卫便将一众刑罚完,见皇帝神色莫名,李阐便上前轻声提醒道:“皇上?”
皇帝回过神来看了一地跪着的人,冷声说道:“今日便是一个警示,若是再有谁失职,朕绝不会轻饶。”
众人立即伏地应是。
李阐随即便挥手命众人都退下,皇帝看着李阐想到萧昀方才的话,随即说道:“去传阳安侯永安侯几人进宫。”
“是!”李阐闻言便应声准备转身,皇帝又叫住了他,补充了句,“还有岑爱卿。”
“是!老奴这便去。”
不多久后,岑泓阳安侯等人便进宫在御书房外等候。
李阐随即从御书房走了出来向几人一一行了一礼,“诸位大人请进!”
几人皆向李阐微微还了礼,随即便走了进去。
皇帝坐在正上方看着几人,不禁想着上次太子的事情出了之后,封荀也因此折了,他这才不由想到阳安侯和永安侯,封荀暗中和太子勾结在一起,这两人在朝中本就是圆滑之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哪位皇子勾结过。
他不禁将目光微微移向岑泓,岑泓为人刚正,从不与哪位皇子结交,这也是他放心让岑泓在大学士这个位置上坐这么多年的原因。
而且岑泓对朝政的见解一向不错,或许他的意见能多听听也不错。
岑泓几人向皇帝跪地行了礼,皇帝便挥了挥手,“诸位爱卿免礼。”
皇帝随即模棱两可地说明意思,“过几日春闱的事情也该提上来着手准备了,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见解?”
几人见皇帝这样问便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纷纷说道:“不知皇上有什么计划?”
“方才策王前来提议让承风卫也参与到这次武举之中,不知几位爱卿觉得如何?”
皇帝话音一落,几人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猜到了皇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了。
前段时间策王殿下从冀州立功而归,皇上将京冀营承风卫交给他掌管,虽然看上去是个好职位,但是承风卫这些年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们自然清楚。
毕竟他们这个皇帝心性善猜忌,前几天封荀出事,太子便被变相禁了足,他对自己儿子不放心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