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赶往冀州(一更)
沈兄眉眼微暖,看着她颔首,“你们也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阿辞尽管开口。”
顾绾辞便不推辞,看着他含笑应下。
沈宿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便告辞道:“你伤还没好,晚上早些休息吧。”
“嗯,”顾绾辞点了点头,“沈兄一样。”
沈宿随即便转身离开了屋子,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沈宿走后,顾绾辞半躺在床上看了眼夜色,她没有入睡,而是将屋子里的烛火熄了几盏,多点了一盏烛火放在床边,又将白天正在看的话本拿出来看。
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过了许久。
她再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子时。
她起身下床走到了窗前,只见窗外的月色正亮,萧昀还没有回来。
顾绾辞便倒了一杯桌子上的冷茶饮了两口醒了醒因为看话本有些疲惫的精神。
见院子里还有些因为她还没休息在守着的暗卫,她便将屋子内的烛火又熄了几盏,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她于是独自坐在桌子前静静等着他。
约再过了一个多时辰,在顾绾辞快将话本之时,便听窗外传来一阵极轻的风声,一道气流从窗外缓缓飘进,顾绾辞察觉到刚要抬头去看,便被携着夜中冷气的衣袍将脸罩了起来。
她眼睛骤然被黑暗罩住,在黑暗中适应了下,便反应过来了是萧昀的胸膛。
萧昀抱着她良久,顾绾辞鼻间尽是他身上清冽的檀香。
萧昀虽然没开口,她也能察觉到他周身气氛冷肃。
顾绾辞刚抬手微微触碰到他的后背,萧昀便开口问她,“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顾绾辞只得微微推开了他半寸,才得以开口说道:“我还不困,便等着你。”
萧昀原本寒冽疲惫的神情松了些许,眸光软了软,挥手一道气劲便熄灭了屋内剩下的几盏烛火,揽着她便闪到了床上。
“不早了,天不亮就要出发,快睡吧。”萧昀低低说了一句便闭上了眸。
顾绾辞偏头接着昏暗的月光看了他一眼,便猜到今日一行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她随即轻声开口,“不必着急,总会查到的。”
萧昀睁开眼偏头看着她笑了笑,“好。”
顾绾辞微微勾唇,随即闭上眼入睡。
睡了两个时辰,天色便将将泛起了微微的亮光。
两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便听到门外程鞍的声音的传来,“爷,时辰到了。”
萧昀转眸看向顾绾辞,“你多睡会,收拾好后我再喊你。”
顾绾辞看着他摇了摇头,她这几日睡得已经足够多了。
萧昀便笑着点头,“好。”
两人起身洗漱完,便走出了屋子。
程鞍和小舟向两人行了一礼,随即便说道:“爷,马车已经在别院外备好了。”
萧昀点头,便拉着顾绾辞走出院子。
沈宿此时也恰好和徐枫走出了厢房向两人走来,他看着两人微微颔首。
萧昀也已得知沈宿要离京,几人一并离开了别院。
徐枫也一早就备好了马车,顾绾辞和沈宿道了别目送他和徐枫离开后才转身走向萧昀。
“走吧。”
萧昀“嗯”了一声,沈自川早有先见之明的让程鞍多备了一辆马车自己一个人坐着跟在萧昀和顾绾辞身后。
马车低调地出了盛京,一路便走着近路向冀州赶去。
暗卫一半在前面探路,一半在周围跟着截尾。
他们本欲从叶城走水路,但是前面探路的暗卫回禀称叶城的河流受冀州影响水势骤涨,近日都不适宜出行。
几人便接着走陆路,马车接连走了三天,见天色已黑,萧昀便又吩咐程鞍进城休息一日。
此处正到了淮城,距离冀州只剩半日多的路程,明天一早出发,中午前便能到冀州。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程鞍上前问了一下客栈老板说明了情况,便将客栈包了下来。
这几日他们白天赶路,夜里找客栈休息,几日下来顾绾辞便觉得身体疲累,冀州距离盛京这么远,萧昀却能在她被困三四日便赶了回来救她,其中还有接到程鞍消息的时间,只怕他是一路不眠不休彻夜地赶路。
萧昀下了马车,便伸手扶着顾绾辞走了下来,几人随即便走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小舟将床铺收拾好便服侍顾绾辞歇了下来,这具身子本来便不好,因为重伤未愈便愈加虚弱了起来。
萧昀因为有事情要处理,便独自进了一间房间,抬手接过沈自川拿来的这几日的信件。
容霁心中说道,距萧昀离开已经八九日的时间,容霁即便易容术再高超,经常接触的几名官员也渐渐起了试探之心,不过碍于他的身份除了时不时的言语试探也并无其他,但若是时间再久一点,就不好说了。
容霁还提了关于冀州堤坝之事,冀州大多官员极力阻挠推辞,尚书刘大人怎么游说,那些官员依旧一点都不想掏自家私库去弥补亏空,看来是钱拿久了,早已经舍不得了。
萧昀将这几日容霁的信全部看完,随即就看向沈自川说道:“给容霁传信,我们大约明日未时就能到。”
“好。”沈自川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萧昀停了下隔壁房间的动静,见里面安静不已,便熄了烛火上床入睡。
却不想今日这一觉却远远不必前几日睡得安稳睡得香,早上刚刚醒来的萧昀看着窗外还没亮起来的天色如是想着。
萧昀随即起身打开窗子便顺着窗沿向顾绾辞房间的窗子而去,接着抬手轻松便打开了窗子飘了进去。
顾绾辞还在睡梦间就骤然察觉到自己身侧多了一个人,她还没睁开眼睛去看就闻到了萧昀身上淡淡的清檀香,她接着就听到萧昀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
顾绾辞便没有再睁眼继续接着入睡,萧昀顾及着自己身上刚带着的寒气没有直接碰到顾绾辞,而是等身周回暖后才向她挪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