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手段残忍
顾绾辞看着他不语,想必她的行踪不知从什么开始就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大夫人看到走进来的萧昀瞳孔微缩,“策、策王?”
萧昀转身看向大夫人,语气闲闲淡淡,“大夫人好眼力。”
顾绾辞看着大夫人微微敛眸,想着方才她说的话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大夫人脸色微微一白,想到了当初自己知道那件事情时阳安侯威胁她的话,她僵着神情半晌没有开口。
萧昀却没什么耐性,“容霁。”
容霁闻声,立即走上前拿出一枚药丸就塞进了大夫人的嘴里。
大夫人一惊,连忙就要把容霁塞给她的东西抠出来,容霁却轻松卸了她的下巴等看到那枚药顺着喉咙滑下去,又微微用力合上了她的下巴。
田嬷嬷见状连忙怒喊,声音刚出来就被萧昀一道掌风劈的昏死了过去。
“你给我喂了什么?”大夫人又惊又惧。
萧昀看着她问道:“知道什么就都说了吧,你耗得起,这药性耗不起。”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夫人立即摇头。
却不想还没等萧昀和顾绾辞说话,容霁便上前锁住了她的脖颈言语威胁,“我家爷审犯人通常耐性不好,大夫人还是趁早说为好。”
大夫人忽然感觉到体内开始骤然剧烈的疼痛,且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拿手捂着腹部,神色极为痛苦。
“解药!”大夫人的眼泪立即失控般流了下来,死死地抓着容霁的手。
“我说!我说!”
容霁微微松开了几分力气,看着她道:“说。”
“那日我不小心路过,就看到林姨娘蹲在侯爷的屋子外偷听,脸色苍白,看上去慌慌张张的,我刚躲在柱子后面就看到侯爷的屋子里突然走出来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那男子拖拽着林姨娘就走了进去,接下来我就听到了屋内的哭闹声,我一时害怕就偷溜走了。”
大夫人接着说:“当天晚上我就看到侯爷带着人把林姨娘带去了偏院里,陈安当天在门外守着,只依稀听到侯爷说林姨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林姨娘还质问侯爷什么她把一切都搭给了侯爷,侯爷却瞒了她这么多年,还提到了什么孩子……”
顾绾辞眉头微跳,拧着眉看着她。
“再然后林姨娘就心如死灰地要自尽,侯爷竟也没有阻拦她,至于,”大夫人惊惧地看着顾绾辞,“至于她身上的那些伤痕,不过是她自尽后我气不过她这些年独得侯爷宠爱,我一时为了报复,才命人抽了她几下……”
容霁看着大夫人摇头,什么样的仇恨还要鞭尸……
大夫人脸上涕泗横流,哭着道:“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萧昀看着她,并不怀疑她是否还有什么没吐干净,这些已经是她能知道的全部了。
顾绾辞紧紧锁着眉头,她这几年一直以为是大夫人和顾青宜母女是林姨娘去世的主要因素,若大夫人说得不假,这件事背后竟还涉及了这么多?
大夫人所言和那名幸存下来的仵作说得确能对上,那么林姨娘应该就是在自尽后被大夫人派人折磨尸体才会那惨烈,若真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连带着仵作也皇家被无休无止的追杀,那这件事必然牵扯到了皇帝的事。
可究竟会是什么事是皇帝和阳安侯要共同保守秘密的?
萧昀看着顾绾辞目光微微顿了顿,说道:“应该是吐完了,你要怎么处理?”
大夫人目光一愣,立即就要扑爬上前去求顾绾辞。
顾绾辞还没动,小舟立即就挡在了顾绾辞的身前嫌恶地看着大夫人。
“别杀我,别杀我!”
萧昀一脚把大夫人踹开,顾绾辞垂眸看着她,“我的确是想要了你的命的,不过就这样让你解脱未免太过便宜你了,我有一种药能让服用了的人夜夜惊梦,以自己的血肉为食,啖血噬骨,失去意识形同疯癫,必须要熬过了七七之数才会把自己折磨致死,无人可医亦无药可解,就当作是你这些年对林姨娘母女的亏欠吧。”
话音刚落,萧昀连同小舟和容霁看着顾绾辞的目光都微微一愣。
萧昀静静看着顾绾辞淡凉的神色,眸光微深。
顾绾辞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小瓷瓶,从中倒了一枚药丸出来便向大夫人走去。
大夫人神色惊恐地向后退去,大喊着:“不要,我求你!”
容霁见状看了一眼萧昀的神色就立即上前控制住大夫人,顾绾辞抬手就将药丸喂给了她,随即强制她将药丸咽下去。
容霁松开手,大夫人便瞬时瘫软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萧昀看着容霁指了指一旁昏死过去的田嬷嬷,说道:“那个杀了,这个找人做成被贼匪打劫过的样子扔在马路边。”
“是!”容霁拱手应是,唤出两名暗卫就拖着两人离开。
顾绾辞心中思绪繁乱,脸色却看上去平静如初。
见萧昀一直眼神复杂地盯着她,顾绾辞抬眸看向他,“王爷在想什么?难道是觉得我这样太过残忍了吗?”
萧昀看着她微微一笑:“若论残忍,这世上多少令人颤栗的手段令人不敢直视,辞神医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哪里能称得上是残忍呢?再说了,辞神医无论做什么本王都觉得赏心悦目,睚眦必报的美人可比柔弱大方的花瓶有意思多了。”
顾绾辞看着他微微愣了愣,随即缓缓收敛了神情走出了祈香殿。
萧昀跟着她走了出去,却忽然微微勾唇,开口问道:“方才听辞神医说的是为了林姨娘母女,怎么,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辞神医不是阳安侯府的四小姐顾绾辞吗?”
顾绾辞脚步一顿。
还记得起初见面时,萧昀便在问自己究竟是谁,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便是在探寻这个?
在她停顿间,萧昀却看着她的神色轻笑一声,换了称呼,用仅两人只见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辞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承认一开始对你生疑是因为身份,但如今你究竟是谁早已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