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让她吃苦头

  “我错了,当时我喝多了,发生什么事完全不记得了。要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霍北尧握着南婳的手,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眼尾过长的睫毛垂下来,看上去仿佛带了一丝委屈。
  南婳垂下眼帘看着他,鼻间一声极轻的冷笑,“就算那次你喝多了,可是后来呢?你们在一起三年,睡过无数次吧。”
  越想越觉得膈应。
  要不是为了跟顾凤骄赌一口气,她才不会轻易跟他发生关系。
  霍北尧急了,“我真的没再碰过林胭胭一次!”
  南婳微咬红唇,“我不信,她那么爱你,你对她又那么好。你欲望那么强,孤男寡女,情投意合,你怎么可能不碰她?”
  “真没有,我对她只是感恩,没有男女之情!”
  南婳狐疑地看着他,还是不信。
  “如果有,我就被雷劈死,出门被车撞死!”霍北尧指天发毒誓。
  南婳抬手按住他的唇,“解释就解释,不许发这么毒的誓!”
  霍北尧笑了,轻轻吻了吻她堵在他唇上的手指,“这么说你相信我了?”
  南婳抽回手,“不信。我听穆妍说,你们俩都住一块去了。如果不是我回来,你们就结婚了。”
  “娶她,真不是我的本意。一是当年她以捐骨髓血,逼我娶她。二是我妈天天跟在后面催,她担心阳阳以后不能生育,这个你清楚的。”
  “所以你就答应娶她了?”
  “她一直以救命之恩逼我娶她,我借着你车祸‘去世’为由,拖到三年后再娶。其实并不想娶,可是父母催得紧。对我来说,不是你,娶谁都行,不过是尽义务,就那么回事,无关情爱。”
  理是这么个理。
  一个正常男人,丧妻三年不可能不再婚。
  可是南婳心里还是不舒服。
  倘若没和他复合,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复合了,心里总觉得有点屈。
  那口气憋在肚子里,浮起来,摁下去,总归是意难平,大概就是情绪反刍,总想秋后算点账。
  可能这就是破镜重圆的后遗症,再怎么努力修复,还是有裂痕。
  像是察觉到南婳的心思,霍北尧握着她的手说:“你有火冲我发,有脾气冲我使,但是千万不要闷在心里不出声,更不要冷暴力我。”
  南婳就笑啊,“你可是冷暴力了我三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会用下半辈子来弥补你。真的,你看我,现在在你面前完全没了脾气,你让我上东,我绝对不敢上西,事事以你为尊。”
  南婳看着单膝跪地的男人,没出声。
  沉默一瞬,霍北尧倏地站起来,说:“你给我等着。”
  南婳以为他生气走了。
  谁知过了两分钟,他搬来一个超级大的榴莲,放到南婳面前,双膝一弯,就跪上去了。
  南婳抬手扶额。
  这男人真狗啊。
  上次使了苦肉计,这次还使。
  她嗔道:“你现在怎么这么狗?以前你不这样的。”
  “不这样追不到老婆。跪个榴莲怎么了,只要你肯原谅我,别说跪榴莲了,就是玻璃渣,跪钉子我都愿意。”
  说罢,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就要往地上摔。
  南婳眼疾手快抢过来,“这杯子我用着挺舒服的,你别给我摔了。”
  “你心疼杯子,都不心疼我。在你眼里,我连个玻璃杯都不如。”
  “好了好了,起来吧。膝盖要是受伤了,自己去抹。下次别再搞这种苦肉计了,次数多了,就不管用了。”
  霍北尧低嗯一声,站起来。
  转身,一步一顿地走了出去。
  次日中午。
  南婳带着保镖来到关押林胭胭的地方。
  她被关在郊外别墅的地下室里。
  神色憔悴,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因为怀孕月份小,肚子还没有明显凸起。
  看到南婳,林胭胭明显慌乱,情不自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南婳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小手机的事,阮杏已经招了。”
  林胭胭眼神躲闪了一下,过几秒两眼懵懂地看着她,问:“什么小手机?”
  南婳冷笑,“你买通阮杏模仿我的语气,跟陆逍聊天,极尽暧昧,还互称老公老婆。林胭胭,你耍的好手段,害得我白白受了那么冤屈,吃了那么多苦,你的良心不痛吗?”
  林胭胭愣住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上下打量。
  等反应过来,她恍然大悟,“你就是南婳吧。”
  南婳肩背笔直,“是。”
  林胭胭语无伦次,喃喃自语:“难怪呢,难怪我觉得你那么熟悉,难怪霍北尧会被你迷得五迷三道,原来你就是南婳,你没死。南婳,你装神弄鬼的,混在我们身边,把我和霍北尧拆散,你很得意是吧。”
  南婳无语,“是你处心积虑拆散我和霍北尧,今天我来是替自己讨一个公道的。”
  林胭胭轻轻嗤笑,抚摸小腹,“我因为怀孕,监外执行,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向警方汇报行踪。如果你弄死我,警方肯定会调查我的死因,到时你也得去坐牢。法制社会,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哦。”
  南婳笑了。
  林胭胭居然开始耍无赖了。
  “放心好了,我不会弄死你。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直接弄死你太便宜你了。”
  她偏头吩咐身后的保镖:“林小姐在这里有吃有喝太舒服了,你们想办法让她吃点苦头吧。坏人太舒服了,老天都看不过去。”
  保镖应道:“好。”
  他拿起手机给同伴打电话:“你马上去菜市场买苦胆,苦瓜,莲子心,以后林小姐的一日三餐就只做苦的。”
  挂电话后,保镖看向南婳,“这样可以吗?”
  南婳微微笑了笑,“很好。”
  林胭胭脸色唰地一下子青了,“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林小姐,这只是你对我的十万分之一。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来。”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林胭胭歇斯底里的声音:“我要见顾北祁!我要见顾北祁!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你们这么欺负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