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浴血鏖战 虚空开界

  魔尘虽然被北冥、倩云以及郑樵围住,却依然胜似闲庭信步,不慌不乱,十分的稳重。北冥不禁感慨:“虽然同为一等魔尊,但魔尘强出盛劼太多了,不可同日而语。我与倩云都带着伤,损耗颇巨,纵然以三敌一,也无法取胜,只求拖住魔尘就可。不过,也幸亏是魔尘,如果换做他人,就是另一番结果了。”其余二人也都是这个意思,明白胜不了魔尘。
  魔尘性格稳重,面相英伟,儒雅仪态,心思深沉,多有心机,也是诸多魔尊中少有的不妄杀戮的人物,在仙神之中,口碑颇为不错,也广有人缘。这四人温吞水一般,来来回回,战个不休,只是不拼命死战。
  天羽最怕的人还不是倩云,而是钟毓的哥哥钟戈,号称是仙羽山的大管家。除了倩云、北冥,整个仙羽山没有不怕他的。从五年前开始,钟戈就一直在闭关,说是最近要出关了,未成想出现在这里。
  钟戈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八字剑眉,一对虎目,方鼻阔口,颔下微微的墨髯,非常有魅力。钟戈是在三百年前初登上仙之位,现在也敌住了一位魔尊,旗鼓相当。
  钟戈跟魔尊紫魇也是老相识了,水火不相容,因为紫魇曾经伏击过尚在弱年的天羽,险些要了天羽的性命,杀死了天羽的一个至亲的伴属跟那个人,导致天羽险些崩溃散道,最终被封了部分记忆。钟戈虽然对天羽极为严厉,却也是极为爱护,视若己出,因此上,简直恨疯了紫魇。
  这会儿,两人死命拼杀,都已经血溅衣襟,招招致命,满身伤痕。钟戈手中乌金破天戟劈、挑、勾、刺、剁,使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紫魇一身紫色皮肤,面向凶恶,头上长角,一副铜铸铁打的魔躯,手中黑冥魔焰矛,舞动起来密不透风,毫无破绽。
  两人旗鼓相当,将遇良才,斗得难解难分。钟戈头顶仙君所赐的重宝乾坤三元珠,先天立于不败之地,只管尽情厮杀,紫魇虽然勇冠三界,却攻不破三元珠的防御,拿不下钟戈。
  不提他们交战,天羽跟篪越对视良久,没有急于交锋。周围的众人,也都慢慢的将战场留给二人,边战边退。知道二人一旦交手,就是狂风骤雨,要是挨得近了,难免要遭池鱼之灾。数万里海域之间的大战,很容易给他们二人空出一片区域来。
  篪越一晃右手,暮霞剑现于手中,此间通体发红,宛如暮光,乃是十大魔祖中的炎魔兽取极南炎精炼成,后被魔君赐给篪越。
  篪越率先动手,扑奔天羽面门,天羽举离恨剑招架相还。篪越出招刁钻凌厉,凶狠狂野,天羽还手自然灵巧,进退自如。
  两人剑气激昂,纵横捭阖,又辅以各种指法法诀,惊天剑芒,神光穿梭。两人闪转腾挪,身形变幻,在高天之上杀的难解难分。
  篪越施展出天魔身法,身形如若鬼魅,快似闪电,躲过天羽一剑,瞬间就出现在天羽左侧,暮霞剑直刺天羽左肋。天羽知道他身形极快,身随意动,往后一闪,躲过剑锋。篪越瞬间又出现在天羽头顶,甩腿踢向天羽头部,天羽赶紧往后一翻身,躲过一脚。
  天羽身形往后急退,篪越却如影随形,忽左忽右,时上时下,天羽左遮右挡,不停闪避。天羽见篪越刺向自己心口,一侧身闪过,剑交左手,反手持剑,向上一划,砍向篪越手腕。篪越唰的一声,人已经闪到天羽后背,天羽头也不回,一甩剑花,从自己肩头上方往后就刺,篪越刚要进招,就见离恨剑奔面门刺来,身形一闪,又来到天羽右侧。天羽一个急转身,身随剑动,剑随身走,剑锋直奔篪越腰部斩来。
  篪越往上一纵,躲过剑锋,力劈华山,一剑劈向天羽脑门,天羽双手擎剑,向上砍去。剑锋对剑锋,就听“叮当”一声,火花四溅,虚空都跟着一颤。天羽跟篪越都被震得大踏步后退,连退十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天羽笑道:“篪越,你休想靠身法压我。我的神魂感知傲视三界,身法于我无用。”
  篪越冷哼一声:“哼!你何必在我面前炫耀,谁不知道你神识远胜众仙。”
  天羽笑道:“哈哈,你又嫉妒我了。你不要总以为自己够快,能够突破我的防御,那是痴心妄想。”
  篪越说道:“早早晚晚,让你咽回这句话。”说完就祭起赶星鞭,呼啸着打向天羽。
  天羽知道赶星鞭乃是洪荒重宝,很是厉害,不敢硬接,一招手,祭出电光金瓜锤。此锤也是洪荒重宝,乃是万古前洪荒雷神所持之物。鞭跟锤都是重物,相互撞击,火光四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引得天雷地火肆虐。
  篪越念动真言,只见赶星鞭在空中上下翻飞,不断搅动,顿时天降流星,不断呼啸,九星连成一串,砸向天羽。天羽也不示弱,手上印法变化,就见电光金瓜锤搅动风云,带着噼里啪啦的雷霆直冲向砸来的流星。
  一道道的雷电击向天火流星,雷火相交,随着九声巨大的爆炸,漫天飞石散落,赶星鞭飞回篪越手中,电光金瓜锤也飞回天羽怀里。
  天羽收回金瓜锤,伸左手剑指指向苍穹,离恨剑横于胸前,口中念到:“风起于九天,雷降于九幽;一朝风云怒,雷惊天下知。”就见天羽剑指猛然往下一落,正压在离恨剑上。陡然间狂风呼啸,乌云翻腾,雷声轰鸣。飓风吹在海面,顷刻间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形成了,空中的罡风开始形成一个个锥形风柱,就像细小的旋风。高天乌云也开始不停地电闪雷鸣,雷霆的力量一次强于一次。
  篪越并未将赶星鞭收起,而是悬于头顶之上三丈,篪越连连结印,不停刻画符文,脚下阵图开始显现,散发出阵阵黑芒。篪越结印完毕,喊道:“莫道六御祖师高,十大魔祖亦逍遥。八卦乾坤藏,凶魔噬仙图。”说完,划破手掌,滴血入阵。刹那间一副巨大的青光勾勒的八卦图浮现篪越脚底,太极八卦在中,玄妙妖异的符纹刻画在外,黑色冥焰不停地阵图上跳动,凝成一个个魔影。
  天羽跟篪越纷纷大喝,同时出手。
  “风雷怒,伏魔诀!”
  “御魔八卦阵,噬仙太极图!”
  天羽跟篪越各施所学,打的天崩地裂。
  少君第一人的星辉跟魔尊首位的魔翼之间,大战并不激烈,却是惊天动地。两人处在整个战场的中心位置,众人也给二人留出了战场上的最大空间。其余的大战都是以他们两人为中心展开的,天羽跟篪越在他们东南,北冥倩云他们在正东,依次排开,正中心就是星辉跟魔翼。
  若说魔翼,敢爱敢恨,那真是威名盖绝三界,除了败给古佛的那一次,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为救一个女子,曾经大闹佛土,打的一众佛爷、菩萨、罗汉、金刚无处可躲,哀鸣遍地,最后被从蓬莱赶回的古佛镇压囚禁,还是七大魔君求情,佛祖才放他出来。自那之后,名传三界,佛土之人闻之变色。在星辉少君横空出世之前,仙君以下,再无敌手,所有上仙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后来的天羽跟龙煊也先后败给魔翼。
  星辉少君乃是少君之长,父亲是仙君首位的孤鸿子,是第一个完美继承仙君血脉的人,印证了三清卦数,成为二十三少君之首。星辉出生在十万年前,八万年前就已经是上仙,是一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在天羽这些弟弟眼里,他是一位尽职尽责,仁爱如父的和善兄长。五万年前,与魔翼大战于北海,平分秋色,名动九天,成为众仙之长。星辉与魔翼在不断地交锋中惺惺相惜,竟成为挚友。
  当大战开始,天羽去搬救兵之后,星辉就与白泽老祖赶到了,魔翼自然不在理会其他,只管盯着星辉了。
  两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并没有过多交手,但每一次出手都是上震云霄,下荡幽冥,空间都会出现破碎。两人一边交手,一边观察着整个战局,以防出现突发状况。星辉手中拿着柄玉如意,不断发出神光。魔翼手中乾坤尺也连连挥动,一道道红光尽数接下星辉的攻击。
  星辉跟魔翼缠斗一会儿后,就各自收招,注视着战场,发号施令,然后在战,知道分不出胜负,也就不那么上心大战了,反而在不停交谈。
  魔翼问道:“星辉,你消失了很长时间,龙煊也是如此。现在他刚刚现身,你就紧跟着跑出来,这场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辉答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魔翼略些动怒,问道:“你们到底何意,打算干什么?”
  星辉淡淡笑道:“你不要担心,只是借用在场所有仙神以及魔族众人的力量而已。还有,你们不是没有希望救出十大魔祖,就看天意如何了。再过片刻,你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具体事情,我改日告诉你,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两人正在交谈着,西边玄武大帝的战场就要分出胜负了。
  玄武大帝又称九天荡魔祖师,号称伏魔祖师,精通伏魔阵法,一向为魔族所忌。
  玄武大帝的对手是魔尊柏崧,若说柏崧,也是魔尊中的佼佼者,比肩魔尘。只可惜,对阵的是玄武大帝,连天羽跟龙煊都只在伯仲之间,更何况栢崧。
  柏崧也暗呼倒霉:“嗨,要是交给篪越就好了,总归来说能够力敌,偏偏摊给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柏崧与玄武大帝鏖战了多时,渐渐开始不敌,强咬牙撑持。玄武大帝知他不敌,手下又紧上三分,浑厚掌力更加澎湃,至正罡气更加威猛,手中降魔剑布下九宫伏魔阵,逼得柏崧无可奈何连连苦叫,眼看就要落败。
  就在此时,三个正在金甲神中冲突的魔王发现柏崧要败,急忙摆脱归墟法阵,冲向玄武大帝。有这三人参战,好歹算是稳定下局势,柏崧长出了一口气,又打起精神,与三人一起大战伏魔祖师。
  伯均跟金啻两人缠住了三大魔王:叟童、冥漳、神恶。五人也都是老相识了,只是素日就互看不顺眼,今日仇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这三大魔王,原本是号称“五煞王”中的三人,这五人可说是恶名传三界,凶恶残暴,罄竹难书。其中的两人已经毙命,一个死于天羽之手,一个死于伯均跟金啻之手。
  因此上,一见到伯均跟金啻,这三个人直接眼中喷火,舍弃对手,直扑二人。伯均跟金啻更不必说,早就想除此祸害。五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举手不留情,招招狠辣,直击要害,拼上命了。
  伯均跟金啻都是飞天真人仙品,伯均跟金啻也未落下风,五个人混战了半天,各有损伤。
  究其缘由,伯均善于用火,而金啻长于用水,两人又是生死知己,配合上可称珠联璧合,无懈可击。伯均手中离火剑配上金啻手中碧水剑,水火交融,声势震天,威力无穷,就是上仙也不敢小觑。
  三个魔王也是极为默契,毕竟数万年共进退,原本五人练就了一套阵法,极其厉害,而今五去其三,剩下三人又重新创了一阵,威力比之前者相去甚远。而且若论心有灵犀,默契无间,这三人如何与伯均跟金啻相比。因此上,即便施展出三煞噬魂阵,也没有占到便宜。
  只见伯均跟金啻互为攻守,毫不慌乱,稍见破绽,就合力进攻修为稍弱的神恶。叟童三人攻之难见成效,守之略显不足,气的哇哇爆叫。
  再看璐璃跟卿滟,两人也缠住了一个魔王,名为媚帼,号称“女魑魅”。这媚帼十分厉害,堪比次仙,媚骨天成,媚术大成,而且精通幻术,极善惑人。璐璃乃是飞天真人中的佼佼者,卿滟也灵仙仙品,更兼两人心意相通,宛若一人,两人联手就是倩云都可一战,故而此番也未落下风。
  可惜媚帼一身媚术,在璐璃跟卿滟身上无从施展,徒自嗟叹。三人的战场与别处不通,虽然也都厮杀,动起手来却是姿态雅观,如若惊鸿舞。而且三人也没有拼命相搏,只是点到为止,因为璐璃也善于使用幻术,因此三人大多时候都在幻境中过招。
  媚帼虽然妖媚动人,天姿国色,却从不随心纵欲,而是情归于一处,钟情于天羽一人,只是声名狼藉,都是在她手上栽过跟头的神佛口口相传所致。因为媚帼真性情,敢作敢当,然手上也是鲜血累累,因此璐璃跟卿滟虽并不十分憎恨,却也颇为忌讳。
  璐璃跟卿滟各祭出一柄一尺长的白玉飞剑,围绕媚帼不断劈斩,媚帼仰仗自己的重宝“魔云绫”,把两柄飞剑遮挡在外,不能近身。三人僵持不下,都不打算置对方于死地,都想着大战结束各自退身。媚帼是怕伤了二人惹天羽生气,不好相见,璐璃跟卿滟则是根本就未曾动过杀机。
  钟毓、灵秀、玉颜、青墨、鸾儿、广陵、雷光一干人等都杀入众多的魔将魔军阵中,掌心发雷,勾动天火,在大军中往来冲杀,剑势如虹,神刀如芒,枪戟矛戈,鞭锏锤挝,各种仙家兵刃大放异彩,一时间冲的魔界大军阵型散乱。
  但很快魔将就率领魔军重整阵型,将众仙围在阵中,以众压寡,凭借阵法把众仙拖住了。众仙不敢落单,三人一群,五人一伙,互相依靠,不断消耗魔军的数量。
  整个归墟周围千里海域之内,皆是战场,或是单战,或是群战,往来冲突,仙魔乱舞。高天之上,低空之中,海面之上,无论神魔,人影穿梭,上下飞腾,左右闪转。各种神兵利刃,各色仙器法宝,光辉熠熠,五光十色,攻守相向,神力澎湃。整片区域,从天空到海面,光华闪耀,能量肆虐,风雷水火,阴阳八卦,阵法如林,功法如雨。
  与此同时,佛土、天庭都在大战,佛祖坐镇西土,以无上佛法压制住了两大魔君,但三位古佛也进入了大罗天界,不在佛土,所以战事也十分焦灼。来犯的群魔虽然耀武扬威,但一等魔尊只有七位,次尊也不过十五位,众菩萨、佛爷应付自如。只是魔军势大,连附属族群都带来了,足有五十万之众;佛土又不比天庭,有百万天兵,只有八百罗汉,十万头陀,所以守之尚有不足。
  所幸群魔未敢在佛土大开杀戒,到底是对佛祖有所忌讳。可魔总归是魔,尤其是众多魔兵,杀戮乃其本性,包括魔族的附属族群,也都是嗜血者,虽有魔君指令,可难免有一些庙宇及古国遭到了屠戮,当然,规模并不大。
  直到昆仑众仙及西方勾陈大帝的神官率领十万天兵赶到,才算解了佛土之难。
  至于天庭这边,魔军只是在南天门挑衅,拖住天庭大军,并未大规模冲突,只是相互对峙,毕竟天帝之威威压十方,只凭两位魔君,如何敢跟天帝交锋。
  正在归墟大战胶着难下之时,忽然出现了变局。原来天羽跟篪越大战的时候,一直冷眼观瞧攻击归墟法阵的三大魔尊。随着时间推移,天羽逐渐占了上风,篪越被天羽稍压了一头。
  就在此时,三大魔尊在一众魔王、魔军的帮忙牵扯之下,终于打开了一条通道。天羽不由得紧锁双眉,甩开篪越,迅如流星,一道金光闪过,天羽就拦在归墟入口,挡住三大魔尊的去路。
  三个人一看天羽拦路,不由各自哂笑,尹赫言道:“天羽,你找死不成。若说修为,我们哪一个也不如你,但你这种状态下还敢以一敌三,可真是不知所谓了。”尹泓跟杜隽也随声附和,都觉得天羽自寻死路。
  天羽何尝不知,剧烈消耗之下,想要以一敌三,如何办得到,就是全盛之时也极为勉强,但没有办法,总不能眼看他们冲进去把十大魔兽放出来。天羽也是不断以神识传念,告诉附近的道友,让他们赶来相助,可这时魔族之人眼见能救出魔祖了,全都开始拼命了,哪里还有人能分身的。
  篪越也是紧皱眉头,认为天羽多此一举,无用之功,但自己又十分担心天羽,怕他命丧于此,因此只是在一旁停留,没有与尹赫三人一起对付天羽。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动手了。三大魔尊出手不留情,全力相攻,天羽也顾不得其他,使出浑身解数,再无保留,但只坚持了百余招就抵挡不住了。
  天羽感觉就要遮挡不住,越来越吃力,此时十二颗定海珠也祭出来了,金瓜锤也祭出来了,重宝山河图、天帝镇岳鼎也都祭出来了,这些仙宝为围绕自己上下翻飞,左右盘旋,怎奈三大魔尊也都有重宝护身,纷纷祭出自己的重宝天魔锥、惊天鼓、九幽珠。
  天羽又撑持了片刻,定海珠跟金瓜锤全部被击飞了,自己赶忙收了回来,紧接着山河图跟天帝鼎也被死死缠住,杜隽抓住这个机会,祭起九幽珠就奔天羽打来,天羽急忙招架,举离恨剑不停遮挡,气力已然不继,如何挡得住,被九幽珠正打在肩头。
  天羽“哎呀”一声到飞出去,口吐鲜血,急忙吃了一颗龙煊给自己的仙丹。天羽一看形势,把山河图跟天帝鼎都收了回来,施展出了十二金莲混元阵。
  趁金莲阵把他们困住的片刻,天羽赶紧调息恢复。须臾之间,金莲阵就坚持不住了,天羽赶紧变换手印,收了大阵,又开始施展无上玄功《我自然》。
  三大魔尊也都施展出绝学,三重力量不断冲击,最后把天羽险些震的晕厥过去,强咬牙稳住了身形,只是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胸中气海翻腾,口中不断流血,摇摇欲坠。三大魔尊乘胜追击,三道魔光直奔天羽而去,此时天羽已无力抵抗,只能等雷霆一击的到来。
  篪越突然挡在了天羽身前,挡下了这一击,只是篪越也被震的吐了一口血,天羽终究是被波及到了,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一头就从空中栽落。尹赫三人大怒,纷纷喝骂篪越,篪越也不辩解,转身去救天羽。
  就在此时,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从天而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束缚住了,大家无不惊骇,都想奋力挣脱,怎奈徒劳,无论是上仙魔尊,还是魔将魔军,都被牢牢束缚住。天羽虽然昏迷,却也被定在空中。
  就在大家慌乱之际,就见高天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一道天门打开了,在场众人尽皆惊愕,唯有魔翼喊道:“星辉,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行动自如。”众人闻听此话,纷纷望向星辉。
  星辉也不搭话,直接飞向法阵,此时龙煊也从法阵中走出,一看先看到不知死活的天羽了,心中心疼不已,一道神光射向天羽,天羽方才转醒。天羽睁开眼一看,心中明白,传音给龙煊:“就等你来了。”
  龙煊大喝道:“诸位道友,还有魔族的众位,今日要请几位朋友走一趟,并无恶意,都是命数,因果日后自知。”说完不停结印,最后喝到,“承天景命,万法归宗;虚空开界,劫满重生!”
  说完只见一道道神光落下,其中一道笼罩住天羽,把天羽吸入了虚空之门,在天羽消失之前,龙煊祭出一道仙光,没入天羽脑海,说道:“天羽,一切都交给你了。”
  星辉额头上发出一道白芒,笼罩在天羽身上,助其恢复伤势,并说道:“天羽,大哥知道你非他人可及,心中肯定明达,还是要嘱咐你一句,万般皆自然,去体会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吧,不要拖累了自己。”
  天羽当即明了,笑道:“大道之行,在于足下,大哥,龙煊,不用担心我。”
  场中不停地有惊叫声,怒吼声,大骂声,只是凡是被神光罩住的人,谁也无法抵挡住神光的接引,只能眼睁睁的被吸入天门。
  等天羽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感觉光芒耀眼,一低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法阵里,但是这个法阵颇为奇怪,自己从未听闻,更不必说见过了。最让天羽诧异的是其中的能量波动竟然跟龙煊施展龙颜怒时,自己感受到的从未见过的力量相同,看来这就是龙煊所说的得到新力量的地方了。
  展开神识,以最快的速度向外扫去,瞬息千万里,无数的世界信息向自己心中汇集,天羽摸了摸右手的星辰之戒,笑道:“果然如此啊,没想到这么多人跟我一起被吸进来了,虚空界,魔法的力量,有意思东南方向吗,这股邪恶的力量,该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