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七绝帝君
随着许长歌渐渐深入,禁区存在相信许长歌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有勇气进来。他不明白,许长歌凭什么这么嚣张,有恃无恐。
一道波浪,从海域的深处荡漾而来,卷起百米高,压在了许长歌的头顶。
许长歌面不改色,拂袖一挥。
“哗啦啦——”
海浪退散,化作亿万颗水珠,溅射到了许长歌的身侧,却没有浸湿衣衫的任何一角。
见此情形,禁区存在甚是惊讶。刚才他想试探一下许长歌的深浅,看似平平无奇的海浪,实则蕴含着禁地内无上法则,外界修士若是沾染了一缕,顷刻间便会化为灰烬。
许长歌轻描淡写地解决了此事,毫发无损。
“禁区法则对你无用,怎么会?”
禁区存在发出了一道惊疑之声。
对此,许长歌不做解释,逐渐深入。
看着云淡风轻的许长歌,禁区存在莫名生出了一种心悸。
凝视着银发青衣的许长歌,禁区存在不禁联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个念头刚刚冒了出来,后背一凉,惊惧不已,赶紧止住。
禁区存在究竟想到了什么呢?
那一年古道界的红幽谷一战,一个模糊的青衣人出现,与大道本源进行谈判,让大战就此落下了帷幕。
那个时候的青衣人的虚影,与眼前的许长歌何其相似啊!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无尽的黑色海域之上出现了一层浓雾,将许长歌遮掩住了。
禁区存在封印住了自身的神念和道术,用肉眼望向了被浓雾覆盖的海面,内心紧绷,紧张至极。
过了很久很久,许长歌穿过了浓雾,身影逐渐出现。
模糊的青色身影,巍峨如山的身躯,好似将整片天地都撑起来了。
为了不受到任何主观因素的影响,禁区存在不去探查许长歌的修为和气势,只是用肉眼去观察。
真的......好像啊!
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禁区存在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当年与大道谈判的那一抹青衣身影,与眼前的身影简直一模一样。
同样的步伐,稳重坚定。同样的气质,缥缈虚无,神秘莫测。
望着从浓雾中缓缓走出来的许长歌,禁区的存在心脏颤抖了起来,身躯也不禁抖动了几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过了许久,禁区存在回过神来,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不愿相信。可是,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禁区存在又想到了许长歌从长生冢全身而退的事情,以及大乾人君和国师对待许长歌的态度,还有过去发生的种种,譬如出现在时空结界内的太一神王,自遥远地方而来的玲珑塔主的意志化身。
这些事情,无一不是证明了许长歌的不凡之处。
以前世间强者只是觉得许长歌是某个来历神秘的转世帝君,猜遍了古往今来的诸多强者,也没寻到一个头绪。渐渐地,这些老家伙也就不再多想,等到以后自然就会知道答案了。
“如果打破尘世间的束缚,将目光放长远一些,那么许长歌......”
禁区存在刚才就是这么做的,印证了内心的推测。即使心里有了一个结果,也很难接受。
毕竟,一旦推测是真的,引发的后果根本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宛如一颗巨大的炸弹落到了人间,炸开了整个世界。
“阁下留步。”禁区存在决定亲自出面,将事情弄个明白:“这里阴暗潮湿,不适合会客,还是我亲自出来相迎吧!”
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性,禁区存在也不敢怠慢了许长歌,放低了自身的姿态,语气带着几分敬意。
听到这句话,许长歌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没多久,海域的深处出现了一道人影,正朝着许长歌快步行来。
嗡!
许长歌面前的虚空一阵扭曲,出现了一张玉桌和两张毫无瑕疵的凳子,桌上摆放着茶水,散发出一缕缕茶香味。
“请坐。”
禁区存在的身体被一层浓雾包裹住了,看不清其容颜。他与许长歌相距仅有十米,指着双方中间的玉桌,礼待道。
“不必掩饰自己的身份。”许长歌抬头看了一眼雾中的存在,眼神平淡,缓缓说道。
“阁下认出了我?”
禁区存在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天底下没几个人知道,很是诧异。
“你能创造出七绝禁脉之术,放眼万古英杰,也可排入前列了。”
许长歌一语道出其来历。
闻声,禁区存在的身体微微一震,许长歌并非在使诈,是真的看破了自己的身份。
七绝禁脉,乃七绝大帝的独门禁术。
古道界的七绝宫,便是七绝大帝所创的势力。
其实在很早以前,许长歌记忆没有恢复的时候,便有了这个推测。世人皆知,洞幽界海的禁区之子常宁秋,能够使出七绝禁术。
七绝禁术乃不传之秘,放在七绝宫也是极为顶尖的道术,全族没有几个人能够修行。常宁秋可以使出这门禁术,已经暴露了很多的东西。
“坐。”七绝大帝,本名云重七,本体是柳树之灵,而后机缘巧合之下踏上了修道之路,缔造出了一段属于他的时代。
云重七与许长歌对坐,桌上的两杯茶水保持着温热,茶香时而飘到许长歌的鼻尖处,清香诱人。
既然被许长歌挑破了身份,云重七也就没必要遮掩了,索性去掉了周身各处的浓雾,显露出了真身。
云重七穿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袍,长发披散,看似中年,五官精致,气质英武。
其嘴角处有一圈短短的胡渣,嘴唇是浅绿色,皮肤上面时而会出现几缕绿色的细线。
“阁下怎么证明你口中所说的木灵石,是属于你的东西呢?”
云重七直接挑明了话题。
许长歌淡淡一笑:“你本体乃是一株柳树,若非汲取了一缕木灵石的精元道韵,哪能化作人形,踏上修道之路。”
这句话一出,云重七的脸色瞬间一变。这件事情,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