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画风转变,指点众人
在自家地盘上要是奈何不了许长歌,以后凡是玉灵剑宗的人,脸上皆无光。
“干了他!”
玉灵剑宗的高层没有说话,弟子们开始闹哄哄起来了。稍微强点儿的弟子明知不是许长歌的对手,也决定下擂台一战,绝不退缩。
于是,玉灵剑宗的演武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接着一个的剑宗弟子自告奋勇地冲了上面,只为战出剑宗的尊严和身为剑客的风骨。
短短半个时辰,已有十余人败于许长歌。
此地乃是玉灵剑宗的地盘,许长歌不可能下死手,每当关键时候都会留情。再者,许长歌虽说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不是嗜杀之人。
同辈切磋罢了,剑宗弟子看向许长歌的眼神只有着浓浓的战意,没有丝毫杀意,所以许长歌没有理由取了对手的命。
许长歌有着证道帝君的眼界,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对手的破绽而不足之处。出于好心,许长歌每击败了对手以后,便会直接指出对手该怎么让自己变强,让手中的三尺剑变得更为锋利。
“剑可刚,亦可柔。刚柔并济,方可通往更高的剑道山巅。”
许长歌击败了一个剑术刚猛的弟子,以水系剑意,轻柔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直言不讳。
“剑修者,无畏无惧,若前方是一条凶险的道路,你可退、可迂回、可等待时机。但是,你绝对不能露出胆怯之色。你若心生惧意,你的剑将不再锋利,失去了剑道应有的锋芒。”
下一个对手乃是玉灵剑宗的内门弟子,蕴道境初期修为。此人面对许长歌,手心冒出了冷汗,迟迟不敢出剑,犹豫不决。
许长歌说教了此人一番,大声一喝:“既已拔剑,岂有怯弱之理?”
出剑!
许长歌并指成剑,朝着对方隔空一刺。
呼哧——
剑如狂风,席卷八方。风如龙,撕咬向了这名弟子。
不得已,这名弟子只有大喝一声,拔剑一挡,终于克服了内心的惧意,道心更进一步。
数十个回合以后,许长歌一剑抵在了这名弟子的心脏位置。只要许长歌轻轻用力,便可取了其性命。
胜负已分,许长歌慢慢收回了三尺剑。
“多谢许师兄指点。”
这名弟子朝着许长歌抱拳一礼,铭记今日之恩。
许长歌默不作声,等待着下一个对手。
“修剑先修心,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这一次,许长歌发现第二十七个对手的心境有些乱了,完全是在胡乱地出剑,剑术浮散,实战经验十分不足。
“请师兄指教。”
此人紧抿着泛白的嘴唇,执剑礼而道。
“出招吧!”
许长歌郑重而道。
一番交战,许长歌轻而易举地将对手击败了,毫发无损。
“谢许师兄手下留情。”
不知不觉间,演武殿无人议论许长歌无耻了,他们看向许长歌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钦佩、敬畏、崇拜。
哪怕是玉灵剑宗的长老和宗主等人,都被许长歌的风度折服了。
原本乃是一场玉灵剑宗欺负许长歌的战斗,毫不公平的切磋。然而,许长歌丝毫不计较这些,反倒是指出了上擂台的每位弟子的错处,以及指引他们该往哪个方向修行剑道。
许长歌的话一针见血,犹如醍醐灌顶,让众多弟子受益匪浅。
慢慢地,一场切磋之战变了味。
越来越多的弟子站在擂台之外,自主地排好了队,准备轮流上擂台与许长歌一战。他们都想得到许长歌的指点,从而提升实力。
这可是一场难得的机缘,而且没有任何的风险。一开始玉灵剑宗准备安排核心弟子上场,用车轮战来消耗许长歌的体力,从而获取胜利。
可现在玉灵剑宗的高层倍觉羞愧,断了最开始的念头,选择了沉默。
那些没有机会上擂台一战的核心弟子僵持在了原地,他们难不成也要过去排队吗?
太丢人了!
但是,许长歌每跟一名对手交战,都会指点一二,十分有用。
身为核心弟子,他们的剑道之路都遇到了瓶颈,不好处理,当然想要尽早的领悟。只不过,他们面皮薄,不好意思紧巴巴地冲上擂台。
“许师兄,我修炼的乃是火系剑术,可迟迟没能领悟剑意。是我的天赋太差了吗?还是说我不适合走火系剑道之路?”
一名内门弟子上擂台以后,不是立刻对许长歌出手,而是直接说明了自己的修道情况。
“五行火系之道,心坚方可参悟。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未了的心事?若是心有顾虑,不敢舍命一搏,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若是做好了决定,以你的剑道根基,领悟剑意乃是迟早的事情。”
许长歌让这名弟子对自己出了几剑,深思而道。
“我确实有心事未了,师兄慧眼。”
此子名为周浩,在内门弟子之中不算出众,少有人认识他。
“趁早了却心结,不然你会走火入魔的。”
许长歌直言。
“多谢师兄点明方向。”
周浩抱拳行礼,转身离开了擂台,不知前往了何处。
“该我了。”
一瞬间,某位内门弟子冲上了擂台。
其余的弟子赶紧排好队伍,不能让人插队了。这种机缘造化,不能错过。
“师兄。”按道理来说,许长歌刚刚成为万衍圣地的弟子,年纪也不大。可是,修行一界,向来实力为尊。
许长歌既有这份本事,剑宗弟子自然是以师兄相称,很是尊敬。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直呼许长歌的名讳,怒视汹汹。现如今,一口一个“师兄”,满脸笑意,像是对待亲兄长一样。
剑宗的高层不忍打断,默默地观望着。局势转变成了这样,对玉灵剑宗没有坏处,很多弟子都得到了造化,省了多年的苦修。
“真是丢人,咱们剑宗的精英弟子,需要让许长歌一个外人来指点。”
宗主小声地骂了众位长老一句,眼睛却一直盯着许长歌,欣慰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