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靳阳发怒
姜苒从那丝缝隙里看到了男人的冷漠和厌恶,是那么的明显。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令人作呕的样姿态,在他面前表演了多久,她慢慢磕上眼皮时,整个世界都是空的。
靳阳攥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姜苒再次醒来,有个长相俊美妖孽的男人盯着她,最后见她醒来,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
“哎呦,你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金发男人穿着医院的工作服,这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在哪?
昨晚发生的一切,虽模糊,但记忆犹新,尤其靳阳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刻骨铭心。
“你命可真够大的,那种剂量你都挺过来了。”金发美男眨眨眼睛,笑得妖孽,然后拿过来颗粒很小的药,“把这个吃了。”
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吃完她问,“这是什么药?”
“避孕药。”
姜苒头顶一个天雷滚过,“你给我吃这个干什么?”
他哪知道啊,这是靳阳刚才走之前特别交代过的。
“这得问你自己啊。”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昨晚她跟江铭斯的事情,有没发展到那一步,只有她自己清楚。而且,现在似乎不需要什么证实了,靳阳亲眼看到,还能有假?
姜苒眯着眼睛,昨晚他挨了江铭斯的打而已,又没有被他强了。
“他人呢?”
她说的是靳阳,金发美男也听出来了。靳阳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不用让她知道,他来过。
金发美男叹气,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我不知道。”
姜苒看得出来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强迫他,然后低声道:“谢谢,我说的是昨晚你给我治疗的事。”
“不用谢,昨晚也没有帮上什么忙。”金发美男看着她,这娇美柔弱的样子,像是被揉得粉碎的小花。
是啊,被揉碎了。
便宜了江铭斯的那个混蛋。
金发美男出去打了个电话,语气毕恭毕敬的,“靳总,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她已经吃下去了。”
“嗯。”靳阳语气淡漠得让人恐怖。
哪怕隔着电话,金发美男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气逼近。
“靳总,谁的电话啊…不要让他们打扰我们好不好?”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金发美男心一咯噔,靳阳这才离开医院多久,身边就有女人了,这速度堪比闪电啊。
“那个,靳总……她……她这怎么办?”
“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还来问我干嘛?”靳阳顶着一张烦躁的脸,他搂着身边女人的腰,大白天的,喝得已经精神恍惚。
“靳总,你少喝点,这样会醉的。”女人去拿他的酒杯,却被无缘无故地推倒一边。
“给老子滚。”
金发美男快要被靳阳给整抑郁了。电话被挂断,他“嘶”了一声。
“卧…槽…当初爱人家爱得要死要活的,现在跟嫌弃一条土狗似的。”
病房里冷冷清清的。
那股子充斥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令她胃里难受作乱。
忽然她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心,睁眼望着窗外,位于高楼看不见外面的景,跟她的心一样空空的。
她侧身,闭着眼睛。
脑海里不断地闪过,江铭斯掐她肉的画面。
只要任他掐,他就还一个亿,剩下的余款,看他心情。
这个人没有弱点,拿不住他的把柄要挟,当时她只能被迫同意,虽然尊严被按在了地上,但这不就是靳阳想看到的吗。
她躺得四肢僵硬,伸手一摸小桌子上的衣服,是条新款式的蓝色的连衣裙。
这让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靳阳送过来的,因为这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她换上之后长袖正好遮住了一切青紫的痕迹。
护士进来看她穿衣服要走。“姜小姐,一会儿还有你的针,你可不能走。”
“不用打了。”她眼睛弯弯,一切置身事外的态度。
知道这是在哪家医院后,她特意去了木婉欣那,她因为有些事情要出去了,病房里只有木流星。
“姐姐你不高兴?”木流星声音透着一股子单纯劲儿。
姜苒回过神来,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
木流星虽然爱玩,但是他也是一个心细的男生。
“姐姐的心碎了。”
姜苒突然笑了,“姐姐的心碎了,你都能看得出来,那你能不能看出我什么时候发大财?”
他扬着脸,语气洒脱:“我又不是神仙,这我可猜不到,我要是有那个能力,我一定会把姐姐变得超有钱,赶着姐姐所有烦恼。”
姜苒伸手摸摸他的头,好像是在哄着一个特别乖巧的小男孩,“行,姐姐等着那一天。”
木流星单纯的眼睛变了变,“姐姐,你这样摸我的头,会让我有所误会的,我已经二十岁了,可不是三四岁的小男生,如果姐姐真的喜欢哄我的话…”木流星戳了戳自己惨白的小脸儿,“姐姐亲一口,流星就会开心一整天。”
“你这个臭小子,敢拿你姐姐开玩笑。”姜苒不重不轻地打了他一下。
木婉欣回来了,正看到姜苒也在,苦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
“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木婉欣放下手里的东西问。
“不忙。”公司里有没有她已经无所谓了,“你去干什么了?”
“回家拿了一些流星住院要穿的衣服。”
“姐姐,你快点哄哄苒苒姐姐吗,苒苒姐姐不高兴。”
“我哪不高兴了,你净瞎胡说。”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个告状精,这点小事,还跟他姐姐打报告。
“苒苒,你没出什么事吧?”木婉欣担忧地问。
“我能什么事啊,就是没睡好。”姜苒伪装的笑,一点都让人看不出来破绽。
“真的?”木婉欣像是在试探跟她朋友多年,姜苒的笑半带着惨然,她现在跟靳阳纠缠不清,姜苒所有的心事一定和靳阳有关,问多了,姜苒的心会塌得,她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来,吃水果。”
晚上,她离开了医院。
寻思着自己该去哪里,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安心地待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