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双腿报废,难道他要用双手爬上去?

  天亮了，又是一天。
  今天有太阳，云开雾散，温暖的光芒落在身上，让刚睡醒的众人无比温暖。
  天路外的飞艇上已经架好摄像头，牵动无数人的直播继续开始。
  “观众朋友们，欢迎回到登天国际频道。现在为你们直播的是来自华夏医疗中心的科研项目，目的是为了在天路上找到对付绝症的办法。”
  “目前，五位实验员都在五百阶上，状态不错，今日有望冲击一千阶。”
  “接下来，我们将画面转到最受大家关注的五号实验员，他是否能在今天继续创造奇迹？”
  画面转向古墨，他正在给自己注射强化针。
  针筒很粗，插在左臂上，将大量液体注射进去。
  这是生物强化药剂，来自华夏医疗的独家发明，已经成为登天者的首选。
  强化药剂也分强弱，为了让古墨有更好的体力，他注射的是高强度的药剂。
  若是在地面，这种强化容易让肝脏出现衰竭。
  强化过后吃早餐，有肉有奶，都是高蛋白高热量的食物。
  还是阿尔瓦帮忙拾取，其实古墨已经能够看到食物的轮廓，能自己取来。
  饭后，他们再度出发，顶着温暖阳光和微弱的风浪，这是很好的开局。
  “那边的瞎子，还不快滚下去？你要是能登上千阶，我把名字倒过来写。”鼠国登天者哈哈大笑，其他很多人跟着笑。
  陈铁大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鼠国登天者缩回去，和周围人用其他语言说话。
  天路上的声音不能传出去，但有观众精通唇语，马上在各种直播屏上发出弹幕。
  “卧槽，区区鼠国人，也太嚣张了吧！”
  “他们国家最强的登天者也才四重，还是做了大量辅助才登上去的。”
  “我认识陈铁，哥们牛逼！”
  “幸好那混蛋在天路上，要是在地面，老子带几十个登天者过去**他。”
  “楼上的暴躁老哥威武。”
  直播间发生什么天路上的人不知道。
  由于最开始没什么风浪，所以他们这些人几乎都在十阶以内，不会拉开太远，也没出现任何问题。
  可是到了六百阶的时候，突然一股强风刮来，鼠国的登天者吊儿郎当没稳住身形，瞬间失去平衡。
  “救我！”
  他的下半截身子已经悬空，只剩双手扒拉着边缘。
  轰！轰！轰！
  一股股风暴狂乱刮来，与先前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
  “趴下！”
  古墨拽着阿尔瓦速度趴在天阶内侧，这是抵御风浪的最好办法。
  其他人都这样做，只有陈铁双腿站得笔直，他需要这种风浪来强化身体。
  古墨侧头看他，高大的轮廓表明陈铁的身体能量很强大，风浪纷纷避让。
  古墨很羡慕，要是自己拥有这样的身体，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行。
  “救我啊！”
  鼠国人还在挣扎，可是已经快要坚持不住。
  陈铁能救，但他耸耸肩做出艰难样子，表示自己救不了。
  轰！
  随着更加猛烈的风浪袭来，鼠国人终于坚持不住，惨叫声在风中被撕裂。
  天路下方有飞艇试图救人，但他们只是尽力而为，一般情况下这种人是救不了的。
  果不其然，鼠国人没被救到，逐渐只剩下一个小点。
  现在的位置是一万五千米左右，高空坠落连尸体都找不到。
  直播间里。
  “爽，那混蛋终于死了。”
  “哈哈，老天爷都想他死。”
  “陈铁有见死不救的嫌疑，违背了天路上互相帮助的基本原则。”
  “违背你妹，有本事你上去救他？需要你来装好人？”
  “老子登过天路，很少有人真的遵守所谓的互相救助原则。到了危险时候，自己保命才是最要紧的。建议某些爱心人士上去走一遭，看那些‘慈眉善目’的外国人会不会救你。”
  这当然只是夏国内的观众，至于国外的观众，大都对陈铁各种辱骂，甚至还朝登天委员会举报。
  有毛用！
  陈铁有一万种解释，最简单可以说，自己当时只能保住自己，帮不了别人。
  天路上有不少隐性规则，其中一条是，要在保证自己安危的情况下才能帮其他人。
  因此，对于这些举报没人当回事，被全部官方化回答。
  ……
  天路上，风暴渐渐稳定。
  接下来的路途虽然很难出现之前的突然袭击，但寒流和风浪实实在在。
  而且还下起了大雪，让温度进一步降低。
  登天者们继续前进，尽量压低身子，可以减少风浪接触面。
  毫不意外，古墨和阿尔瓦又落到后面。
  依然是古墨拖后腿，他的双腿过于沉重。
  阿尔瓦与他搀扶着前进，不至于被狂风刮走。
  陈铁在旁边跟了会儿，叹道：“你们还是分开吧，虽然两人可以增加阻力，但也会增加风险。要是某人坚持不住，会连累另一人。古墨，你已经到了极限，我建议你退出天路。阿尔瓦还能走，你至少能上三千阶。抱歉，我不能陪你们了，我还有更严峻的任务。”
  他要登上万阶。
  陈铁走后，古墨松开阿尔瓦的手，大口喘气，吸进来的寒流把牙龈冻得刺痛。
  “你自己先去吧，我慢慢走，如果走不了我就离开。”
  阿尔瓦咧嘴：“没事，我不着急，一起吧！”
  他们姑且分开，继续往上攀爬。
  七百阶，八百阶。
  到了九百阶时，突然又有狂乱的风暴冲击。
  古墨脚下打滑，朝着边缘摔去。
  幸好阿尔瓦眼疾手快，把他拉住。
  砰！
  古墨倒在天阶上，腿部的铁皮裂开了。
  “你怎样了，还能走吗？”
  双腿机械装置全部被摧毁，如何走得动。
  古墨的脑子没有被冻僵，回道：“我的双腿动不了，你走吧，我就此退出。”
  天路外面的飞艇表示，他们已经做好接人的准备。
  阿尔瓦放心了。
  “好，我把你送到边缘，你自己跳下去。”
  做好这些后，阿尔瓦转身继续朝上攀爬。
  “阿尔瓦，加油！”
  “我会的，你在下面等我。”
  阿尔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寒流中。
  外面直播间里满是惋惜。
  “可惜没有上一千阶。”
  “这样很不错了，双腿残疾还想登多高？”
  “他的机械装置应该坏了，不知道谁家生产的，真垃圾。”
  “楼上的别乱喷！为了保证使用者的移动，机械装置一般设计很薄，防御力不会太强。天路上寒湿气太重，估计把关键结构崩坏了。这是可以预料的意外。”
  “等等，你们看，古墨没有离开。”
  在无数人的惊呼中，古墨拒绝了飞艇的救助，转身朝着上方爬行。
  难道他要用双手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