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意外发现

  一路追踪。
  前方忽然开阔起来，出现一条河流，河水干枯，河床上满是大小不一的鹅暖石，一些碎石被踩翻，露出了下面的新土，山彪看着新土兴奋起来，拿起对讲机喊道：“指挥部，我是山彪。”
  “这里是指挥部，有话请讲。”
  “发现目标痕迹，请求空中支援。”
  “收到！”
  通话结束，山彪将对讲机收起，对庄一凡说道：“兄弟，追了一路，对方应该知道暴露了，会躲起来反击，咱们不能追的太狠，狙击手在丛林里可是死神一般都存在，等支援。”
  “你们也怕？”马媛好奇地问道。
  “我们也是人，血肉之躯，子弹打进身体一样死。”
  “哦，我以为你们是无敌的。”
  山彪没有接话，打量着四周。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像手雷，所有人脸色大变，朝声音方向看去，山彪更是大喝道：“九点钟方向，预计三百米左右，有可能是目标，跟我来。”
  说着大踏步冲过去，另外几名守夜人追上去。
  “走，看看去，都小心点。”赵玉龙喊道，跟着冲上去。
  大家一路飞奔，没多久来到一个山坡上，守夜人散开四周警戒，山彪在通过对讲机和上级联络，而地上则躺着一个人，披着伪装，狙击枪掉下地上，已经变成弯弓状，不远处有一个爆炸形成的土坑。
  大家冲上去一看，死者脖子被整个撕烂，气管都冒出来了，眼睛圆瞪，仿佛死之前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庄一凡上前观察着伤口，像是抓伤，血魔杀人最喜欢的手段，但细看又不怎么像，再看狙击枪，坚固的枪管像是被人为掰弯，普通人根本没这么大力气，但血魔有，难道是内讧？
  这时，山彪和上级通完话过来，拍拍庄一凡的肩膀。
  庄一凡起身问道：“有事？”
  “不知道是内讧还是他杀，有没有办法找到凶手气息追上去？”山彪问道。
  “我试试。”庄一凡放松全身，精神集中在嗅觉上，用力吸了几下，潮湿的空气进入鼻腔，夹杂着各种气息，泥土的，草木的，树叶的，还有各种腐烂的味道，很不舒服。
  庄一凡细细分辨，找到一个气味，有次臭，像是很多年没洗过澡那种体臭，不确定地再次分辨一番，这年头谁还会长时间不洗澡？
  难道不是人？
  片刻后，一架直升机过来，将尸体带走，山彪满眼期待地看着庄一凡，想问，又怕打扰了判断，耐着性子等待。
  庄一凡头一次确定不下气息是什么留下的，以前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但可以肯定是生命体，循着气息往前走去，其他人一看，赶紧跟上。
  走了一段距离，大家来到一处小山谷，山谷内满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中间夹杂着一些乔木，里面静悄悄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前方无路可走，而且地形复杂，大家停下来。
  山彪打量前方，一边说道：“踩着石头跳过去问题不大，但石头不一定稳，一旦踩空，会滑倒伤脚，而且石头下面阴凉，会有毒蛇，赵队，你们留下，我带人进去看看。”
  “我感觉不对劲，最好别去。”庄一凡提醒道。
  “确实不对劲，但如果目标是血魔，进去了，我们必须追，如果是别的生物，更应该进去看看，能够杀死血魔的生物绝对不简单，有必要搞清楚，这也是我们的职责。”山彪正色说道。
  “派直升机侦查吧。”庄一凡提议道。
  “如果躲进山洞，或者悬崖下面，水里面，直升机看不到，放心吧，我们能行，而且会有直升机空中支援。”山彪说道，大手一挥儿，手下迅速动起来。
  几人跳上一块石头，一路跳过去，渐行渐远。
  大家看着这一幕没有动，心情有些复杂，技不如人啊。
  庄一凡想了想，打消跟上去的念头，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下面是断崖，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山谷，古树参天，云雾氤氲，看不到尽头，隐隐有古怪的声音传来。
  山谷上空阴云密布，遮挡阳光，看着吓人。
  一阵山风吹来，带着几分寒意。
  所有人脖子一缩，后退几步，生怕掉下断崖。
  庄一凡打量着前方，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仿佛山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很是诡异，忍不住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不清楚，看着很原始，应该没人去过。”赵玉龙说道。
  马媛提醒道：“刚才经过的那个怪石山谷往前是斜坡，好像能绕到前方去，不过，前面看着挺吓人的，最好别去。”
  这时，冯海上前来，轻声说道：“我喜欢看地方志之类的古书，传说蟒山腹地几百年前是个盆地，水土肥沃，居住着一些躲避战乱的人，也不知道真假，你们看前方这个大山谷像不像盆地？”
  “还别说，真像，四处都是山岭围合。”赵玉龙赞同道。
  闲聊了一会儿，山彪匆匆跑过来说道：“赵队，我们往前追了一段距离，前面有个斜坡，绕了个弯后有个断崖，一百多米高，脚印到那边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目标下山谷里？”赵玉龙惊讶地问道。
  “没错，而且我感觉刚才那个地方以前应该是河道，绕了个弯，视野被遮挡，看着像个小山谷，石头表面很干净，像水冲刷形成，断崖旁边有块岩石凹陷进去，形成天然洞穴，里面有动物粪便，还捡到这个。”山彪说着递上来一支钢笔。
  钢笔脏兮兮的，十几年前的老款，现在都不用了。
  庄一凡看到这支笔眼前瞬间一红，冲上去一把夺过，在身上擦干净，看到笔帽上那个熟悉的小篆体“天”字后，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这是父亲送给自己的十岁生日礼物，字还是庄一凡看着父亲刻上去的，绝对错不了。
  “笔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父亲来过？”
  庄一凡脑海中闪过风华公寓看到的地图和纸上信息，还废弃化工厂看到的地图，所有线索串起来了，这帮拜月教果然在查自己父亲，他们没理由好心，应该是冲着研究成果去的。
  “为什么会有研究成果，会是什么研究成果？爸妈到底干什么的？”庄一凡心中迷茫，看着前方神秘山谷，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钢笔出现在断崖边，难道父母去了山谷深处？
  庄一凡看着前方山谷暗自思忖，难怪刚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山谷深处有什么在呼唤自己过去，难道父母没死？
  这时，山彪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喜欢收藏，这笔看着有些年头，能送给我吗？”庄一凡找了个理由，故作轻松地问道。
  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