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再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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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状态下，整个人处于绝对放松状态，庄一凡将意识放在嗅觉上，瞬间，空气中弥漫的各种味道扑面而来，方便面的味道最重，其次是堆放在四周的机器上的机油味，还有一股纸箱的霉味。
庄一凡将这三种味道选择性放弃，仔细感知其他味道，不同的人体汗臭味、香水味、臭脚丫子味，还有焚烧的线香味、血腥味、爆炸的硝烟味，全都混杂着一起，形成一种别的气味，难以分辨。
一队见识过庄一凡的厉害，都不打扰，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的放缓，放低，生怕影响判断，耐心等待着。
山彪看到这一幕也莫名的多了些期待，见有人进屋来，赶紧打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大家一怔，没有动，好奇地看过来。
现场顿时安静一片，透着几分诡异。
过了片刻，庄一凡缓缓睁开眼来，将手上纸牌一丢，赵玉龙急切地问道：“兄弟，咋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马媛上前来，嬉笑着问道：“庄一凡，我感觉你的鼻子和狼狗同款，不，比狼狗还厉害，说说，闻到啥了？”
庄一凡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眼众人，走到一具尸体前蹲下查看，就听到手机震动声响起，从尸体口袋里发出，摸出来一看，没有备注姓名，便起身看向赵玉龙，赵玉龙看向山彪。
山彪马上说道：“接，打开免提，随机应变。”
“我来。”马媛伸出手。
庄一凡见赵玉龙点头，便递上去。
马媛接通后按下免提，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手机不语，马媛也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将声音调到最大。
“喂，说话，哑巴啦？”
马媛吸了口气，轻声问道：“喂……您好！”故意把声音拖长，娇滴滴的，甜的发腻，还透着几分慵懒，几分妩媚，能把男人的心都勾出来。
“妈的，怎么是个女人？没打错啊，你特么是谁，叫老五接电话。”
马媛用娇滴滴的声音套话：“哦，哥玩累了，说出去找点东西吃，你是哪位？等哥回来我让他回你。”
关键时刻马媛保持冷静，并没有叫“五哥”，只称“哥”，以免对方使诈。
“王八蛋，这个时候还找女人？不对……”对方骂了一句，忽然警觉起来，将电话挂断。
马媛遗憾地看向赵玉龙：“赵队，这个王八蛋警惕性很高，没拿下。”
“你已经尽力，角色扮演的不错。”赵玉龙笑道。
其他人使劲憋着笑，马媛瞪了大家一眼，骂道：“想笑就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假冒吗，又不是真的。”
“噗……”
李健瞬间破防，笑出声来，赶紧道歉：“不是，马媛，你假冒的很好，声音一听就不是正经女人，迷惑性很强，哥几个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但你人怎样哥几个还能不了解？都是为了工作，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知道为工作你们还笑？”马媛不满地瞪了李健一眼，旋即看向赵玉龙，遗憾地说道：“赵队，可惜被识破，没能套出名字。”
“无妨，我记住这个声音了。”庄一凡安慰道。
“记住声音？有用？”马媛惊讶地追问一句。
其他人也纷纷看过来，赵玉龙也追问道：“兄弟，有什么想法？”
庄一凡解释道：“我以前主要工作是接电话，这个你们清楚……”
不等说完，马媛就打断道：“这个和接电话有什么关系？”
“接电话除了要听清楚说的什么，关键还要懂听声辨人，就是把声音记住，再通过声音找到人，知道是谁说的。”
赵玉龙眼前一亮，追问道：“还有这种说法，给我们说说。”
“这是部队话务员都必须掌握的基本功，比如演习时炮火连天，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话务员必须在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对方说什么，是谁说，比如几个人同时报坐标，很容易听差，不掌握这个技能会影响上级决策，我干过一段时间话务员。”庄一凡解释道。
“也就是说，你听一遍声音就能记住，下次听到同样的声音就能分辨出是对方说的？”赵玉龙反应过来，惊喜地问道。
庄一凡点头，脸色平静。
“这么厉害？”马媛惊讶地说道，一脸不信。
山彪插嘴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是军队出来的，这位兄弟说的没错，话务员确实有这个本事，否则干不了话务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兄弟，有什么发现没？”说着看向庄一凡，目光热切。
“你们一共进来这儿几个人？”庄一凡反问。
“五个，其他在外面，真有发现？”
庄一凡点头，解释道：“我们八个人，你们五个人，一共十三个进来，但这个房间起码有二十六个人的气息，你刚才说有六个，还有七个离开。”
“我们调查查过，高速路上行凶正好七个，可惜戴着面具，看不到人模样，兄弟，厉害！还有什么？”山彪惊喜地问道。
“你这鼻子，真得属狗啊？”马媛赞叹道。
“怎么说话，一边去。”赵玉龙瞪了马媛一眼，看向庄一凡，没想到又一次猜对，眼中满是期待。
庄一凡点头说道：“其中一道气息有鱼腥味，不是吃了鱼那种，而是常年杀鱼留下的，应该是卖鱼的。”
“卖鱼的血魔？没听说过啊。”赵玉龙脸色一沉。
“这个线索很重要，多谢兄弟帮忙，我们的人过来了，你们先撤吧，回头把鉴定结果共享给你们一队，有需要再麻烦你们。”山彪感激地对庄一凡说道。
“行，那我们先撤。”赵玉龙说着朝外面走去。
其他人纷纷跟上，马媛吊在后面和庄一凡并肩而行，低声问道：“庄一凡，军队的话务员真这么厉害？”
“那当然，分辨不出谁说的话后果很严重，有什么问题吗？”庄一凡反问。
“没有，就是好奇，那你要是再听到那个声音就能确定是对方？”
“当然可以。”
“太好了。”马媛兴奋地跑上去，一边喊道：“赵队，我和庄一凡回头去市场转转，对方为了避免暴露，肯定会继续出摊卖鱼，不就可以找到目标？”
“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云州大一点的海鲜市场可不少，还有社区菜市场，你准备一家家查找？”赵玉龙追问道。
“办法是笨点，但比啥也不做强。”马媛坚持道。
“你的意思呢？”赵玉龙看向庄一凡。
庄一凡想了想，说道：“可以试试，鱼腥味很明显，说明对方最近还在卖鱼，如果忽然不干，摊位空着，很容易找到，如果还在继续干，只要听到声音我就能确定是不是对方，这点可以保证。”
“太好了，你小子简直是个宝藏男，什么都会，可惜是文职，要是武力值也强，文武双全，那就更厉害了。”
“都强了，我们没干啥？”马媛笑道。
“闲着不好吗？”
“就是，我们没事可干，才是最好的。”
“我想天天躺着做咸鱼。”
“庄一凡来了，我感觉什么事都变简单了。”
“哈哈哈……”
欢笑声一路，友谊在无形中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