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今非昔比
当这四个字从十长老嘴里吐出之际，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
护卫们全都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脑海一片空白。
他们还没加入苏家之前，就已经听闻苏家出了一个窝囊女婿，害死了大小姐苏洛芸，毁了苏家千年声誉。
直到秦明远离开苏家这么多年，天岳城的街头巷尾，也时常谈论起他来。
不过，关于他的风评，自然是奇差无比了。
一句“苏家废婿”都算客气的。
更甚者，直接骂秦明远是搅屎棍，是天岳城历史上最大的污点。
天岳城人口千万，三教九流，包罗万象。
可在这千万人之中，却无一个秦姓子弟。
谁要是敢在天岳城姓秦，苏家人马上就会上门找麻烦，都不带隔夜的。
总而言之，无论是权贵高层，还是平民百姓，都对秦明远深恶痛绝。
这些护卫也没想到，眼前这中年男子，居然就是当初那个声名狼藉的苏家废婿。
足足十几息之后，这些护卫方才如梦乍醒。
“这家伙就是秦明远？”
“就是他害死了大小姐？”
“这种搅屎棍，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苏家？”
“废物玩意，滚出天岳城吧！”
醒悟过来的护卫们，一个个出离愤怒，仿佛碰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而这番叫骂声，也是引起了附近人群的注意。
不一会儿，便有上百人闻风而来。
“什么？这家伙就是那个苏家废婿？”
“苏家族会过几天就开始了，他现在回来干嘛？难不成还想回归苏家？”
“怎么跟癞皮狗一样？当年把苏家害惨了，现在还想回来？”
越来越多的叫骂声，压得秦明远喘不过气。
这一幕，亦如十多年前的那些日常。
秦明远每日都活在煎熬之中，痛不欲生。
没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这些刺耳的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了。
看着父亲那近乎扭曲的面庞，看着周遭那一张张刻薄的嘴脸，秦默心中杀意翻涌。
他不敢想象，父亲当初承受了多少伤害。
对于苏家，秦默更加恨之入骨了。
“秦明远，你怎么还腆着个大脸回来，你以为大小姐还能护着你不成？”
十长老似笑非笑，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想当初，大小姐苏洛芸是何等惊才绝艳？
整个东域都认定，苏洛芸会带领苏家走向鼎盛，成为四大豪门之首。
可就因为秦明远的出现，让苏家成为了天下人的笑话。
十长老一直耿耿于怀，当年也是变着法子欺辱秦明远，若不是苏洛芸保护，秦明远早就死八百回了。
当初秦明远逃离天岳城之后，他还愤愤不平的很久。
可十长老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在天岳城遇上秦明远。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当年，小芸为了护着我，的确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带她走的。”
秦明远目光坚韧无比。
“你要带大小姐走？”
十长老一愣。
苏洛芸死了十几年了，骨灰一直放在苏家祖祠之中，又怎么可能被带走？
就算秦明远有这个想法，苏老爷子会同意？
不管苏洛芸生前如何，死后她依旧是苏家之人。
“秦明远，大小姐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让她死不瞑目么？”
十长老冷冷一笑。
“害死小芸的到底是谁，你们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我面前演这一套？”
秦明远脸色森寒。
十长老目光闪烁，忽然沉默了一下。
经历当年那次风波的人，自然清楚孰是孰非？
可即便是苏家的错，他们又怎么会承认？
“秦明远，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苏家，容不得你这种废物撒野，若是再敢胡搅蛮缠，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十长老懒得争论下去了。
“呵呵，你又何时手下留情过？”
秦明远讽刺的笑道。
十长老脸色一沉，“十几年不见，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敢跟我顶嘴了！”
说到此处，他又玩味了笑了笑，“秦明远，你不会是忘了睡在南门大街的滋味了吧？”
听到这话，秦默不由皱眉道：“父亲，何须跟一条狗废话？”
“放肆！”
十长老顿时大怒。
“等等？父亲？你是……你就是当年那个孽种？”
他仔细打量起了秦默。
一开始他注意力全在秦明远身上，直接忽略了秦默的存在。
直到秦默这一开口，他才忽然觉得，这少年有些似曾相识的样子。
十长老审视了片刻，心中猛然一震，居然在这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一丝苏洛芸的影子。
苏洛芸倾国倾城，而秦默也有他娘的几分俊俏。
“真没想到，你这孽种居然能够活到今天，真是白瞎那包药粉。”
十长老连连摇头。
当初，苏洛芸以性命为代价，换取了秦默父子的生路。
可十长老却暗中对秦默荼毒，若不是苏洛芸在秦默体内留下了一道保命法力，他早就已经夭折了。
那包剧毒虽然被化解，可秦默也留下了病根，导致他天赋平平。
否则，以他娘的血脉天赋，秦默就算没有得到秦帝传承，也依旧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老狗，原来当年真是你荼毒。”
秦明远勃然大怒。
不管对方怎么羞辱自己，怎么打压自己，他都可以承受。
可对秦默的伤害，是他万万无法容忍的。
“呵呵，是老子做的又怎么样？你们这对废物父子，莫非还想回来报仇不成？
就凭你那点修为，老子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你！”
十长老冷冷一笑，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
他如今可是道宫三阶，在天岳城算得上准一流高手了。
又何惧一个废了根基的秦明远？
“废物玩意，给老子死吧！”
十长老目光一凝，猛然一拳轰向了秦明远。
法力凝成拳罡，形成一道恐怖的威压。
若是当年，秦明远连他一招都接不住，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了。
可今天，他同样是道宫境，还有什么理由容忍下去？
“狗仗人势的东西，也该轮到你还债了！”
秦明远冷喝一声，法力暴涌而出。
轰隆……
一阵闷雷炸响传遍四野。
奔雷劲骤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