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十八年的蛰伏

  主堂外的众人纷纷退让,更是一脸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他们可从未遇见过,带着棺材前来拜寿,岂不是咒人早死。
  白雪更是一脸激动,竟然有人敢在秦家大寿砸场子,这可是让他有些期待,反正事不关己,却有一场好戏要看。
  “何人撒野!”
  秦家众多高手来到主堂之外:“今日乃秦家之主大寿,谁敢造次!”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陆家前来拜寿!秦家何必大动干戈!”
  一道冷漠声音响起,陆凡向着主堂行来,独自一人潇洒至极。
  秦家庭院内众人傻了,本以为是秦家敌对势力前来找麻烦,未曾想竟是毛头小子。
  “怎么会是他!”
  白雪猛的一惊:“陆先生怎么会在此!”
  白天成矗立在一旁,神色更显惊讶:“这不是陆神医吗?他为何会在此处?”
  惊讶的不只是他们,角落处的杨顶天与杨佳琪,差点惊掉了下巴,他们知道陆凡有些本事,和青龙门关系莫逆。
  但在秦家宴会上送棺材,岂不是自寻死路,秦家可是隐世家族,就算江南首富,也要在秦家卑躬屈膝,区区一个陆凡,竟敢如此造次。
  “爷爷,他不会疯了吧!”
  杨佳琪出声道:“看来我们的计划是多余的,他已经完全的得罪了秦家。”
  “疯了,这小子一定是疯了!”杨顶天一脸喜色:“得罪了秦家,就等于判了死刑,真是老天开眼!”
  秦老爷子皱着眉头,来到了主堂之外,望着那鲜红的棺材,脸上更带着怒意:“今日乃是老朽大寿之日,你当真是不知死活!”
  “秦老爷子大寿,陆家特意前来贺寿!”陆凡冷笑:“除了这棺材之外,还有一样礼物需要秦老爷子签收!”
  说完之后,陆凡拿出了一个包袱,众人更是好奇,等打开包袱一看,身形纷纷避退,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个人头。
  “秦海!”
  秦老爷子脸色骤变:“你竟敢杀我秦家之人!”
  “十八年前,秦家与其他四大隐世家族对陆家出手,可从未心慈手软!”陆凡冷言道:“秦海的人头不过是小小的礼物。”
  “当真是好大口气,难不成你想灭我秦家!”秦老爷子冷言:“就凭你还没这个资格!”
  秦老爷子话音刚落,秦家众多高手纷纷涌动。
  这些人虽不是秦家之人,却受过秦老爷子恩惠,如今更是秦家护卫,岂会让陆凡撒野。
  白雪颇为担忧,正想要走出去,却被白天成一把拉住:“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你能够参与!”
  白雪皱眉,最终停下脚步,正如白天成所言,今日之事不是他能插手。
  面对这些护卫,陆凡神情淡漠:“十八年前参与那一场屠杀的,可敢站出来!”
  “真是笑话,我等几人都参与了。”
  几名老者走了出来,他们是秦家供奉的武者,非等闲之人:“别说是你个兔崽子,就算当年的陆无双,也照样身死在我等手中!”
  几位老者傲然,他们拿着秦家的钱,又岂会袖手旁观,更何况他们几人都已经达到武道巅峰,离宗师也不过一步之遥,陆凡独自前来,他们可不惧怕。
  “今日可是秦老爷子的寿辰,岂能让你胡来!”人群中又有身形涌动,这些人为了讨好秦家,自然都挺身而出。
  陆凡带着棺材来拜寿,场面的确有些吓人,但在场的都是大人物,也不是被吓大的。
  “今日之事,是陆家与秦家之事,若有外人干涉,报上家门!”
  陆凡手掌一挥,旁边的一棵巨树瞬间化为粉末:“他日必定登门拜访,犹如此树!”
  在场众人连退三步,本以为陆凡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是霸刀门的沈山!”一位白发老者出言:“不管你与秦家有何仇怨,今日是秦老爷子大寿之日,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实在嚣张?”
  在场众人望向沈山,更带着恭敬,霸刀门非同寻常,有宗师级别的强者坐镇,就算在武道中,也大名鼎鼎。
  “霸刀门力挺秦家,便是与我陆家为敌!”陆凡神情冷漠:“手上事情办完之后,我会亲自去趟霸刀门!”
  “真是好大的口气!”沈三脸色铁青,他是霸道门的长老,可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
  但陆凡刚才施展出的手段,却也非同寻常,纵然是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就算当年的陆无双,也不敢这般无礼!”秦老爷子冷言:“你能够侥幸活一命,却不知死活,胆敢前来秦家,今日你怕是插翅难逃!”
  秦老爷子话音刚落,秦家众人出手,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风沙。
  秦家身为隐世家族,有着诸多财富,这些人依秦家而生,岂会让人侮辱秦家。
  只是他们身形刚动,门口便有着数道身影涌动,更是全副武装。
  “十八年了,我也等了十八年,如今终于能够与少主并肩作战,同时对付仇人!”
  福伯的声音响起,赵老等人跟随其后,旁边还有一众武道高手。
  整个秦家被外三层里三层的包围,看起来更是颇有气场。
  “家主,除了这些人之外,外面还有青龙门的人!”一名男子出言:“怕是有备而来,想灭我全家!”
  “原来是阿福!”
  秦老爷子一眼看出福伯,大笑道:“不过是陆无双的跟班,凭你也敢与我秦家叫嚣?纵然十八年过去,你们也不过是我秦家手中蝼蚁。”
  “十年磨一剑,恐怕事情并非如你所想。”福伯冷笑道:“今日我等必要为家主报仇,这十八日日夜夜,我从未放弃过!”
  “福伯,你们怎么来了?”陆凡皱眉:“今日我一人在便可,秦家众人必将溃败。”
  福伯苦笑:“老奴有罪,一直隐瞒事情,便是想等时机成熟,却未曾想让少主一人以身犯险!”
  “福伯严重了!”陆凡摆了摆手:“这十八年的蛰伏,福伯的用心我又何曾不知!福伯何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