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让陈朵做选择
陆渊刚刚传授了一遍，他便已经将最基本的步伐全都记住。
只是走了两趟之后，眉宇间便生出了喜色：“陆先生，我能感觉得到，下丹田之中似乎真的有了一股暖烘烘的气团，和之前修炼的炁感觉完全不同！”
陆渊：“……”
要不要这么夸张？
竟然只是走了两趟就产生了气感？！
他刚才还想着，在这个灵气浓度不高的世界，或许廖忠要很久才能生出气感，结果谁知道打脸来的这么快。
想到自己当初十余天才练出气感，不禁一阵无语。
“陆先生，怎么，是有什么不对吗？”
见陆渊神色复杂，廖忠奇怪问道。
“不，没问题，我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陆渊将脑海中的思绪抛开说道。
“陆先生，如果我感受没错的话……”
廖忠试探问道：“你所说的这‘真气’，似乎可以增强修炼者的身体素质？”
按照一人世界的炼炁方法，其实也是可以增强身体素质的，非但如此，炼炁之后，寿命也将得到极大的延长。
就像十佬等人，一个个都八九十岁，甚至一百多岁了，结果一个比一个血气方刚，铸就老年热血番的美名。
即便如此，廖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相比于炼炁，陆渊所传授给他的真气法门，同样有其特殊性——操纵简单，对身体的增幅更直接，更大。
相较而言，想要用他们练出来的炁实现这一点就要困难许多了，许多修炼者对炁的运用达到极高的境界才可以。
“陆先生，”
廖忠犹豫一下，对陆渊问道：“不知这真气修炼法门，我能否传给其他人？”
“当然可以。”
陆渊无所谓道：“既然我已经把修炼方法传给廖主管你，那么之后你如何处置随意就好。”
“多谢陆先生。”
廖忠闻言一喜，有些匆忙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陆先生休息了。”
看着廖忠着急的神色，陆渊立刻便猜到，他应该是想要将这真气修炼法门传给陈朵，因为按照剧情发展线来算，此时的陈朵已经是在用生命压制蛊毒。
对于廖忠而言，任何能延长陈朵生命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将廖忠送走之后，陆渊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之前送来的一摞书籍之上。
“量子波动阅读技能！”
刷！
刷！
刷！
随着一阵书页翻动传来，陆渊脑海中便出现了许多和炼炁有关的知识。
“原来如此，这就是炼炁啊！”
片刻之后，将桌上这些书的内容全部吸收之后，陆渊对于所谓的‘炼炁’终于有了完整的认识。
他在武道一途之上本就是无上大宗师的水准，此时虽然初步接触炼炁，但是正所谓一法通百法通，他立刻对于炼炁也有了直达本质的理解。
“其实这炁，完全可以看做是元神修炼的‘真气’！”
陆渊手握菩提佛子，双眸幽静深邃。
就像人体可以修炼真气一样，在这个世界，元神也可以修炼。
而元神所修炼的，便是‘炁’。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
陆渊右手缓缓张开，心念一动。
砰！
霎时间，一团赤红的火焰便在他掌心之上蓦然绽放。
这和他之前用真气模拟的火焰不同，这团火焰，乃是他刚才利用自己的元神，以本身所蕴含的炁为引，点燃的真实火焰。
“果然，这方世界所谓的炼炁，其实完全可以理解为‘魔法’。”
陆渊左掌伸出，随着‘咔嚓’之声传来，左掌上面便浮现出了根根冰晶棱刺。
“而我的元神经过在倚天世界以及大唐世界的修炼，早已无比强大。”
“炁，又是受元神驱使的力量。”
“所以，尽管我刚刚接触炼炁，但是我对炼炁的掌控已经达到远超一般人的水平！”
“另外——”
陆渊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如果我推理不错的话，我对武道法则的领悟，其实也一样可以运用在炼炁上！”
要知道不管是真气，还是炁，都是能量的一种。
可法则却是对能量运用的规律，因此，陆渊在武道法则上的领悟，完全可以毫无障碍的移植到炼炁上来。
……
就这样，一夜时间过去。
当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陆渊身上时，他已然从一个对炼炁一无所知的小白，变成了炼炁宗师级别的人物。
而且，还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宗师！
“我目前唯一所差的，就是炁的数量了。”
陆渊暗自想道。
尽管他的元神远超常人，使得体内炁的存量也很可观，但到底只是修炼了一夜，还不能完全调动这些炁。
可即便如此，以他在武道上的领悟，这些炁已经足以让他应付绝大多数人了。
再加上他身上还有真气这一底牌，他觉得，除了老天师张之维这个战力天花板之外，其他人自己大概也不用多顾忌了。
砰！砰！砰！
就在这时，陆渊便听房门被人敲响。
“请进。”
陆渊应了一声，随即便见廖忠从外面进来。
“廖主管，你这是一晚没睡吗？”
看着廖忠脸上的疲惫，陆渊问道。
廖忠双眼之中遍布血丝，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
“嗯，一夜没合眼。”
廖忠苦笑着点点头，但随即，他看向陆渊的眼神便猛然一变：“陆…陆先生，你……”
“怎么了？”
陆渊诧异看向廖忠。
“你一夜之间修为怎么上涨如此之多？”
廖忠忍不住惊问道。
“哦？”
陆渊也很是惊诧：“廖主管，你能看出我的炼炁修为？”
要知道他此时在炼炁上的领悟几乎和武道水平差不多，廖忠竟然能看穿自己的伪装，这让陆渊很是好奇。
“对，其实我这个人天生便对炁有着特别敏锐的感知，一般人想要瞒过我根本不可能。”
廖忠一边解释着，一边用好像看什么稀世珍宝的眼神看向陆渊：“陆先生，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一夜之间便达到如此精深的炼炁修为的吗？”
若不是他昨晚和陆渊接触的时间足够久，几乎以为陆渊昨晚一直在隐藏修为了。
“其实也很简单，”
陆渊耸耸肩：“我在真气上的修炼本就达到很高的境界，而炼炁我虽然之前没接触过，但修炼真气的经验对先天之炁也是通用的。”
陆渊并没有什么隐瞒。
“原来如此！”
廖忠闻言这才恍然。
仔细一些觉得也对，毕竟陆渊昨晚不靠炁便已经能施展出那么神秘莫测的能力，如今得知了炼炁法门之后，进境如此迅速也算理所应当。
两人又聊了一阵之后，便一起来到公司食堂吃早餐。
“陈朵，你也在啊。”
来到食堂，廖忠第一眼便看到正独自一人在食堂一个角落吃饭的陈朵。
见到廖忠和陆渊，陈朵淡淡应了一声：“廖叔。”
“陆先生，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位是陈朵。”
在介绍陈朵的时候，廖忠那可怖的脸上露出了异常温柔的笑意：“陈朵，这位就是传你真气修炼法门的陆先生了。”
“哦，谢谢你。”
陈朵神情平淡的对陆渊道了一声谢。
“陆先生，你别在意，陈朵就是这种寡淡的性子，对谁都一个样。”
廖忠担心陆渊不悦，赶紧解释。
“无妨。”
陆渊示意没事，随即便故作惋惜的看了一眼陈朵，轻轻叹息一声。
廖忠见状心里一紧，忙问道：“陆先生，你为何叹气？”
“实不相瞒，在下也算略通医术。”
陆渊看着陈朵说道：“只是感觉一个小姑娘如此年纪便身中剧毒，实在让人可怜可叹。”
“陆先生，你能看出陈朵中了毒？”
廖忠闻言又惊又喜。
“嗯。”
陆渊淡然点点头：“若是我所看没错的话，这毒还应该是蛊毒。”
他这番话可不是因为他观看过视频才说出来的，而是他依靠胡青牛、平一指等武侠世界绝世名医的知识亲自看出来。
尤其是平一指，因为出身日月神教，经常接触三尸脑神丹的缘故，对于蛊毒理解更是精擅。
“那陆……陆先生，”
听到陆渊如此说，廖忠险些激动的说话都不顺畅：“你可能治疗陈朵的蛊毒？”
即便是一旁神情一直清冷淡漠的陈朵，此时也不禁将一双碧绿的眸子投向陆渊。
“陈姑娘，你能否让我为你把把脉？”
陆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对陈朵问道。
陈朵下意识看向廖忠，就见廖忠正对她用力点头，于是，陈朵便悄悄掀起自己手臂上的防护服，露出了莹白如玉的皓腕。
陆渊右手三指搭上，一丝真气悄然探出。
见陆渊如此模样，廖忠大气都不敢出，双目死死地看向陆渊，脸上满是紧张之色，双手更是因为紧张牢牢攥紧，指节都发白了。
距离他将陈朵从药仙会带出来已经过去五年多了。
这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怎样压制陈朵身体里的蛊毒。
可是，任凭他耗尽人脉，找遍关系，寻来全世界的名医，他们对于陈朵身上的原始蛊也全都无可奈何。
到现在，他几乎都已经快放弃了。
却没想到，突然峰回路转，遇到了陆渊。
因此，他现在几乎将陆渊看做了最后一根稻草。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随着陆渊搭在陈朵手腕上的时间越来越差，廖忠的脸色也越来越白，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他而言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之久一般。
当五分钟后，陆渊收回搭在陈朵手腕上的手指时，廖忠张张嘴，结果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发不出声音！
看到廖忠对陈朵如此关心的模样，陆渊也不禁为之动容。
再想到动漫中，他宁愿自己身中蛊毒痛苦死去，也不愿去伤害陈朵的结局，陆渊对廖忠更是生出许多好感。
“廖主管，你不用紧张。”
陆渊轻轻拍了拍廖忠的肩膀，微笑道：“陈姑娘身上的蛊毒，我可以化解。”
“真的？”
廖忠闻言大喜，双目之中爆射出兴奋的光芒。
“但是——”
陆渊话音一转，严肃道：“有件事，我却必须说在前头！”
“是，陆先生请说！”
廖忠迫不及待地拍着胸脯道：“只要我廖忠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我绝对一个眉头不皱！”
“廖主管言重了，没那么夸张。”
陆渊笑着摆摆手，而后认真道：“我的要求其实非常简单——等会儿陈朵是否愿意让我为她治疗，这个决定要由她自己来做，而不是廖主管你帮她做！”
“嗯？”
闻言，廖忠不禁愣住了。
就这？
这么简单？
这算什么要求？
看着廖忠那满是不解的神情，陆渊心中悄然叹气。
要说一人世界中最让人意难平的事情之一，便是廖忠与陈朵之间的误会了。
廖忠对陈朵的疼爱与呵护人尽皆知，但或许正因为他太疼爱陈朵了，又是一点一滴看着陈朵如何从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形蛊’变成一个人的，所以，他习惯了为陈朵做出各种自以为对她很好的决定。
也正因为他太在乎陈朵了，才下意识忽视了陈朵终究是和普通人不同的，他每一次替陈朵做出的各种决定，实际上在陈朵看来，与在药仙会时没有两样！
也正因为这个看上去不可思议的小小误会，竟使得两个本可以拥有完美结局的人，最终落得双双死去的遗憾。
看着廖忠不敢置信的神情，陆渊平静问道：“廖主管，我的条件，你能答应吗？”
“能！我当然能！”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在他看来有些儿戏的条件了。
就在他还想着陆渊这个条件是不是有什么他看不透的奥妙时，便忽然听身旁的陈朵有些颤抖的问道：“廖叔，我……我可以自己决定是否治疗吗？”
“嗯？”
廖忠微微一怔，刚点了一下头，就听手腕上一直检测陈朵心跳的监视仪发出了警报声。
他低头看去，就见此时陈朵的心跳居然达到了150多！
而且还在往上涨！
“陈朵，你怎么了，别激动！”
廖忠还以为陈朵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焦急对陆渊道：“陆先生，你快看看陈朵，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渊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这时，陈朵也微笑着开口道：“廖叔，我没事，我就是……开心，很开心。”
“很开心？”
廖忠显然还没意识到其中的奥秘，只以为她在为陆渊能治疗她的蛊毒开心，当即笑着说道：“对，开心，应该开心，咱们今天谁都要开开心心的！”
说完，见陈朵的心跳果然慢慢平复下来，他对这才彻底放下心，对陆渊恭敬说道：“陆先生，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