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针锋相对
她从未想过要这么咄咄逼人的对待任何人、可是梁意的态度、、她显然是受不了。
“过往的事情顾言最有发言权、你们争论在多也是白瞎,不要去指责对方了,既然顾言在国外多年吃尽苦难,我们应该让她过的更好,而不是被这些琐碎事情烦透了心”,陈墨站在一侧默默开口。
她记得许攸宁说过,顾言最怕的就是被吵闹,最怕的就是应付他们这些人,可是现在、她看到的情况、就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时不时的去找她,时不时的让她疲惫不堪。
白鹭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墨,如果一开始她就有这个觉悟,那么、会不会没有今天的事情发生?顾言端着红酒、靠在阳台一侧、望着车水马龙,浅酌红酒、平淡的对着老俞道;“你说、梁意现在会不会在大闹天宫”?
老俞单手撑着栏杆、轻微笑到;“你最近跟许攸宁两人吵得很厉害”?
顾言侧头、一脸厌恶的看着他;“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令人讨厌”?
“有”,他答。
俞思齐这样的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恋人,这是许攸宁说的话、如今、顾言竟然也深深认同这句话。
“以前、许攸宁经常说、向你这样的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在进一步发展、她说的是对的”,顾言将许攸宁说的话、悠悠然的说给他听。
老俞轻笑;“还有人说、像我这样的人、连朋友都不适合做,如果你想友谊地久天长的话”。
确实是的、老俞这样的人、什么都不合适。
“幸好我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然、只怕你我现在是陌生人了”,顾言端起杯浅酌一口,她很庆幸,遇到了俞思齐,不然、现在的她、不一定是什么样子。
“或许、你会更高兴”,俞思齐似笑非笑道。
“你跟许攸宁怎么回事”?老俞言归正传。
“算不得什么大事、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难免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思想碰撞太激烈总会有人受伤的”,她跟许攸宁两人、纯属在一起的时久了、太过了解对方,知道对方的心理,于是想为对方做决定,不想让对方走弯路,很多时候、弯路是要走的,不走不舒坦。
“顾言、你比以前更狠心了”,你以前只会将手段用在敌人身上,而现在、用在了至亲至爱人身上。
“我以为你一直知道我有多狠心”,顾言笑着说到。
认识俞思齐那么多年、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每一次见面、两人总会在一起闲聊些什么,在剖析人生,用最残忍的语言来对待对方。
对待朋友,要有菩萨心肠,金刚手段,这是老俞的宗旨,而很显然的、这么多年、这招对顾言很管用。
“祸不及家人”。
“外人面前、定然是要遵循这个法则的”,她不可否认的是、外人欺负顾家是绝对不可以的,但是她现在心有隐疾,必须拿顾家出气、必须要让他们知道,她当初有多不易,才能让他们不会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点自己。
“真奇葩”,俞思齐点名主旨。
“难为俞队长还会这么清奇的网络词语了”,顾言笑着打趣儿道。
“白慎行那边你是怎么想的”?老俞无视她取笑的话语。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顾言将问题抛给他。
“我”?我能左右你的思想?我能代表你的内心?
“这次回来多久”?
“不久”,他悠悠然道。
“看来后面的事情只能靠我自己了”,顾言好整以暇道。
“也许”,老俞点头到。
“有烟吗”?她突然想抽烟、多久没抽过了?
俞思齐从口袋中掏出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她,顾言夹着烟送到嘴里,老俞打亮打火机,替她点烟。
顾言夹着烟、吞云吐雾,“都说抽烟不好、谁都知道,可是这种感觉真的不是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的了的”。说着、将手里的烟递给俞思齐、俞思齐接过去、吸了两口;“女孩子、还是少抽烟为好”。
漆黑深夜、顾言站在阳台上跟俞思齐两人聊人生,共抽一根烟、望着楼下车水马龙,华灯璀璨。
王者指点江山、也不过如此画面。
顾言冷笑着看着他;“昧着良心”。
“只怕这会儿白慎行已经动用渠道来查我了”,俞思齐微微说到。
“查你又如何、你俞思齐的身份哪里是那么容易让别人查到的”,顾言满不在乎说到,俞思齐的身份,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就可以查到的。
他的组织,他的背景、给了他一片完整的保护伞。
“你太小看白慎行了”,最起码他认为的白慎行,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而他来之前收到的档案,真实的证明白慎行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白慎行那样的人、能在短短几年之内迅速坐上汉城首富的位置,甚至可以将自己的疆土扩大到国外,没有一定的势力、绝对不可能做到。
“是吗”?顾言半信半疑的问到。
太小看白慎行了?她从未小看过他,她一直都知道白慎行到底有多牛逼。
“你有怀疑过人生嘛”?顾言侧头问俞思齐、她现在每天都在怀疑人生。
“有、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坚持下去的信念。
顾言不禁失笑,原来、伟大的俞思齐也会有怀疑人生的时候啊。
“就算你不来、我也会这么做”,接过他手里的烟,就算老俞不回来、她还是会找机会说出自己的过往,通过第三方手段让他们感到自己的罪恶感。
“我知道”,他向来知道,顾言想做一件事情,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
“心理战术、看的是谁耗的起”,所以、你竟然决定走这步棋、就不要太心急。俞思齐接过顾言手中的香烟,轻点烟灰,将手中已经燃尽的烟蒂掐在烟灰缸。他深知顾言想要报复顾家的心里,也知道她心有所想。
顾言做这件事情,完全不计后果,她甚至忘记自己是爱白慎行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到头来白慎行责怪她的话,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顾言绝对从未想过,如果白慎行当真离她而去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俞思齐望着空荡的客厅、书房里散发出来一抹微光,顾言在里面工作,她今天一天都没上班,今晚肯定是个不眠之夜。
她日日想让别人充满罪恶感,但是从未想过,自己到底会不会、自损八百。
俞思齐靠在沙发上、昏暗的屋子只有她跟顾言两个人、许攸宁值夜班,往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再讲话。
只是独处、静静的坐着。
许久~书房传来微弱翻阅纸张的声音,空荡的房间显得尤为静寂,他不解、两个女孩子住那么大的房子、不瘆人么?
多年来的习惯养成了他静心倾听的习惯,书房里面是在翻阅纸张、还是在奋笔疾书,亦或是在敲打键盘,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年多以后的初次见面,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
不免让人沉思他跟顾言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轻微的叹息声传入他的耳内,顾言靠在座椅上头疼的撑着自己的脑袋。
今晚不是他们的不眠之夜、按理说应该是顾言的不眠之夜。
当时针指向凌晨两点的时候、俞思齐准时出现在了书房前、敲响她的门。
“你应该休息了”,他平静到。
“我以为今晚会是他们的不眠之夜”,哪想着、睡不着的竟然是自己。
老俞无奈、你若是早点想到这个问题就好了。
“两点了”,他敲了敲自己的手表。
顾言伸出手、打出一个ok的手势。
“你说明天报纸头版头条会不会又是我”?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门说道。
俞思齐准备进房间睡觉,开门的手一顿;挑眉道;“你最近似乎很受头版头条的欢迎”。
她思索着;“好像是的”。
她关上房门、缓缓的走到浴室、脱下身上的衣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身上的两处弹痕,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嘴角牵起苦涩的笑容。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用简短的语言、就这样来阐述自己这八年的过往。
她更没有想过、会是用这样的心理,来将自己的过往这么漫不经心的说出来。
他曾经嘲讽过白露,说她是那样的人,可是如今她自己竟然成为了这样的人。
这么阴暗,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她以为白慎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手段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不是的、她才是。
她抚摸着自己的伤口,一下一下的、好像是在回味当初自己所受到的痛苦一样。
如今的她、竟然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她想、白鹭跟梁意这会儿应该是在撕扯吧!为了她?应该是的、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看着他们都不好过,自己才会舒坦?
她的手,缓缓的放下、迈步到淋浴间、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慎行坐在山水居那间谁也进不去的屋子里,任由昏暗的空间将自己笼罩包围起来。
他知道顾言总有一天会打击报复自己,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他万万也想不到,顾言竟然会用另外一个男人来让自己痛心疾首。
她给的温情不过短短几天,可是她今日给的伤痛却足够让他铭记一辈子。
如果说爱情是等价交换的话,那么白慎行跟顾言的这场交易对白慎行来说太划不来了。
他毫无还手之力,小案板上的鱼肉任顾炎宰割。
他可以接受故意用言语刺激他那伤害的,但他万万不能接受。顾言身边出现任何一个男人。
他苦等八年,如果等来的是这份结果,那么他宁愿亲手毁了顾言,毁了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承诺跟向往。
世间诱惑千万种等于白慎行来说最大的诱惑就是顾言,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唯独顾言必须只能属于他一人。
俞思齐的出现打得他措手不及,就像是凭空抛出来的一个炸弹,炸得他粉身碎骨,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说两个人的爱情注定要有一个人任人宰割的话,那么白慎行宁愿当成被宰割的那一个。
如果爱情当中出现第三个人有一个人要退出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自己。他爱顾言爱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不可能就让这样让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俞思齐也好,其他男人也罢,顾言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佛来杀佛神来杀神,这是他爱顾言这一路上的唯一的宗旨。
第二天一早,顾言起来、俞思齐买好早餐回来、摆放在桌面上,见她起来,打招呼道:“早、正好过来吃早餐。”
“你做的”?顾言问。“买的”,他还没有闲情逸致到去做饭。
俞思齐的话、又让她想起了白慎行,如果是白慎行的话,他会做的吧!
拉开椅子坐下去,吃着俞思齐在楼下买的早餐,索然无味。
许攸宁值夜班回来、带回多份报纸、放在餐桌上。
“头版头条、全是你,你火了、姐姐”,她倒了杯水,往嘴里咕噜咕噜惯着。
“我已经猜到了”,顾言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就不看看别人怎么写你的”?许攸宁问。
“我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她管不了这么多。
她只做好自己就行了,笔握在别人手里、她又不能左右别人咯。
许攸宁白了她一眼、你心里素质强、我知道的好吧!不用刻意再来强调一遍。
吃完早餐、俞思齐开车送她去公司。
路边的报亭,大街小巷全是有关于她的报纸。
那些人的笔墨中描写自己的有好的,有坏的,她现在全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顾家,陈家,白家,是那些曾经指责过她将矛头指向她的人,他们现在心里的罪恶感有多浓?
他们会不会因为她在国外吃苦受难,会不会因为她差点一命呜呼而感到罪恶浓浓?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不过来打扰自己的话,她断然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心理,她断然是不会想着要去对付他们,让他们充满罪恶感,她从未想过。
一直以来,他只想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她只想在商场立足,别无它法,她疲于应付那些家庭关系,那些琐碎的事情。
可偏偏每天都有人来找她的麻烦,每天都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她,对她的生活指点江山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怎么去过活。
她都快要被这些东西给逼疯了,如果现在不反击,他觉得自己往后的生活的简直会暗无天日。
俞思齐将车停在门口,“进去吧!晚上我过来接你”。
顾言进办公大楼,俞思齐开车走人,刚拐过弯,一脚刹车踩下去。
对面一辆迈巴赫赤勒勒的横在车前,两个男人之间的厮杀就此展开。
白慎行坐在车前侧头透过车窗看着俞思齐,俞思齐打量着白慎行。
这是他第一次见白慎行真人、竟然是以如此玄幻的方式见面的。
在到汉城之前、他已经从各路人马中听说过他的名号、白慎行在汉城可谓是传奇般的人物、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做敌人,不然、死无葬身之地应该就是说自己。
他昨天就在想着他跟白慎行两人会为了顾言的事情针锋相对,可是不想、白慎行竟然以如此强势的方式出场,很好、他喜欢这种感觉。
白慎行被老俞这两个字弄得提心吊胆许久、如今可谓是见到庐山真面目了,实属不易。
白慎行跟俞思齐两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掌舵人,就算不言不语,双方用眼神交流,也足够将四周的空气冰冻三尺,何况他们今日是对手,是敌人。
于白慎行来说,老俞对他而言,就是夺妻之痛般的存在。
而俞思齐,仅仅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想跟这个城市的王者来厮杀一番,一较高下。
白慎行降下车窗、侧头对俞思齐道;“不知俞少将能不能拨冗跟白某聊聊。”
俞思齐嘴角牵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果然,没有小看他。
白慎行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因为暴晒而呈小麦色的皮肤、浑身充满正义感,周身围绕着宽大威武的气质。
“能认识俞少将,是我们言言的运气,感谢你在国外对他的照顾,”白慎行一上来就宣布所有权。
俞思齐一本正经的坐在对面,军人的坐姿。
白慎行这样的男人,表面温润儒雅,实则经历过商海浮沉,绝对不是一般男人。
两人坐在咖啡店,引得旁人纷纷注目,一个满身正义,显阳刚之气,一个温文儒雅,满身商海气息,两人的长相可谓都是极品。
若放在古代,白慎行是文。
俞思齐是武。
两人身上自带领导者、掌权人的气质,两人气质各有不同,但都是王者。
“应该的,”俞思齐淡然道。
简单的三个字、让白慎行放在桌下的手一紧、但是面上毫无波澜,王者过招、不显山露水。
“不知白董今日与我坐在这里、言言知不知情”,俞思齐端起面前的咖啡浅酌一口,望着白慎行道。
“很重要嘛”?
俞思齐浅笑、放下手中的杯子;“我能理解成白董不在意言言的想法嘛”?
白慎行搅拌着手中的咖啡道;“公道自在人心”。
“京都事物繁忙,俞少将还有时间来汉城看望故人,白某实属佩服”,俞思齐在京城的职位、不是一官半职,而是高高在上。
“心有所想、必付诸行动、白董过奖了”,俞思齐闭口不提自己与顾言的关系,也绝不让白慎行在自己嘴上套出点什么。
“早就听闻汉城白董入驻国际财富榜前几名,今日一见、白董担的起这个位置”,这句话、俞思齐是发自内心的,早在京都他就听闻过白慎行,汉城白慎行年纪轻轻凭自己的本事入驻国际财富榜、被称为最年轻的钻石五老五。
连续四年稳居前三,每年的财富值都在增长当中。
三十不到的年纪能有如此成就,全国上下都找不出几人。
“我以为俞少将应该知道、我白慎行这辈子最想要的不是财富名利”,白慎行漫不经心道。
这些不过都是附属品而已,不过都是在给人做后盾的附属品而已。
“白董莫要求人所难。”
“比起我求人所难、俞少将明知跟顾言不能开花结果,还要浪费时间、是不是更过分”?白慎行昨晚拿到俞思齐资料的时候,明显是被震惊了。
他想过俞思齐会背景显著,但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显著。
“顾言愿意”,就算我俩不能开花结果,顾言愿意陪我一起浪费时间,哪怕你能许她全世界,她不愿意,你也是白瞎。
俞思齐嘴角牵起一抹高傲的微笑。
白慎行内心深处风起云涌,俞思齐轻描淡写的话打破了他长久以来自欺欺人的心理,他愿意为顾言放弃全世界又何如?顾言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俞思齐不能许她未来又如何?她心甘情愿。
这就是差别、我愿意的时候、你是什么我都愿意,我不愿意的时候,你倾其所有,我都觉得恶心,是累赘。
顾言愿意?顾言愿意又怎么会跟你八年没有修成正果?
白慎行嘴角下压,一抹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角。
“俞少将就不怕祸及顾言?”
“白董想多了,”他假装镇定。
白慎行起身,扣住西装外套,“那便是我想多了,”他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
俞思齐起身,回握,“我也是。”
无形之中的较量,俞思齐多年从军,在手劲方面自诩是未输过任何人,能与他不相上下的人也没有几个,而白慎行,是其中一个。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看似是白慎行输了、其实不然,只有俞思齐自己知道,白慎行的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就将他击的溃不成军。
他不得不承认、白慎行是一个很好的对手,知道对方的要害、在对方没有耐心之前一语道出,然后转身离开,不在给你任何反击的机会。
白慎行不愧沉浮上海多余载,手段极为高明。
“哪怕是祸及顾言、她也有能力独当一面、以前的顾言、早已经死在洛杉矶了、这点,还望白董清楚。”
白慎行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看着俞思齐道;“俞少将太小看敌人了。”
独当一面?就算是顾言能独当一面,他也绝对不会让顾言献身于危险之中。
“奉劝白董一句、得不到的东西、早点放手”。
“如果俞少将说的是顾言的话、那么很抱歉、除非顾言属于我,不然,她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会从中作梗,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白慎行咬字尤为清晰,他白慎行这辈子、已然是跟顾言挂钩了,除非顾言这辈子属于他,否则、无论顾言跟谁在一起,他绝对是对方强有劲的对手,不死不休。
要不好过,大家一起,要好过、大家也一起。
白慎行坚定的眸子深深的锁在俞思齐身上,俞思齐多年政坛漂浮、更何况、在京都那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权贵,他自祤年长他们的、又有多年政坛经验,断然是不会被一个小辈给震撼道的。
可是今日与白慎行交锋、他深刻相信许攸宁说的话,白慎行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顾言,要死、他们一起死,要活、他们一起活。
“奉陪到底”,俞思齐气定神闲道。
他只是欣赏白慎行而已,但是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队伍在哪里。
“只怕俞少将没时间跟我玩你追我赶的游戏”,这一点、白慎行相当肯定。
“如果对手是白董的话、我愿意花费时间”,俞思齐淡然的看着白慎行道。
白慎行点头、离开,对于俞思齐、是敌人,但不得不说、是一个历练的好对手。
他自然会珍惜的。
俞思齐站在咖啡厅,看着白慎行自信昂扬的离开、不免心中微微诧异,这样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苦守寒窑八余载。
白慎行自行显然是有备而来、开口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聊了不到两句直接点名主旨,在他觉得要完胜的时候,直接戳重点。
白慎行这样的男人在谈判桌上绝对是一把好手、能掌控人心、如果今天换作任何一个人,绝对会被他三言两语给击败。
白慎行初见俞思齐、只觉得头疼无比,顾言给他找的对手竟然是这么棘手的一个人物,他甚至在想、这丫头在国外是不是尽挑着有身份背景的人交往?
俞思齐那样的人也是她能惹的?
他甚至极度怀疑、顾言在国外遭遇的不测、甚至有一半是因为俞思齐。
并非他推卸责任,是俞思齐的身份太容易树敌。
他头疼顾言给他找了这个一个够味的情敌,同时、也很庆幸,这个人是俞思齐,俞思齐这样的男人,做对手、应该会很刺激。
白慎行拥有狼的嗅觉跟敏锐,遇上强有劲的对手会很兴奋、哪怕这个人是情敌。
从顾言开始宣布他的时候、白慎行就知道、自己在顾言这里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一败涂地了,甚至一点胜算都没有,他知道、昨晚政府大院发生了一场家族之间的战争,战争的缘由就是顾言,若是换作以往,他肯定会过去的。可是现在、他已然自顾不暇,他需要顾及顾言、又要会会俞思齐这号人物。
顾家的事情、他已然撒手不管,不管顾言跟顾家有没有任何关系,这辈子、都只能属于他白慎行。
白慎行一路驱车回麦斯,许赞早已迎在门口,“顾小姐那边好像有所动向、但是不太确定,您要看看嘛”?
许赞早已知道,这个看似铁面无私,不为利益所动的男人,对顾言是掏心掏肺的,顾言初回国,就已经震惊的他不能言语了。
往后的相处当中、他知道,顾言跟白慎行两个人,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绝对是一个黑吃黑的存在。
顾言有手段,白慎行更甚,从GL看的出来、从她架空风临也看得出来。
顾言这样的女人,一般人驾驭不了,但是白慎行这样的男人,一般人他看不上,更何况、他等顾言等了八年,幽幽的、他回想起白慎行读大学时期跟人说女朋友自爱国外的事情。
原来、女朋友是在国外,只是、不在属于他。
昨天、看见他在汉大那么孤寂,无依、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竟然对这个有着亿万身家的男人产生了怜悯之心,既然会觉得他可能,这八年、他稳扎稳打、用尽手段有了如今的地位,可是他发生、这八年,他从未会心的笑过、原以为顾言回来就是救赎,却不想、等着他的是更残忍暴戾的凌迟。
他心爱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所有权,宣布主导权,他、什么也不是。“送过来”,他脱掉灰色西装、甩到沙发上,关于顾言的所有一切、他都要亲自过问。
许赞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退出去。
他知道徐清浅暗恋白慎行整整五年之久、可是比起白慎行爱顾言、真的不算什么了,青梅竹马十一年,出国八年,近二十年,二十年的时光、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一个人只有一个一生、他怎能慷慨赠予不爱之人。
理解。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得不行,你说要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实际就算你醉到黄昏独自愁,如果那人伸出手,你还是会跟他走。
此刻的白慎行深有体会,哪怕顾言带着个男人到他面前晃悠,秀恩爱,他气的要死,吐血三尺。
恨不得将她身边的男人拉过来千刀万剐,恨不得剖开顾言的心看看、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特别是在面对顾言的时候,可是此刻、他内心云朝汹涌,竟然没有半分想要去找顾言当面质问清楚的冲动。只要一点有关顾言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忍不住去关注,去关心。
生怕她受委屈,受伤害。
麦斯从昨天开始就整个笼罩着一阴森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是来自别人的,而是来自大boss。
许赞在心里将顾言全家上上下下问候了一下千百遍,自从顾言回来、他们时刻得关注着老板的情绪,一直以来以稳重自持的老板,也会有情绪波动,降下祸于人的地步,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这种情况貌似还要持续许久。
此刻、麦斯会议室里,白慎行犹如地狱阎王一般坐在尽头,睥睨着一干下属,在手下做报告,他面上毫无波澜,只有许赞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翻涌成灾,海平面看似平静,你永远也不知道底下是怎样的暗潮汹涌。
“你来说”,白慎行抬起下巴,示意坐在一侧的许赞来接着做报告。
他叫苦连天、白慎行犹如阎王爷,审判着刚刚底下的犯人,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通关。
许赞一脸忧桑、我知道顾小姐惹着您了,可您也不用化悲伤为动力啊,我们这群人都苦逼死了,他现在就想着有个救世主来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是显然、这件事情、只能想想,解铃还须系铃人,顾总可没那么好心关他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