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法师是世间上最内卷的职业！

  法师公会。
  钢铁之城的法师公会跟刘长生想像中的法师塔不同，它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建筑群，里面有数百幢楼房。
  自空中俯瞰下去，感觉它的布局有点像六芒星。
  上下左右各分出不同的重点区域。
  根据博格法师的记忆。
  刘长生知道。
  法师公会总占地面积超过一平方公里，在钢铁之城仅处于红色执政院和金色晨曦总部。
  穆丽尔将空中摩托慢慢降下，停在一处楼顶的停机坪上。
  此时。
  因为昨晚已经申报过，所以今天法师公会安排了接待人员在约定区域等待。
  “午安。”今天负责接待的是个身穿法师袍的中年妇女。
  她的相貌看似普通。
  但气质出众。
  脸上有种说不出的从容自信。
  “午安，维娜阿姨。”穆丽尔一改跟康拉德博士相处的暴力，整个人变得无比乖巧。
  “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英俊的小伙子吗？”叫维娜的中年妇女微笑道，她一边聊天一边打量刘长生，眼神似乎好奇他跟穆丽尔的关系。
  “他叫刘长生，宝石湖来的实习生，因为是秘传弟子，此前一直没有测量过法师等级。我这次来，是受他委托，替他办理相关的法师测量手续。”穆丽尔一本正经地向这位维娜法师介绍刘长生，完了，又隆重地向刘长生介绍对方的身份，“维娜大法师，是法师公会里的十大守护之一，精通自然系法咒，擅长治疗和净化，她是我们钢铁之城的柱石人物，亡灵和魔鬼等邪恶种族的克星……”
  “好了，你只需要告诉他，我是你当年差点给你秘术考试评个不合格的老师就行了。”维娜法师微微一笑。
  穆丽尔有点窘。
  不过在维娜法师面前。
  她坚持执弟子礼，态度相当恭敬。
  刘长生看不出维娜法师的深浅，但潜意识感觉对方强大得不可思议，仿如一片看不见边际的湖泊。
  自己虽然也算是个冒牌法师，但站在她的面前，下意识会觉得自己很渺小。
  鉴于对方是个法师。
  还是穆丽尔以前的老师，刘长生赶紧肃容，向对方施以法师礼。
  “哈~这里可不是严肃的礼堂，没必要那么正式，你以后跟穆丽尔一样，叫我维娜阿姨吧。”维娜法师对刘长生态度出奇的和气，甚至带一丝亲切。
  刘长生估计她误会了自己跟穆丽尔的关系。
  当然了。
  她是长辈。
  又硬要那样误会，也没办法纠正。
  总不能告诉她，包括今天在内，自己和穆丽尔总共才见过三面吧？
  维娜法师在前面带路，利用她的权限通过一道道大门，带领穆丽尔和刘长生正式进入法师公会内部。
  刘长生发现。
  这里面的人数远比自己想像中要多得多。
  压根不是康拉德博士麾下金属咆哮实验室那种冷清衙门。
  而且刘长生发现一点，这里每个人的脚步都匆匆而行，不用说，这地方肯定内卷得厉害。
  很快。
  经过一处大厅。
  刘长生看见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大厅里面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却几乎没有声音。
  他们不是在看书就是在计算，又或者用类似平板电脑那样仪器进行构建法术模型，更甚至有的人忙得连吃饭都争分夺秒，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排列着符文组……
  法师竟然卷成这样？
  疯了吧~
  刘长生最开初以为法师是这样的，悠闲的坐在树下喝茶，或者安静地坐在暗室里冥想，又或者拿着一本书无聊地看着，偶尔指挥一下身边的学徒做实验。
  总之，在刘长生心目中，法师一直是个从容优雅的代名词。
  绝世而独立。
  然而今天有幸到法师公会一看，才发现自己错了。
  法师原来是世间上最内卷的职业。
  没有之一。
  更让人颤栗的是，这些疯狂内卷的家伙全是超级学霸，一个比一个天才，一个比一个牛逼。
  “他们都是些努力的孩子，但也只有努力了。”维娜法师对于那些疯狂内卷的法师，却没有特别认可。
  刘长生估计她的标准应该特别高。
  毕竟差点给穆丽尔打不合格。
  想到这。
  刘长生忽然发现法师之路不一定好走，实在不行，还是走破法之路吧~
  因为刘长生的特殊情况，除了维娜法师之外，法师公会又派了两位老头子过来帮忙见证。理论上，任何法师进行测量，都需要三位正式法师的证明，以不公平公正。但像刘长生这样，三位考试测量见证者无一例外全是大法师的，可不多见。
  “这位叫安东尼奥，他是擅长风系和雷系的大法师，也是你今天的主考官。”维娜法师给刘长生介绍道。
  安东尼奥大法师是个秃顶老头子。
  脸色红润。
  皮肤光滑没有一丁点皱纹。
  光看表面完全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是多少。
  尽管头顶寸草不生，但安东尼奥大法师脸上的白胡子却长长的垂到胸口。
  有种所有毛发都跑到胡子上去的滑稽。
  他身形特高。
  明明穿着宽松的法师袍。
  却出奇地反而显得身躯更加颀长。
  当他站在面前，哪怕只是不经意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也会给人一种参天之塔的仰视感。
  “他是英格马大法师，博学多才，特别擅长火系秘咒，是你今天的副考官。”维娜法师又给刘长生介绍另一位老头子。
  这位老头子有点瘦。
  头发不少。
  下巴胡子却不多，只留着一把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
  让刘长生印象深刻的是英格马大法师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明亮，似乎蕴藏着一种无量的智慧之光。
  看见如此牛逼的老前辈亲自给自己考测。
  刘长生自然乖乖行礼。
  “你最擅长哪个系的秘咒？”安东尼奥大法师问。
  “冰系。”刘长生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最擅长什么，他只是继承了博格法师的知识，只懂冰系。
  “施法手法呢？”安东尼奥又问。
  “魔能。”刘长生答。
  黑铁世界的法师施法手段可谓五花八门。
  这里既有最直接的魔能施法，也有借助法术模型的模型施法，又有借助符文的符文法咒旗法，更有很奇葩的使用提前准备法术位旋法的位置施法，甚至有借助鲜血、生命或者灵魂等待作为媒介的魔能交换施法……没有规定法师必须使用哪一种施法手段，更没有分出高下。
  法师只需要寻找最合适自己的一种方式进行施法即可。
  一句话。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无论是什么方式的施法技巧，只要能够顺利施法，达到标准效果，一律给予认可。
  “鉴于你以前从来没有测量过，要不是来个从头开始的测量？从魔能共鸣开始？”安东尼奥看向刘长生。
  “没问题。”刘长生同样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
  系统只承认刘长生学会了冰系法咒。
  但没有说明情况。
  刘长生继承的博格法师记忆也不完全，不足支持他准确判断和掌握自身情报。
  三位大法师带刘长生和穆丽尔来到一幢建筑。
  上了五楼。
  然后打开一扇蓝色大门。
  亮出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条走廊平平无奇，跟普通的走廊没有太多的不同。
  如果硬说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这条长廊似乎有点太长了，怕不下百米。
  安东尼奥示意刘长生走进去，“你什么也不用想，脑海保持空灵，然后沿着走廊一直走过去，我们在长廊的那一头等你。”
  刘长生心想这个测试是不是有点简单了？
  当然。
  这时候照做便是。
  没必要多想，犹豫就会败北。
  他深呼吸。
  迈步。
  正式踏进那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超长走廊。
  开始十几米没有半点异样，刘长生暗中提防的半途跳出来的恶鬼，或者突然启动的陷阱，又或者不可思议的能够误导人走进歧路的幻象，一种都没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走到了三十米左右，刘长生感觉周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悬浮。
  并不是鬼魂的那种幽灵。
  而是能量。
  有某种肉眼看不见的能量在流动。
  刘长生不知道该停下来感应它们还是趁机施展个冰系法咒，看能不能得到它们的共鸣。
  只是仔细想想。
  安东尼奥大法师只要求自己走，没说别的，于是忍住了，没有多此一举。
  走到六十米左右，身体感应莫名变得敏感起来。
  而且这种感应越来越剧烈。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刘长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变化，极力压制自己，竭力保持平静，一步步稳稳的向走前，可是走到七十米左右，异变终于发生了……
  “他不会直到现在才察觉有异吧？”英格玛大法师忍不住吐槽。
  “有趣的小家伙。”安东尼奥乐得哈哈大笑。
  “难道他的导师真的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有关于魔能共鸣方面的知识？这小子太让人意外了，他要不是个真真正正的法师，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个假冒法师的普通人了。”维娜一边说一边摇头，不过她的心情很好，尽管嘴上在吐槽刘长生，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心情特好。
  “他昨天晚上还反杀了个亡灵骑士，那个傲慢的邓普斯。”穆丽尔忍不住替刘长生宣传一波。
  “用冰法杀的？”英格马大法师听了顿时为之愕然。
  “实战能力这么强？”安东尼奥亦满目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