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是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

  “老师，这个思路不可能实现吧？”有个名叫莱利的法师学徒，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知道自己不能胡乱质疑。
  但实在忍不住。
  这个说法太过离奇了。
  说实话，如果这个思路不是刘长生说的，不是钢铁之城新一代守护瞳恩·曙光也乐意交好的宝石湖学生说的，那么他把一巴掌呼在对方的脸上，你忽悠谁呢？三岁小孩也不可能相信你这样的鬼话！
  问题是宝石湖的学生不可能当众撒这种谎啊~
  这种谎话也太容易拆穿了。
  完全不合理。
  可是万一它不是谎言，而是真实……那请原谅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但思路是没有问题的。”泰伦斯法师沉吟了许久，肯定了刘长生的思路。
  “真的可行？”听到老师肯定了刘长生的话，两个法师学徒当场目瞪口呆不知作如何反应，不会吧？世间上真有将空气变成面包的可能？
  那大家以后吃空气得了？
  都不用种地了。
  种地多累。
  空气张大嘴巴便能舒服的喝个饱，多省事。
  只是空气制造出来的面包，是不是跟空气一样轻？吃了能扛饿吗？
  两个法师学徒心中闪过十万个为什么，脑子浆糊般乱成一团，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自卑，干脆躺平。
  得了。
  老师都说可行。
  那咱们就等着未来痛痛快快喝西北风的那一天吧~
  “长生兄弟，真的可以吗？”史丹忍不住跟刘长生要个肯定的回答，如果你是开玩笑，直说了吧，我现在快要疯掉了。
  “当空气变成面包，当然可以实现，否则干嘛要研究它？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知识的力量，通过科技手段和魔能力量，两相结合的人类科技结晶。未来人类非但可以用空气做面包，还可以用空气制作成燃料，大规模使用在工业上，加强蒸汽科技甚至取代蒸汽动力都不是没有可能的。”刘长生说得底气十足。
  脸上自信又认真。
  仿佛在跟大家述说一个最基本的真理。
  史丹看见刘长生如此的神情，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傻瓜，自己竟然用跟花岗岩差不多的榆木脑袋去质疑自家兄弟！
  人家泰伦斯法师老爷都说这个思路没问题。
  自己也配质疑长生兄弟？
  “长生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过震惊了。”史丹赶紧向刘长生道歉。
  “没事，这事是有点神奇，但你只要接触到了，慢慢的会知道，它其实是天地至理，只是我们原来不懂得利用它而已。比如植物便是利用空气和阳光，进行光合作用，制造生长所需的。”刘长生微微一笑。
  “长生阁下，能再说说吗？我对这个研究方向实在太好奇了，我可以以灵魂起誓，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窃取您的研究成果，只是好奇和欣喜它的存在。”泰伦斯法师忽然意识到，如果空气能变成面包，那么一个全新的时代有可能已经悄然到来。
  别的不说。
  空气可以制成面包之后。
  光是减少耕地和人力这方面便可惠及整个世界。
  节省下来的土地和水，可以更加高效的使用，同时能让更多的人摆脱饥饿和恶劣环境的威胁。
  相比起无处不在又取之不尽的空气。
  种植需要的土地太多了。
  而且无法移动。
  一旦实现由空气到面包的神奇转换，人类社会将迎来一个全新的飞跃。
  哪怕这个研究需要时间，需要海量的投入，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成功，再多的投入也是值得的。
  “站在生物的角度来看的话，玉米从种子到收获，大概要经过60步的反应，所以它有个生长周期。我们觉得它是自然生成，没有深入研究，但如果深入研究，它的反应过程是可以模仿、复制和改良的。我们如果使用生物反应器进行转化的话，可以将之简化到11步，转化比例由玉米自然生长的2%提升到10%以上。而且，这些东西不包括种植玉米所需的时间、精力等等的投入成本，纯是淀粉的转化比例。”
  刘长生喝一口水。
  在史丹他们崇拜的目光中，平静地介绍自己在新闻报道中看过二氧化碳转化成淀粉的相关数据。
  至于具体细节。
  你懂的。
  那是不能说的秘密。
  “长生阁下，你是说使用生物反应器，效率是玉米自然生长的5倍？”泰伦斯听得手指微颤，这个数据如果可以实现，整个世界将再无饥饿的人。
  “不对，那是淀粉的转化比例，不是转化速度和效率，使用生物反应器的效率会更高，根据计算，两者最少有8.5倍以上生产效率。这还是初期的研究，如果未来有新的突破，生产效率会更高。有个实验数据，假如使用1立方米的生物反应器，那么可以达到5亩玉米年产量的淀粉总量……”刘长生记得自己当时看过的新闻报道是这样的数据，印象特别深刻。
  “你已经研究出结果了？”泰伦斯大惊失色。
  我以为你只是有这个思路。
  没想到。
  你竟然研究成功了，连相关数据都已经收集完毕了……难怪你的老师要求你毕业前就要把论文写出来。
  刘长生摆摆手。
  我没那本事。
  这些其实是地球的某个红色国度的科学团队研究出来的科学成果。
  非但如此。
  那个红色国度最近还有个类似的科技成果。
  农业科学院饲料研究所实现了一氧化碳到蛋白质的合成技术，并且达成万吨级的工业产能，以后饲用蛋白会变成另一项国之利器。
  “长生阁下，你的研究方向。会在未来改变我们的世界。”泰伦斯非常激动，他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这件能够改变世界，绝对会记录进历史的伟大成果。
  在它诞生之始。
  自己就有幸知道了它的存在。
  未来，还会一步步的见证它的诞生和推广，一步步看着它改变这个世界。
  杰拉德和史丹他们现在并没喝多少酒。
  但感觉脑袋有点晕乎。
  不为别的。
  而是觉得自己的这位长生兄弟有点太牛逼了，我仔细想想，自己怎么好像有点不配跟他做朋友？
  特别是史丹这个底层佣兵，又是自豪又是自卑，心情特别的复杂。
  兄弟。
  说真的。
  你这也太优秀了。
  你连空气变面包都能够研究出来，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连听都听不懂！
  杰拉德努力回想这方面的知识。
  二氧化碳？
  好像在学校里学过，属于空气的一种成分。
  人呼吸里面就有，但谁会想过人呼吸出来的废气，能够通过某种方法制作成面包呢？植物能够实现不等于我们也能啊。老实说，我们这些人真的连想都不这样幻想，平时说喝西北风只是开玩笑，绝对没想到有一天它能变成现实！
  “要不我们集体起誓，守住今天这个秘密吧！”独眼诺曼忽然提出这个建议，别看他块头大，但心细如发。
  “没必要起誓，这在未来不会是个秘密，要不然我也不会跟大家说了。”刘长生摆手。
  在有神明或者有公平法则的世界。
  张口发誓。
  后果会非常严重。
  刘长生当初利用这一点，反杀了食泥板石门和黑索巫师费奇。
  另外，凡人向神明起誓要是普通誓言也许没事，像这种内容离奇的誓言，反而容易招惹神明的注意。
  对于这个世界可能存在并且俯视大地的强大神明。
  刘长生倒不担心祂们会如何迫害自己。
  拥有无限复活的自己到时候走人。
  没有谁能留得住。
  但担心祂们会因为好奇过于关注自己。
  到时候，说不定会影响自己完成系统颁布的新手任务3。
  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加入钢铁之城的黑荆棘十字狩杀队，破坏地狱领主堤姆狂热信徒在地底城市地热蒸汽城废墟建立的雕像……现在的自己实力过于弱小，暂时不宜招惹任务世界神明的注意。
  等完成了所有的新手任务。
  成了真正的时空猎人。
  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各个位面的神明或者超凡强者交流。
  “长生阁下，我理解您的心情，你愿意将这个研究成果拿出来跟民众分享，推广于世。但世界除了我们这样的秩序守护者，还有无数的破坏者。在这个伟大成果正式诞生并且推广之前，我愿以灵魂起誓，自愿守住这个秘密，不被邪恶力量知晓。”
  泰伦斯使用魔能法戒自虚空画出一个秘咒法阵。
  银色光芒不断升腾。
  缓缓绽放。
  一个六芒星构建的复杂法阵正式生成。
  他向两个弟子，杰拉德以及独眼诺曼他们几个佣兵施发号令：“你们也一起誓言，除了长生阁下，今晚所有人必须对此闭口不言，直到这个伟大成果全面推广，改变世界，再无邪恶可以阻挡。”
  独眼诺曼第一个站起来，目光平静中蕴藏着狂热：“当然，这是我们的荣幸！”
  史丹紧接着站起来。
  大声响应。
  杰拉德箭步上前。
  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反应太慢了，自己这个主人应该第一个站出来的。
  他拍着胸口表态：“我愿以灵魂起誓，保守今晚对话的秘密，直到泰伦斯阁下宣布可以解除誓言禁令为止。”
  待所有人立誓。
  泰伦斯法师伸手在六芒星阵上面缓缓一点，低沉地轻喝道：“开。”
  只见有只银色瞳孔的眼睛自六芒星阵的中心浮现，睁开，将散发出来的光芒分别投入各人的眉心。
  “禁。”
  泰伦斯向六芒星阵的银瞳之眼恭敬地鞠躬朝拜。
  等银瞳之眼缓缓合上。
  消失。
  泰伦斯才消去那个六芒星阵，转过来向众人点头：“感谢各位。你们内心或许会有顾虑，担心会无意中说漏嘴，比如平时喝酒的时候。我可以告诉大家，其实不用担心会无意中说漏嘴，我已经请求誓约之眼，使用了誓约秘法禁咒，你们平时想说也说不出来的。”
  “那就好。”史丹他们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
  “只怕被人迷惑了心智，身为由己，难以自控。”杰拉德想到这方面。
  “即使有坏人迷惑了你们的心智，也无法使你们开口。除非你们自己一定要破誓说出来，否则没人能让你们开口。各位，请原谅我的谨慎，身为一个守护法师，我必须用最谨慎的态度来对待这个研究，它的存在关乎我们人类的未来。”
  泰伦斯向众人微微弯腰。
  肃容致歉。
  杰拉德等人赶紧还礼，深深鞠躬回礼：“阁下，能够与您一起保守这个秘密，是我等的荣幸。”
  刘长生看见他们如此隆重，不顾自己劝说集体起誓了，有点后悔自己拿二氧化碳转化淀粉这个事来说了。
  他没想到泰伦斯法师会是这样的严肃态度。
  一开始。
  拿这个出来说。
  只是担心自己被识破了不是宝石湖学院的学生，想转移个话题，没想到泰伦斯听着听着反而认真了，非拉大家立个誓不可。
  希望这个世界的神明没有注意到这个内容奇怪的誓言吧~
  算了。
  以后少吹牛，多做系统任务。
  我是个莫得感情一心只想做系统任务的机器人！
  刘长生默默催眠自己数遍。
  心情再次好转。
  “长生阁下，如果你觉得不安全，你随时可以去找瞳恩·曙光，寻求她的帮助，她是我们钢铁之城新一代守护，我想她会很高兴给予你各种支援的。”泰伦斯提醒刘长生，遇到棘手的问题不要独力面对。
  “明白。”刘长生连连点头。
  瞳恩小姐姐那么漂亮。
  别说有借口。
  没借口我创造借口也要去找她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追到她，只要她是我的女朋友，就能贴身保护我了。
  刘长生越想越美。
  举起杯子，“各位，让我们抛开学术讨论，为我的……第一个佣兵任务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