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自己为什么不生?”他直接问了一句,问完他咬了下牙有些后悔。
  郁然看着大狐狸帅气的白应说:“崽崽慢慢生,先跟沧邑过一段两人世界不是挺好的,等玩够了再生崽崽吧。”
  两人世界是认真的,但生崽崽这个事情随缘吧,草窝都还没滚,考虑崽崽的事情未免有些早了。
  闻言,里赫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幸好,就怕她身体有个什么毛病生不了崽崽,他那样问肯定让她伤心。
  同时心底也有些情绪,暂时不打算要崽崽挺好的,这样她的注意力就会在自己身上。
  他低头吃着碗里的土豆丝,第一次觉得这种东西也这么好吃。
  郁然吃了不少辣子兔丁和土豆丝,吃的都饱了,沧邑又送过来一只烤兔腿和一碗玉米汤,她嘴馋又开始吃了。
  这一餐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都饱的不能再饱了,天色也黑了,这边的热闹氛围完全没有因为天黑的缘故冷清起来,反而大家在边上生了几个火堆一起凑一起开始了篝火晚会。
  郁然喝着玉米汤一边看着凑热闹的兽人们,在其中她看到了菲菲,在跟菲菲的视线对上的时候,对方直接冷眼一瞥满是不屑,她轻轻翻了下白眼懒得理会。
  沧邑清洗了一些野果子送到郁然身边,之后就化作兽形趴在她身边。
  感受着蹭在脚边的毛茸茸,郁然忍不住抬起脚丫子去玩狐狸尾巴,蓬松柔软的大狐尾轻轻一卷就把她的双脚裹住,热乎乎的,狐毛擦过她的脚底痒痒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沧邑看着她,满脸柔情。
  “郁然,你真厉害。”他轻声说了一句,语气很是骄傲和欣慰。
  郁然笑道:“打架我可不太行,不过做点吃的还是可以,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自己饿死啊。”
  随后大狐狸眸色一变,他垂眸整个气场都阴沉下来。
  各个部落的雌性身娇体弱,做什么都不行,就算会也只是小打小闹,在阿维图部落中没有一个雌性有这样的厨艺,煮食物的都是雄性,很多雄性的厨艺很好。
  因为雌性数量少,雄性们过度保护,什么事情都做了去导致雌性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调养好身子到了合适的时候生崽崽就行。
  雌性们有雄性贴心照顾才不需要自己亲手去做事情,她们没有那个机会学会厨艺。
  可郁然会厨艺,让他不由得猜测她以前生活的部落是不是对她不好,导致她必须靠自己自力更生。
  可他内心又很矛盾,以郁然的姿色不可能不被重视。
  沧邑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他转眸看向惬意的仰头看着星空的郁然,胸口有些压抑。
  她柔嫩的双脚还在他的狐尾上玩着,让他心中难以言喻的难受,他趴下脑袋盯着空气思绪神游着。
  休息了好一会儿,郁然没了之前那么撑,她正准备让沧邑收拾一下回家了,就听到菲菲一声尖叫,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止住,大家都紧张的看向她。
  此刻的菲菲浑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红疹,甚至脸上都有,她又痒又难受,之前只顾吃喝没在意,等那种感受强烈了就发现浑身都发红了。
  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色,恼怒的把面前的土豆丝打翻在地上,她指着郁然大哭着:“一定是她,她下毒害我!”
  兽人们目光看向郁然,有怀疑有不信,结合之前菲菲纠缠沧邑的事情,郁然是沧邑的伴侣,完全有下毒的动机。
  莫名被冤枉的郁然挑眉不悦:“谁下毒害你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吃了?”
  沧邑冷声开口:“你吃的那份土豆丝是我炒的。”
  正是他炒的,菲菲才抢了过去想品尝。
  “我不管,首领,一定是她做的,她趁着沧邑不注意给我下毒,沧邑做菜的时候在他边上转悠的只有她!”菲菲伤心难过的大哭起来。
  本来长的也挺好看的一个雌性,现在满身的红疹,换谁谁同情,那些雄性们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坐在远处木桩子上抱着自家伴侣亲昵喂着辣子兔丁的首领奥突被突然点名,他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头,立马把勺子中的兔丁喂到自己伴侣口中,这才冷着脸色抬眸看来。
  奥突沉声说:“到底是不是下毒我也不知道,让巫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在理,兽人们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坐在旁边手捧一盆土豆丝毫无反应的先谷。
  在菲菲大叫的时候先谷就看了一眼,早就知道她什么情况,真要是什么疑难杂症他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他温声说:“这不是毒,是过敏了,吃辣椒过敏了,以前戎新也是碰了辣椒过敏了,一样的情况。”
  紧张的兽人们顿时大大松了口气,菲菲却是不甘心,她瞪着郁然固执的说:“我以前吃辣椒不会这样的,一定是她故意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关我什么事情,土豆丝又不是我做的,你真要觉得被下毒了你找沧邑啊,土豆丝是他做的,要不要把他杀了祭天?”郁然轻呵。
  菲菲整个人都炸了,她站起身看着围观的兽人说:“你们听听这是一个雌性该说的话吗?她对自己的伴侣都这么冷酷无情更何况对我们。”
  “你还知道沧邑是我伴侣呢。”郁然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菲菲噎住,狠狠咬着唇没有吭声。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咬着唇泪眼婆娑起来,随后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
  菲菲的其中一个狼兽伴侣巴吉隐忍着怒气对懒洋洋看着这场闹剧的沧邑说:“沧邑,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伴侣,都把菲菲气哭了,”
  郁然听了只吐血,不等沧邑寒了脸色开口,她扭头看向他笑着问道:“沧邑,我美吗?”
  沧邑立马收敛了身上的杀意,毫不犹豫的回道:“美。”
  “我美还是菲菲美?”
  “你最美。”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菲菲?”
  “我只喜欢你。”
  这一字一句传到菲菲耳中那是天大的刺激,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沧邑,你怎么可以跟外边的雌性一起欺负我!怎么办?沧邑被带坏了。”
  看着她泪雨梨花的样子,她的几个伴侣看向沧邑的目光顿时狠辣起来,沧邑气势也凉飕飕起来,眼看着战意一触即发。
  郁然忽然垂眸一脸委屈难受,还红了眼眶难过的低头看着自己被兽皮包扎的手说:“怪我生的太美,吸引了强大的雄性喜欢,父亲害怕我们会动摇弟弟们在家里的地位,他对我下死手把我丢出部落让我自生自灭。”
  “我兜兜转转,走了很多很多的路,遭遇了很多危险,早点就死了,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我遇到了沧邑,来到了你们部落,可你们这么排外。”
  “菲菲这么针对我,这么冤枉我,对不起,是我不该来到你们部落,我就该死在外边。”
  说着眼泪簌然而落,整个人无助弱小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