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值夜者克莱恩

  看着急匆匆的跑进楼梯口当中的男人,布莱德安静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同进入了这栋建筑当中,并没有引起前方男人的注意。
  “就是这里。”
  布莱德将口袋里的一枚刻有闪电符号的符文捏在手心处,随后也走进楼梯口。
  这栋建筑只有三层,类似于父亲以前所说过的单元楼设计,而每个入口的每层楼梯处,有着正门正对着的两间房屋。
  在布莱德抵达二楼时,他忽的转身,藏在了楼梯口的拐角处,将自己隐藏在了阴影当中的死角。
  就在他做完这一些动作后,从三楼的楼梯口处就有一个脑袋探了出来,隐约之间布莱德还看到了那人手上明晃晃的枪。
  在发现二楼并没有人之后,那人这才收回了脑袋,紧接着的就是一记重重的关门的声音,看起来是回到了房屋里面。
  “根据笔仙的提示,安提格努斯家族笔记的线索并不在这些人所在的房间里,那么也就是说。”
  布莱德在二楼徘徊了片刻后,缓缓闭起右眼,将灵性汇聚,左手同时附着在了与那几个劫匪房屋并不在同一侧的二楼房屋大门处。
  数值:23。
  成立。
  淡金色的数字在大门处一闪而逝,随后这扇紧锁着的大门就咔嚓一声,打了开来。
  布莱德快速走入其中,在快速扫视一遍,这里的两个看起来像是夫妻的人确定昏迷。布莱恩又在这里扔下了一枚符咒,将这里用灵性之墙封死,并且搅乱通灵和占卜后,他这才将视线投向了头顶的那个房间。
  这一下,他确定了。
  “瑞尔·比伯确实和安提格努斯家族的笔记有关。”
  那本笔记上很有可能有着某种高序列强者所拥有的污染,而那黑红色的文字就恰巧证明了这一点。
  “有东西阻隔了内外之间的联系。”
  不过布莱德本身所看到的东西并不依赖于一般的‘灵视’和占卜,这反倒对他没什么影响。
  “先看看笔仙干涉的部分是否已经实现,如果没有实现的话就用占卜的方法直接预测安提格努斯笔记和瑞尔·比伯的下落。”
  打定主意之后,布莱德在左眼的指示下找到了一个地方,随后踮起脚尖,在消耗了将近一半的灵性之后,他忽然腾空起来,穿过了天花板和三楼的地板,以及那一层无形的,类似于结界的东西,进入了三楼的房间当中。
  数值:116。
  成立。
  而在进入三楼房间当中后,布莱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手指撵着符咒,在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和非凡力量之后,他这才将符咒重新收了起来。
  三楼的房间当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壁炉,而更令人显眼的地方是,壁炉前方的那张摇椅。
  壁炉前方摆着的那张摇椅上,此时正有一位穿黑白相间衣裙的老妇人脑袋低垂地坐在上面。
  黑红色的文字正静静的漂浮在那个老妇人的身上,预示着这个老妇人身上有着不小的污染,而这一大部分则来自于依附在她身上的,来自瑞尔·比伯灵性的污染。
  “看来笔仙的干涉完成了。”
  布莱德眸中微微沉了沉,正想凑近些使用占卜的方法探查那一部分的灵性到底往哪里延伸的时候,布莱德忽的看到了老妇人被摇椅遮住了的大半的身体。
  她整个人此时不正常地变大了许多,浑身皮肤黑绿,鼓胀到发亮,身上的衣物更是被撑大,撑裂了许多地方,此时更有一条条蛆虫或寄生物在血肉和腐液间,在衣物和褶皱里,爬进爬出。
  布莱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只感觉自己要把早餐吐出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
  布莱德正想呕吐,此时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个诗人吟诵诗歌的声音。
  “啊,恐惧的威胁,绯红的希冀!
  起码一事是真:此生飞逝。
  一事是真啊,其余皆谎,
  花开一度后将与世长辞……”
  午夜诗人?!
  布莱德迅速咽下了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的东西,脸都快变绿了。
  他又是捏碎了自己口袋里的一枚符咒,一瞬间灵性之墙再次建立,将午夜诗人那特别的,带着非凡力量的声音隔绝在外。
  布莱德此时猛地看向了门外,只见两个同样是黑到吓人的文字就那么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布莱德的不远处。
  “???”
  布莱德正在疑惑是否是值夜者已经找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是,克莱恩?”
  布莱德张大了嘴巴,自己的听觉经过非凡力量的加持之下比起以前确实好了不少,他看向那两个黑红色的文字所在的方向,非常轻松的找出来那个略微靠近楼梯口的黑红色文字的主人就是克莱恩!
  “他真的加入值夜者了!”
  可是,为什么对方的数字是被污染所覆盖的?
  “难不成是安提格努斯家族的笔记,外加上那个幕后黑手的安排?”
  污染是什么,布莱德简直就是再清楚不过!
  他身上有着不亚于安提格努斯家族笔记污染的,来自于笔仙的污染,非常清楚,污染的存在对与非凡者来说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不行,在这件事之后还得找一趟克莱恩,嗯,至少用符咒给他好好地杀杀毒!”
  布莱德如此想到。
  他忍者呕吐的感觉,先是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随后就开始准对那个老太太的尸体进行占卜和通灵,找出瑞尔·比伯的下落。
  事实上,如果此时他实力够强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那个代表着克莱恩黑红色的文字后面的,是一片的空白!
  和那位‘愚者’一样,一片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