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化合物
繁华的芝加哥街头，秦岳拦下了艾迪，在他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将一包装着几十枚透明药片的塑封袋递到了他面前：“这是你的对吧？”
看着那装着熟悉药片的塑封袋，艾迪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已经空空如也的暗袋，然后伸手从秦岳手中接过了袋子：“多谢，你帮了我大忙。”
“没什么，顺手而已。”秦岳微微一笑，而后重新步入人群之中。
芝加哥庞大的人流量中，两个陌生人的交汇根本不值一提，哪怕是大脑保持在超频状态的艾迪也没能从秦岳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漏洞。
NZT-48这种药物确实是人类的奇迹，服用它的人几乎可以变成智力领域的超人，但人是有极限的。
大脑和身体的使得人类永远都存在一个无法超越的极限，而秦岳早已经在这极限之上，艾迪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找出秦岳的破绽。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艾迪大脑的运行机制很快便将秦岳的出现和存在分到了无关紧要的区域，而在另一边，秦岳却看着手中的药片眯起了眼睛。
“这东西，就是能开发大脑使用率的NZT吗？红后，你怎么看？”
靠着生物联系和生物芯片完成的中间转换，秦岳成功在地球上便能接通到远在亿万公里之外的红后，并使其将信息传递到自己脑中。
“理论上说，这种药物不应该存在。”红后解释道：“保护伞内部研究，人类对大脑的使用是100%的，区别只在于他们的使用方法和使用效率。”
“面对同样的困难，有些人的大脑就像是笔算，而有些人则是超算，这才是促成人类智力区别的根本原因。”
“而从您之前对这种药物的描述来看，它必定会对人的大脑神经细胞造成极大的压迫和负荷，最终会形成脱离药物可能直接死去的情况。”
“所以这个问题就要让聪明的艾迪来帮我们解决了。”秦岳并没有因为红后的意见放弃手中的NZT，而是微微一笑：“如果将它给艾萨克斯吃下去，相比他的工作效率会再度上升不少吧。”
“相较于依靠艾萨克斯，我建议您在这个世界带走更多的科学家培养。”
“可能性不大。”秦岳摇了摇头：“想要让潘多拉的重力达到五倍标准值，需要非常多的质量，那种环境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我不觉得那些科学家会愿意在地球杀手的手下工作。”
“您可以对他们的记忆进行更改。”红后建议到：“保护伞有完整的记忆改造技术，保护伞上的那些新人类也可以通过培训变成合格的研究人员。”
“不要去干扰他们的正常运转。”秦岳眉头一动：“我已经为保护伞准备了足够多的地下空间，地表的物种演替和文明发展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是，我明白了。”红后点头，而后果断转移话题道：“如果您执意想要完成NZT相关的研发，我建议您将其当做一种药物直接在全世界售卖。”
“足够多的人口基数下，也许会出现一些特殊的个体。”
“但首先我得先弄清楚这种药物的制造方式和工艺。”
“依照保护伞和这个地球的人类世界的技术对比，如果您能将这个样本送到潘多拉来，我应该很快便能为您分析和设计出一套完美的生产线。”
“生产线，那太麻烦了，我准备让它们的成分可以广泛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让所有人可以通过空气水源获取到这种物质。”
“光靠简单的药片，怕是猴年马月也无法完成全面的渗入，更不用说监视他们对药物的反应了。”
“目前暂不知晓NZT对其他生物的影响，如果想要达到您的要求，可能需要的时间会拉长很多。”
“无所谓，反正我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对星球的表层侵蚀。”秦岳随意道：“在此之前，我授权你使用一间小型克隆人工厂和一艘飞梭，用于对NZT样本材料的运输实验以及制造。”
“如果在实验室中完成了大规模的制备，你可以直接开始进行设备的制造，到时候我会派卡拉斯他们用运输船完成设备的运输和安装任务。”
“是。”
“对了，入侵一下这个世界的网络，给我一些钱，我准备住到这个家伙的对门去看着他。”
“您可以采用生物跟踪技术完成密切监视。”
“那样有些无聊。”秦岳摇了摇：“我觉得亲自动手比较有趣。”
“好的。”红后显然不能很好的理解秦岳的思想
“一名叫玛利亚的女子，昨晚死在她的房间中，死于谋杀。玛利亚是社交名流、模特，也是本市知名慈善人士。”
“警方用几个小时的时间询问了酒店房客级工作人员，一人声称见过一名男子离开现场”
“今天在LenoxHill医院外，卡尔凡隆和汉克公司合并的传闻又出现波折”
“已经开始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高层公寓的沙发上，秦岳看着电视中播出的新闻，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他通过门禁系统向外看去，几个人影已经出现在宽敞的走廊中。
秦岳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也清楚的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但事情总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出现一些意外。
“老大，还有人住在这里。”
拉响电锯之前，看起来就虎头虎脑的光头手下汤姆忽然拉住了同样服用NZT的根纳季，指了指秦岳的房门：“要不要把他的摄像机也给砸了。”
根纳季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眼秦岳那同样紧闭的钢铁大门，再看看那看看能够捕捉到他们身影的摄像头，眉头不由一皱：“一起砸了。”
“好！”汤姆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根棍子递到了独眼龙杰瑞的手上：“走，砸了那个摄像机。”
哗啦——
摄像机破碎的声音响起，散落的碎片将门前的空地铺满，看着自己的成果，汤姆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便要转身回去，但门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
铁门大开，秦岳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道：“你们砸了我的东西，你们想好要怎么赔偿我了吗？”
“我建议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去。”
根纳季看了秦岳一眼，他并没有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将秦岳打发走，而是上前一步，满是威胁的看着秦岳：“你不会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
“是吗，那我还就是想要知道了。”秦岳嘿了一声，干脆直接站到了走廊里：“来，让我看看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根纳季深深的看了秦岳一样，放弃了对艾迪房门的破拆工作，转而向汤姆两人做了个手势：“解决掉他。”
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汤姆两人点了点头，而后拎着棒球棍便向秦岳走了过去，粗壮的手臂抡动钢铁球棍向秦岳身上砸落，那凌厉的风声便足以见出他们究竟使用了何等的力量。
砰——
一声闷响，球棍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秦岳身上，然后看着毫发无伤的秦岳，两人愣住了，后面的根纳季也是出言：“你们在干什么？动作快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哦，好。”汤姆慌不迭地的点了点头，松开手里的球棍，伸手在腰间一抓，便掏出一把手枪瞄准了秦岳：“蹲下，别动。”
“否则呢？开枪啊。”秦岳不屑的笑了一下，对那黑洞洞的枪口毫不在意，他伸手抓住架在自己身上的棒球棍，眼神微微转冷：“你们知道吗。上一个不，好像敢和我作对的，都死了。”
“杀了他！”听到秦岳的声音，根纳季也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便转过身重新琢磨起应该怎么对付面前这扇铁门。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汤姆二人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砰！
嘹亮的枪声在直来直去的廊道内扩散开来，澄黄的子弹旋转着前进，然后在两声叮当声中跌落到了地上。
看着那已经干瘪的子弹在地板上蹦跳着，汤姆二人一瞬间呆住了。
他们看了看地上的子弹，又看了看面前抓着球棍的秦岳，眼中满是疑惑不解：“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他们毫不犹豫的继续扣下扳机，枪火吞吐不断，直到弹匣被彻底打空，两人方才停下。
叮叮当当掉落在地的子弹声让两人眼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惊慌，而在这清脆的声音中，根纳季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地上散落的弹头令他心中一紧，没有丝毫犹豫的，他拎起地上的电锯塞到了汤姆手中，帮他拉响：“去，杀了他。”
秦岳的超人表现早就已经让汤姆两人失去了自主思考能力，本就愚钝的脑袋如今更不顶用。
感受中手中嗡鸣的电锯传递出的力量，不知怎么的，汤姆居然真的一声大吼，然后便好像电锯狂人布巴一般挥舞着电锯向秦岳冲了过去。
“不知死活。”望着那脑子好像被僵尸吃了的汤姆，秦岳一声冷笑，右手稍稍一抬，然后双指微并一拨。
空气好像凝固一般，汤姆原本前冲的架势瞬间就被扼住动弹不得。
无处不在的压力让汤姆像是被裹紧了水泥一般，即便是震动的电锯都无法为他那愚钝的脑袋带来慰藉，恐惧终于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那闪烁着惊恐的眼珠不断滚动着，肌肉不断收紧想要迸发出更强的力量，但随着一股巨力从侧面呼啸而来，他整个人都被重重的拍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电锯的外壳都被彻底杂碎，汤姆那宽大的骨架被彻底折断，剧痛让他瞬间陷入了昏迷。
“你，你，你”
看了看一旁的同伴，再看看缓步走来的秦岳，杰瑞喉头艰难的滚动了两下，他身体颤抖着，却始终吐不出第二个词。
砰——
又是一声闷响，他那催乳的颈部在于天花板的碰撞中被轻易折断。
跨过地上的汤姆杰瑞，秦岳接着才看向根纳季：“你刚刚很勇，现在还继续勇吗？”
“不，不了。”
NZT确实很厉害，能让没有结束过高等教育的根纳季重新开始高等教育的学习。
但以人类社会的知识水平，哪怕再高等的教育都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世界上会出现秦岳这种人。
地上的弹头和已经不知生死的两人充分为根纳季证明了超能力的存在，这就更让他难以接受现实。
察觉出秦岳释放的恶意，根纳季急忙开口：“等，等等，我可以给你钱，你可以不必杀我，杀了我你会有麻烦的，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还可以帮你处理那两个家伙，我保证不会再妨碍到你。”
“处理尸体？”秦岳看着他，眉头微微一挑：“我需要你帮我处理尸体吗？”
手上响指一打，根纳季急剧缩小的瞳孔中，地上的汤姆杰瑞两人好像粉末一般散解开来，然后被通风系统从管道中带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
根纳季已经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他满是惊骇的看着秦岳，转身便想要逃离，但无形的力量却令他根本无法挪动哪怕一步。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由向下看去，他的双腿已经化作粉尘散去，只留下空荡荡的裤管和鞋子。
他嘴巴不断开合着，但除了呼吸声外发不出任何声音。
十几秒后，一切结束了。
瞥了眼那装着NZT的西服，秦岳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后重新回到了房间中。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单独服用NZT来强化自己的大脑，同质基因下，NZT会直接作用在他全身细胞。
在没有明确服用NZT一定会带来好的效应之前，一片NZT样本已经足够红后进行复刻和改进了，至于根纳季身上的NZT，留给艾迪好了。
而且，现在他还发现了一个更加特殊的东西。
重新回到房间中，大屁股电脑显示器散发着莹莹亮光，暂停的画面最终聚焦于一个正在讲台上演讲的人影——诺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