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打人要打脸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老话说得有道理,可有些时候道理不一定管用,所以李太平想用他的拳头与五虎说说道理。
  李太平望着半天没爬起来的老五训斥道:“我与你哥哥切磋,还轮不到你横插一杠,没大没小的!”
  五虎中的老大看不下去了,因为再看下去他的两个弟弟恐怕挨顿毒打都是轻的,弄不好是要羞愤过度摸了脖子的。
  “这位朋友,是我们兄弟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朋友高高手,稍后我洞庭五虎定当摆酒赔罪!”
  人家一动没动便让两个弟弟吃足了苦头,这份身手可不是洞庭五虎能惹得起的,所以洞庭五虎中的老大便想着息事宁人,就连两个弟弟被打之事也不想提了。
  想打便打,不想打便不打,这可不是下雨天打孩子窝里横,这是江湖,是生死不由人的江湖。
  五虎中的老大放低了身子,认为对方会给个面子,却未曾想那人冷笑一声说道:“都动刀子了,可不是一顿酒水能糊弄过去的!这么着,你兄弟砍了我三刀我回敬三拳,生死不论打完我就走。”
  五虎中的老大皱了皱眉来到两个弟弟身前,望着李太平心中直打鼓“莫说三拳,就是一拳显然他也是接不下的!”不由将身子放得更低,陪着笑脸说道。
  “朋友今日能否网开一面放我兄弟五人一马,只要朋友今日高抬贵手,无论银子还是女人,只要朋友开口我兄弟五人定当如数奉上!”
  五虎中的老大说了这话,那就是低头服软了,却见李太平摇了摇头,不依不饶的冷笑道:“今天这事就不是三瓜俩枣能解决的,还是那句话,接我三拳我转身便走。”
  听了李太平的话,五虎中的老大冷着脸有些不是心思了“这人实在欺人太甚,我五虎咋说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号的,竟然一点面子不给!”。
  只见老大关心的看了看两个小弟说道:“怎么样?”
  “大哥放心,还提得动刀。”老五回道。
  老大见老二也点了点头,便挺直了腰板,望着李太平道:“朋友今儿这事可还有得商量?”
  洞庭五虎的老大还想化干戈为玉帛,毕竟面子重要命更重要。
  李太平踏前数步,冷笑道:“婆婆妈妈的,我看洞庭五虎干脆改个名号叫洞庭五鼠得了!”
  五虎老大手按刀柄,冷着脸说道:“阁下欺人太甚,就莫怪我兄弟以多欺少了!”
  说着兄弟三人使了个眼色,抽刀扑向李太平。
  宗师打修为不到六品的武者,那就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只见李太平很是潇洒从容的打三兄弟身旁穿插而过……
  渡口旁那些看热闹的跑船汉子,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三道身影倒飞而出,喷出三道血箭,洞庭五虎三兄弟就成在江滩上没了动静的三条死狗。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些报官啊!”
  “报什么官,那不就有个官老爷吗!”
  “那三个也不知死没死,过去瞧瞧……”
  “瞧什么瞧,都打死才好!耽误老子的事!”
  “我这几坛老酒落山前是要送到浔阳县关老爷家的,现在渡口一船不发,这可如何是好!”
  江畔旁那些等着渡船的商贾行人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到是那些跑船的汉子哑了口,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年岁最长的跑船老汉。
  这些跑船汉子有事便会找杜老大,可现在杜老大根本无暇搭理他们,此时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年岁最长的跑船老汉,希望老汉能拿个主意。
  老汉干了大半辈子跑船的活计,也没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没有杜老大坐镇渡口前大都是些泼皮无赖闹事,给些银钱也就消停了。今天不一样,那伙人竟然连杜老大的面子也不给,还跟官老爷动了手,可就算如此霸道的那个什么五虎,在那新来的跑船小子面前也讨不到好去,他们这群只知撑船摇橹摇橹的穷汉子还想跟人家掰腕子,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瘦高汉子苦着脸有些焦急的催促道:“王伯您老倒是说句话啊?”
  瘦高汉子不能不急,杜老大是他请来的,若是杜老大真有个闪失这江南江北的老百姓吐沫星子还不淹死他。
  一众跑船的汉子你一言我一语,如同把王伯架在火上烤,没办法王伯只能豁出这一把老骨头,找那新来的跑船小子说上一说。
  只见王伯硬着头皮来到李太平身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大兄弟!不对不对,是小郎君,老汉见小郎君划的船应该是铁牛家的,想必小郎君跟铁牛是有些交情的!便想着跟小郎君解释一下,今天的事都是我这个老糊涂惹出来的,我若不是见小郎君的船太快,怕老汉我已后没法在渡口混饭吃……”
  李太平摆了摆手,打断老汉说道:“我今儿个只是想打人,跟老人家无关,更不会抢老人家饭碗,这船一会是要还给铁牛的。”
  老汉见李太平直奔交战的杜老大而去,忙紧赶两步有些慌张的说道:“小郎君杜老大是好人,这些年没少关照俺们这些跑船的,求求小郎君莫要打杜老大,老汉在此给您磕头赔礼了!”
  老汉说着便要跪下去却被李太平一把扶住,只见李太平疑惑的说道:“老人家您这是干嘛?我何时说要打杜老大了!”
  老汉说道:“小郎君今儿不是心情不好要打人吗?”
  李太平笑了,原来老汉是误会了,便解释道:“我只是看洞庭五虎不顺眼,跟旁人无关,老人家多虑了!”
  洞庭五虎剩下的那俩兄弟,此时心急如焚,心乱了这手中的招式便也乱了,险些没被杜老大和那校尉放倒,便急忙收敛心神应对。可这心还没静下来那打翻大哥三人的小子又奔着这边来了,便又慌了神。
  李太平腾身而起如鹰击扑兔,剩下那两个洞庭五鼠便被抓着脖颈提在手中。由于这五鼠身高不足七尺点着脚尖也够不着地,便如同两只大号鹌鹑一样被李太平提在手中看起来可笑之极。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这五鼠乃是在下的客人,要杀要剐还得我这个船家说了算才成!”
  李太平说着给两个家伙来了个对撞,只见这俩小子口鼻穿血晕死过去。李太平做事向来不厚此薄彼,所以江滩上洞庭五鼠便凑齐了五只。
  杜老大见状不由心中盘算,这人修为恐怕不下八品,怎么可能干那跑船的活计,定然是想要取自己而代之,将这浔阳江水路营生抓在手中,便大步上前朝着李太平抱拳说道。
  “小兄弟身手了得,我杜虎威心服口服,已后这渡口的事便由小兄弟做主,我杜虎威从此不再过问。”
  李太平愣了一下,忽然回礼笑道:“杜老大说笑了,这渡口的营生小子可管不了,今儿个不过是帮铁牛跑趟船让铁牛吃口热乎饭,可不是杜老大像的那样!至于这洞庭五鼠,小子也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二人正说着,只见那校尉还刀入鞘,踏步上前抱拳道:“九江郡校尉南宫宇,谢小兄弟助拳之义!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李太平回礼道:“在下姓李名太平,一个四海为家混迹江湖的浪子。”
  校尉和杜虎威是老相熟了,此时便相视一眼和李太平攀起了交情,特别是南宫宇提起远亲南宫守时,李太平才知道这九江郡南宫家竟然是济南郡南宫家的分支,南宫宇正是南宫守的堂兄。
  只见南宫宇说道:“小兄弟报出大名,我便猜测小兄弟便是东都大战罗汉金身那个李太平,所以才试着提一下我那远房堂弟的名号!其实我家这一支,在这九江郡混的很是一般,跟主家也好多年没联系了,恐怕堂弟都不知有我这么一个废物哥哥!”
  “南宫宇大哥自谦了,您这不也是军中将领吗!”李太平笑着说。
  南宫宇苦笑道:“守着浔阳县,兵不过二百,可是比不上边关和大兴直属的精锐之师!”
  杜老大哈哈一笑,拍了拍南宫宇的肩膀道:“宇老弟你这说得可就有些酸了,我也不是没见过你手下那些个小子,可是当得上坚甲利兵的!不是当哥哥的捧你,所谓的那些个精锐之师,若是真拉出来还不见得比得过兄弟手下那帮小子呢!”
  说到带兵南宫宇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这浔阳县周边可是没有盗匪流寇敢来的,皆因手下虽说不到二百人,却个个骁勇善战,把这浔阳县可是守的固若金汤。
  南宫宇笑道:“杜大哥使得一手战阵厮杀的好枪法,啥时候教教我那些个小子,也好让他们多学些本事,将来若有战事也好马上取功名!”
  杜虎威打着哈哈说道:“好说,好说!”
  南宫宇心中苦笑“每次都这么说,可从来不兑现,这个杜虎威哪点都好,就是这小家子气让人不喜!”。
  “正好我要回浔阳县,杜大哥也一道过江吧,咱们和太平兄弟喝上几口,也省得耽误了铁牛的营生。”
  听南宫宇如此一说,杜虎威很是高兴的拉着李太平和南宫宇便走,同时口中说道:“太平兄弟这个面子可是要给的!”
  李太平笑着应允,同时说道:“等我处理了那几只老鼠,咱们就过江。”
  洞庭五虎正相互搀扶着沿着浔阳江畔开溜,却见一道青影从天而降,浔阳江中便多了五只水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