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神间的辩论
塞纳留斯突然发问，让李德大感诧异。
“您难道认识这柄武器？”
森林之王刚想开口可一想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又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我们还是先进城吧。”
李德也意识到了这当中的深意，同时他也开始对鞭笞者苏萨斯产生了好奇：这么一想它确实不像是巨魔的武器，一个以长矛和弓弩为传统武器的狩猎种族，打造出蕴含着暗影能量的巨剑，确实有些离谱。
塞纳留斯在李德的带领下参观着加基森，这城市中的一切都让塞纳留斯很惊讶，但他没有立刻表达看法。
李德和诺格弗格本想邀请塞纳留斯到加基森酒店的高层去谈话，可塞纳留斯对此却表现的兴趣缺缺，他更想去感召自己来到这里的源头看看。
尊重半神的意愿，李德带着塞纳留斯来到了巨石阵。
当看到巨石阵的那一刻，塞纳留斯震惊了。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完全没有关于这座奇观的记忆，他意识到这绝不是什么泰坦造物的遗迹。
此刻，塞纳留斯突然对眼前这个神奇的人族产生好奇。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李德与塞纳留斯进入了巨石阵中。
站在巨石阵的中央，塞纳留斯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这股力量很复杂，并不是类似奥术或圣光之类的某种单一体。
李德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塞纳留斯，眼前的这位半神在历史上，曾传授暗夜精灵与牛头人德鲁伊之道。只是德鲁伊之道，真的适合塔纳利斯吗？
注意到了李德的目光之后，塞纳留斯停止了对于那种力量的感悟。
“现在可以和我说说这把武器是怎么到你手中的吗？”
既然对方这么在意鞭笞者，李德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当下便坦然的讲述了鞭笞者和沙怒巨魔的关系，同时又提到了三头巨蛇加兹瑞拉。
当说起了加兹瑞拉的时候，李德注意到了塞纳留斯有明显的表情变化。而塞纳留斯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德，似乎还无法接受是一个凡人杀死了加兹瑞拉。
塞纳留斯提出想看一看鞭笞者，李德大方的摘下的巨剑递到了塞纳留斯的手中，在确认的鞭笞者的真伪后，塞纳留斯叹了一口气，他决定给李德讲一个故事：
‘宇宙初生之时，星空中觉醒了几位强大的泰坦，他们都是星球的星魂觉醒而成。
而泰坦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就是来自于虚空位面的虚空大君，他掌握着暗影力量随时准备入侵实体位面。
在与虚空大君对抗的漫长岁月中，泰坦们发现了艾泽拉斯。在艾泽拉斯星体中，孕育着前所未有的庞大星魂。
泰坦们相信，一旦这星魂觉醒，将会成为最强大的泰坦，拥有的力量足以消灭虚空大君！
只不过在泰坦们发现艾泽拉斯时，这里同样也被虚空大君派出的上古之神们盯上了，那些上古之神寄生在了艾泽拉斯表面，建立了恐怖的黑暗帝国腐化着艾泽拉斯。
为了对抗上古之神和黑暗帝国，泰坦们创造了一批守护者并赋予他们自己的力量。那些拥有泰坦力量的守护者携手瓦解了黑暗帝国，又成功的封印了上古之神们。
做完这些之后，守护者便开始了对艾泽拉斯的塑造，其中他们用具有魔法力量的岩石和金属制造了许多的生命体，这些便是‘泰坦造物’。
除了直接创造‘泰坦造物’以外，还有一位女性守护者选择帮助艾泽拉斯大地上的生命茁壮成长，她的名字叫做生命之王·弗蕾亚。
她向世界播撒生命的种子，许多生物在她的滋养下，成为了强大的荒野半神，例如塞纳留斯的父亲：白鹿王玛洛恩。
当然这些半神之中也包括三头巨蛇加兹瑞拉！
虽然同属于最早的一批荒野半神，受到生命之王弗蕾亚一视同仁。但加兹瑞拉却偏执的认为自己不受重视。
和守护者及泰坦造物不同，荒野半神本质上是艾泽拉斯原生的血肉生物，只是受到了泰坦力量的滋养。所以即便是成为荒野半神，他们仍有着血肉生物的特征：复杂的情绪。
每位荒野半神都有着不同的鲜明性格：平和的白鹿王玛洛恩、豪爽的野猪之神阿迦玛甘、乐天睿智的巨龟图托拉、野性奔放的狼神戈德林……
而加兹瑞拉最显著的性格就是嫉妒，他坚持认为弗蕾亚更偏爱其他荒野半神，这种嫉妒让他的内心变得阴暗，给了上古之神可趁之机。
守护者们虽然打败了上古之神，但上古之神的触手已经深入了艾泽拉斯的星体，守护者不足以将他们杀死，只能把他们封印起来。
可就算是被放逐到了地底，这些上古之神仍不死心的用低语蛊惑着地面的生物，加兹瑞拉便是因此遭受了克苏恩的蛊惑，变得残暴嗜血加入了黑暗帝国余孽的阵营。
彼时，在守护者建立的城市奥丹姆。
占据这里的是一个泰坦造物种族：魔古族。天生拥有强大力量的魔古，与攻击奥丹姆的黑暗帝国余孽们展开了战斗。
那当中有无面者、虫人以及堕落的荒野半神加兹瑞拉。
为了制衡加兹瑞拉这个半神，当时的魔古族首领铸造了一柄拥有强大力量的剑，并用它重伤了加兹瑞拉。痛苦的加兹瑞拉带着身上的剑，逃出了奥丹姆，遁入大沙漠的深处，从此杳无音讯！’
听完了这个故事，李德恍然大悟。他当然知道加兹瑞拉遁走的沙漠是哪里，正是脚下的塔纳利斯。塔纳利斯沙漠最南端群山中的那道巨门，正是泰坦造物城市奥丹姆的入口！
看起来，那柄魔古族锻造的巨剑就是鞭笞者苏萨斯了。
想必是加兹瑞拉逃到了沙漠北部群山养伤的时候，被准备在这里建立城市的巨魔们发现，因为它确实是一位荒野半神，才成为了那些巨魔们的信仰。
而鞭笞者可能正是受到上古之神力量的扭曲，变成了两柄武器，落入了沙怒部族的手中。
说到这里，塞纳留斯也是不禁唏嘘。
“听伊瑟拉女士说，知晓加兹瑞拉的堕落后，生命之王弗蕾亚十分的伤心，她平等的关爱着每一位荒野半神。
弗蕾亚希望找到加兹瑞拉，并把他从扭曲中解救出来，可是还没等生命之王行动，她自己也突然不知所踪。”
李德没有插话，他知道塞纳留斯绝对不是只为了给自己讲个古老的故事，他真正想说的话一定在后面。
“李德·维克特利，你很强大，我也能看出来你有雄心。但是在我漫长的生命中，我见过了太多雄才大略的领袖。
我建议你舍弃掉这把剑，相信你也能感受到它上面的阴影力量。当初魔古族铸造它的时候，向这里灌注的是奥术力量，可是经过了加兹瑞拉长达万年的影响，它里面充斥着暗影力量。
我刚才的故事里，即便是加兹瑞拉作为荒野半神，也禁不住上古之神的蛊惑。长时间使用这柄剑，恐怕你也会遭受暗影的腐化。”
塞纳留斯苦口婆心的劝谏着，李德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却说到。
“尊敬的森林之王，谢过您的好意，不过我相信只要我的心智足够坚定，它就不足以影响我。毕竟加兹瑞拉也是因为长久的妒忌心理，才被上古之神趁虚而入不是吗？”
塞纳留斯有些不悦，这个人族比他想象的还要骄傲。
“人族，我说过了，历史上比你优秀的领袖多的是，曾经卡多雷的精灵女王艾萨拉建立过那样的丰功伟绩，却因为沉迷于奥术力量，险些使整个艾泽拉斯毁灭，你真的以为自己比艾萨拉更强？”
塞纳留斯的话很刺耳，李德尽量保持着礼貌。
“您自己也说了，艾萨拉是沉迷于力量才招致了灾祸，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是我也能猜到她脱离了自己的子民。痴迷于自我成就到了枉顾子民的地步，恐怕称不上是合格的领袖吧？我和她不一样。”
李德的这番话，让塞纳留斯很不喜欢。
“你太自大了！就像你的城市一样！”
“！？”
李德瞬间瞳孔大张，不可置信的看着塞纳留斯，他简直无法理解对方的话。
“徒毫人力修建这样雄伟的城市，来彰显丰功伟绩没有意义，当初泰坦造物的城市如今又在哪里？终有一日你的城市也会化作废墟。
只有与自然和谐共存才能够达到永恒，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改变自然，最终也只会走向痴迷于力量的自毁道路……”
李德终于被激怒了，他以为塞纳留斯作为荒野半神，来到巨石阵中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了如此粗鄙之语。
“我还没有那么幼稚，要靠造房子满足虚荣心！
与自然和谐共存的道理是正确的，但是在塔纳利斯大沙漠，我们想和自然和谐，它倒会和我们共存？
不建造城市，我们这一万人口吃沙子？
建造庇护所，通过劳动获取衣食，一定程度的改造自然，正是我们适应自然的方式：
修建水渠节约利用水资源，不会使水源枯竭；驯化养殖蜥蜴为我们提供食物，不会使沙漠中的蜥蜴灭绝。可持续发展便是我们的生存哲学！”
李德的话引起了塞纳留斯强烈的不满。
“这就是灾祸的根源！凡人总是妄想改造自然！只有敬畏自然的德鲁伊之道才是真理，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助你们迁徙到北方的森林中，在那里有丰沛的食物可以供你们生存！”
随着塞纳留斯的话，李德收到了尤里卡的提示。
“叮~，恭喜首领感召荒野半神塞纳留斯，是否花费10000生产力点创建宗教‘德鲁伊之道’？
（注；领袖当前拥有32700生产力点。）”
‘这还恭喜个屁！’
李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否”，他现在生产力点是多，可也没这么花的，他得是多冤的冤种，会花这10000冤枉点数？！
他也没心思和塞纳留斯争辩了，一个思想极端的人都没法转变看法，又何况是思想极端的神？德鲁伊之道，注定是和塔纳利斯水土不服。
似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又不是暗夜精灵那样的长生种”一类的话，他懒得和塞纳留斯讲。
“谢谢您的好意，森林之王。沙漠中人的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不会离开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我们会在这里坚韧的继续生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