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自我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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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叶尘爆发出的力量。
当时叶尘是什么感觉？
他的记忆确实出现了断裂。
记不清所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李先生询问时，他直接岔开话题的原因之一。
他可不想费劲去解释，连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事情。
但是要说叶尘自己完全不知道。
这种想法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
隐约间，他好像有所感受。
只是记忆模糊不清。
否则，若真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一系列事情，就未必能够朝着如今呈现的方向发展。
叶尘努力回想着。
秀儿在曜彤的拼死一击中。
受了重伤，濒临死亡。
自己得知这消息之后……
震惊？悲伤？愤怒？悔恨？
兴许这全部的情绪都有一些。
但值得注意的是，他感到身体里突然有股强大的力量。
即使是凡人，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也会产生悍不畏死的勇气。
极小概率还会获得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
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凡人终究是凡人。
就算再怎么爆发，也不可能抵得过修士。
哪怕境界最低的筑基期修士，也能轻易杀死凡人中的最强者。
凡人爆发，也只能搏杀凡人而已。
叶尘所感觉到的力量，与之完全不同。
他隐约记得，那力量流淌在四肢百骸之中，连身体的细枝末节都充满了。
但是那种力量，并不是灵力，更不是仙力。
这两样力量，叶尘前世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绝不会记错。
那力量的气息完全不同。
同时怪异的是，却又让叶尘有种熟悉之感。
可是他仔细回想着，又确定自己并未曾拥有过这种力量。
至于是否是黑渊。
叶尘也想过，可是那跟他在黑渊中感觉到的，又不一样。
只能予以否决。
叶尘握了握拳。
拳头中残留着极其模糊的感觉。
叶尘隐约记得，那力量出现之后。
自己并未刻意驱动。
或者说，可能自己并没有办法驱动？
但是力量出现之后，叶尘仿佛把自己交付了出去。
当时他似乎并未考虑太多。
因为愤怒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理智。
那一刻，脑海中一定满是灭杀曜日宗的想法。
后来，发生的一切，在叶尘的模糊回忆里，就如梦如幻了。
就像做了个梦。
梦境中，自己觉得真实无比，行为有序，逻辑清晰。
甚至每一段，都能清晰的呈现。
但是，梦醒了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
即使铆足了劲从脑袋里挖掘，也最多只记得一些感觉。
还是残缺不全的感觉。
关键是，梦里做了什么？
但是隐约间，他觉得自己做了许多件牛逼哄哄的事情。
叶尘记不得。
更不知道从他身上所展现的一系列东西。
无论是众人看到的恐怖黑雾，还是那令人敬畏的金光。
叶尘心想:周围一切恢复原样的事情，似乎也与自己有关。
这事是从李先生含糊的描述中猜到的。
倒也不重要。
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今世的叶尘，要是能做的话，自己是不会拒绝的。
慈悲为怀嘛。
况且，严格来说，此事因他而起。
虽然画作是李染墨的杰作，但是却因为汲取了他的神韵和战神色霸气。
所以才形成了天地灵宝。
总是与自己有关的。
想了一圈，叶尘也同李先生一样，没搞明白事情的缘由。
只是不同于李先生的忧心忡忡，叶尘更加洒脱。
无论那力量究竟是啥，总归是自己身上的。
既然是自己的，那就不是有害的。
至少不会对自己有害。
而且，经此一遭，他也相信，那力量再怎么恐怖，同样不会伤害到他身边的人。
况且，这力量还能不能再用出来，也说不准。
借着感觉，叶尘试着在身体里寻找，但是一圈又一圈下来，毛也没找到。
自己这身体里，跟往常一样。
就是一个空壳子。
连半点儿灵力都没有。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力量，应该是一次性的。
叶尘在心里猜测。
可能是前世身为战神残留的力量。
叶尘觉得这个猜测靠谱多了。
虽然这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觉得那力量很陌生。
算了，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
叶尘甩了甩脑袋，反正他这一世，打定了主意做个凡人。
只要能平平淡淡过日子，管它那么多。
叶尘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
生灵们一如往常，这让他很满意。
这意味着，自己还是自己。
不然这群家伙，一定有所反应。
不过，叶尘倒是有一样不满。
池塘边的老蟾蜍竟然没叫唤。
“你咋不叫呢？信不信我拿你下药。”
说着，叶尘把它推进水里。
老蟾蜍吓了一跳，本能地“呱呱”叫了两声。
这时，叶尘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大踏步离开了后院。
因为他已经闻到了饭味。
秀儿的行动能力还是那么快。
按照习惯，这时叶尘应该去躺椅里等会就好了。
老蟾蜍从水里探出头来，看着主人离开的背影，哀怨地叫了两声。
其他生灵幸灾乐祸地咯咯笑着。
老蟾蜍瞪了它们一样。
这些家伙就动也不动了。
老蟾蜍感叹着以后怕是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
以前叶尘来到池塘边，但凡做出思考状，老蟾蜍是绝不敢打扰的。
因为主人会觉得吵闹。
没想到，今天大气都不敢喘，还是被教训了。
老蟾蜍很聪明，知道主人这是拿他发泄心中的憋闷呢！
这时候，它也开始想念小鲤鱼了。
以往无论有什么事，都有着老大顶包。
现在老大也飞升了。
主人没事干，肯定会别找乐趣。
而老蟾蜍乃是池塘边除小鲤鱼外，资历最老的动物。
所以首当其冲。
老蟾蜍跳到池塘中间的荷叶上。
荷叶不满的摇了摇头，但是老蟾蜍揍了它一顿，就老实多了。
然后，发泄了一下，老蟾蜍心里平衡多了。
它仰头看天，学着主人的模样做出沉思状。
头一次体会到小鲤鱼的想法。
“要不，再去抓个鱼给主人玩？”老蟾蜍心想。
不然搞个其他的生灵也可以，有没有灵智无所谓。
主要是能转移注意力，而且对任何生灵来说，这也是莫大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