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工作也有爱

  我和烦人虽然在一个研究所,但研究的课题方向迥异,合作的机会不多,只偶尔会有些交集。
  Action1保洁员
  一日,某心装备齐全去二楼实验室腐蚀试样。
  所谓的装备,是指身穿工作服,脸上戴个大口罩,手上戴着厚厚的塑胶手套,手中提着一桶化学试剂。
  刚巧在电梯内偶遇烦人,烦人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讶然问:“你什么时候改做保洁了?”
  我一边感慨自己乔装成这样还能被他认出来,一边偷瞄旁边用看保洁员的眼光看着我的美女。
  二楼到了,我下电梯前答:“嗯,二楼归我负责,随时需要,随时吩咐!”
  电梯门后传来烦人最后一句话:“我家,你能负责吗?”
  汗,我不是一直都在负责吗?
  Action2酒局
  烦人和我们的三Boss私交非常好,经常一起出入酒局,以兄弟相称。
  有一次,我们课题组来了位客人,大Boss和三Boss想让烦人作陪一下,于是三Boss给烦人打电话,问他是否有空。
  彼时,我正在严加管教烦人:“你前天十一点半才回来,昨晚十二点半才到家,今晚你再敢出去喝酒试试,你看我让不让你跪搓衣板!”
  烦人刚刚对我拍着胸脯保证要在家陪我,三Boss的电话就打来了。
  烦人自然义正词严地拒绝:“我今晚不去了,哥,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真怕媳妇啊!”
  三Boss果断回答:“懂了!”
  挂了电话,烦人伸手抱住我:“媳妇,你看我表现好吧?今晚怎么奖励我呢?”
  我还没想好怎么奖励他,我的手机响了,大Boss告诉我:“宁心,今晚有个重要客人,你过来陪一下吧。”
  我可是为了课题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面对如此重任,我毫不犹豫地答:“好的,我马上去!”
  我这边电话刚挂断。
  烦人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只听三Boss得意的声音传来:“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们让你媳妇出面陪,我记得她酒量不错,应该不会喝醉,你就放心吧。不过,如果你确实不放心,也可以一起来。”
  烦人想都没想,答:“我和她一起去。”
  那一刻,我真是无比佩服三Boss的办事能力,真是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啊!
  Action3甲方与乙方
  某日,二Boss叫我去他办公室。
  凭我对他的了解,但凡他找我,一定是给我布置坑死人不偿命的任务,而此时此刻,我还有五项没完成的艰巨任务,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提着心吊着胆走进二Boss的办公室,他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头,告诉我,他想要定制一台XX实验设备,让我根据他的需求,好好调研一下,再把具体需求报给安时公司,让安时公司尽快给报价。
  我一边记录一边应着:“好,我知道了。”
  我正准备走,二Boss又补充一句:“我们这个设备很着急,你跟程泽沟通一下,让他尽快推进。”
  呃?他说谁?程泽?是我家程泽吗?跟他沟通啥?
  带着一肚子疑问,我回到办公室,立刻调研了一下安时公司,原来它是S市的一家设备公司,专门定制各类科研设备。可是二Boss为啥让我跟我家烦人沟通,难道他跟这家公司有业务往来?
  我打电话问烦人:“我们组要在安时公司做设备,你跟他们公司很熟吗?”
  三秒钟的沉默后,烦人才回答我:“我们刚把这家公司收购了,你不知道吗?”
  “啊!那现在这家公司谁是负责人?我们做设备找谁?”
  “我!”
  哦!我终于明白二Boss为啥让我跟他沟通了:“这么大的事,你咋没跟我汇报呢?”
  “我早跟你汇报过了。不过,以你的记忆力,记不住也正常。”
  “……”
  正好我的办公室没人,我也闲来无事,想逗逗烦人玩儿。
  我拿着手机,甜笑着对烦人说:“程总,既然你说了算,那这个设备给我们报价便宜点儿呗,最好给个成本价呀!”
  “我可以把制作周期缩短,把售后服务做到最好,但是价格,免谈。”
  “别这么不讲情面嘛,以咱俩这关系,可以谈谈感情嘛?”
  “现在谈的是工作。”烦人噙着笑意说,“想谈感情,咱们晚上好好谈,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这话我咋听着这么别扭,究竟哪里别扭呢?
  ……
  三天后,烦人打电话给我,问:“你们的设备还做不做了?不是说急吗?”
  我说:“做,当然做,我正在调研呢,等我调研完再联系你。”
  “行,你尽快吧。”
  我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继续赶某计划书。
  ……
  又三天后,烦人再次打电话催我:“你调研得怎么样了?”
  “我最近忙着写计划书呢,过几天再说吧。”
  “那你先把具体的需求告诉我,我先给你们报个价。”
  我有些不耐烦:“我们还没实验,具体要求不确定。”
  烦人也有些急了,态度十分强硬:“我明天就需要,你明天之前把参数给我。”
  “我忙着呢,没空!”
  “你怎么执行力这么差,做事拖拖拉拉的!”
  一听他又嫌弃我,我当即就怒了:“你怎么说话呢?你跟我说话就用这个态度?你以为我是你员工呢?”
  “媳妇,别生气。我这不是跟你谈工作嘛!你能不能用工作的态度,认真跟我谈呢?”
  “行,我们用工作态度谈。我是甲方,我是客户,我是上帝。”
  “噢,你说得有道理。”烦人马上转变态度,“宁总,您不是说设备急着用吗,能不能尽快给我参数,我好尽快给您报价!这设备很复杂,制作周期很长,我们尽快推进,好不好?”
  我乐了:“行,半小时之内给你答复。”
  烦人:“……”
  Action4藏不住的奸情
  考虑到我们的工作单位民风淳朴,我和烦人走路通常保持一定距离,他也很少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所以有些不熟悉的同事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一日午休时间,我和一位新来的女同事在办公室聊天,三Boss带着烦人来找女同事谈事,我淡定地坐到电脑前,继续工作。
  三个人讨论问题时,烦人忍不住偷偷瞄我。
  三Boss的眼神何等凌厉,笑着打趣他:“看见老熟人了?不去打个招呼?”
  烦人笑了笑:“行,那你们谈,我去和熟人打个招呼!”
  ……
  “嗨!”烦人跟我打招呼。
  我正在看实验结果,随口回了句:“嗯。”
  他说:“有个合作项目,我过来谈谈具体要求。”
  我不冷不热地回:“哦!那你去谈吧。”
  “谈得差不多了,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俨然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的余光瞥见女同事正看着我们,继续保持冷淡状:“还能干什么,工作呗。”
  “你晚上几点下班?”
  “正常下班。”
  “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很不错,想去尝尝吗?我请客!”
  我在美食和减肥之间艰难挣扎着,有些犹豫:“可是我最近在减肥,晚上吃火锅会胖的。”
  他靠近我一些,略略压低声音:“我们可以饭后运动一下。”
  “……”
  “就这么定了,我下班给你打电话。”
  “好。”
  ……
  我们聊得正投机,三Boss交代完了事情,呼唤烦人:“走啦!舍不得走?要不要我在这个办公室给你加张桌子。”
  烦人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晚上等我电话。”
  “嗯,好。”
  目送烦人离开,我来不及收起脸上的笑容,正看见女同事用一种特别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努力回忆刚刚我和烦人的对白,貌似……没什么不正当的对话吧?
  女同事是个性格特别直率的人,到底没忍住,试探着问:“你们看起来挺熟的?”
  “呃?”从女同事讶异的目光中,我读懂了她的疑惑,忍不住恶趣味泛滥,含羞带怯地答:“也不是很熟的。”
  “噢……”女同事欲言又止。
  “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儿不一样。”
  “他看我?什么眼神啊?”
  女同事暧昧地笑笑:“有机会你留意看下,很明显的。”
  这么明显?我为什么从来没发现?我晚上回家一定要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