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金还是千斤?

  刚被坑过一把的黄荛怒，这系统又怎么了？
  咬牙切齿地挤出俩字儿，“系统！”
  声音极小，带着婴儿特有的口齿不清和咕噜的杂音，在大人们的说话声中很不起眼，只有苏若淇低头拍了拍她的小身子。
  “咦？”始终对她没有回应的系统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发出了一个语气词。
  要说出来，才能被听到吗？黄荛恍然，随即有有点儿无语，她这辈子开口说话，第一个词竟然不是爸不是妈，而是系统，想想都觉得丢人。
  不过丢人归丢人，黄荛吸了口气，自以为字正腔圆地再次喊了声：“系统！”
  可惜再怎么字正腔圆，经过奶娃娃的喉咙一润色，发出的也只有接近咿哦的杂音。不过好在，系统听见了。
  “主人？”小家伙唤了一声，黄荛有点儿无语，刚想要不要继续用那走调走到没音的嗓子和他交流，就听系统兴奋地扔下一句，“啊，对了。”
  紧接着，黄荛只觉得头一晕，眼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卧了个大槽，还有比这更坑的系统吗！”脑海中这句话刚闪过，黄荛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黑色虚空，不多的光点明明暗暗，像是城市头顶的夜空。
  “这是哪儿？传说中的随身空间吗？”黄荛有些惊讶地想。
  “不是哦，主人。”随着系统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串蓝色的数据流在眼前划过，变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穿着短袖蓝色制服的男孩子，“这里是你的精神海。”
  精神海，怎么不叫精神宇宙呢？黄荛觉得自己是被系统神出鬼没的搞习惯了，凭空冒出一个人，她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吐槽他的话。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嘛，主人。”
  “这里看上去并不像是海……咦，你能知道我想的什么？”所以说，之前那么久没有反应是故意的？
  “哎呀，你是强迫症吗？”小男孩跳脚，“精神世界，精神空间，精神领域……你想要的话词汇表里近似词多着呢！我只是优先使用最常用词汇。”
  说完顿了顿，才继续解释：“我是没有权限读取主人思想的，只是在这里只有精神体存在，你又没有隐藏想法，所以我才会知道，主人平时要找我的话，直接用精神力和我沟通。”
  黄荛这才注意到，小男孩发出声音的时候嘴巴并没有动，感觉……有点儿诡异。
  “好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系统？”忽略掉那一点怪异感，黄荛开口问到。
  “主人，我是一挂千斤系统的智能主体，名叫千斤。”大概是察觉到黄荛的想法，千斤这次发声是开了口的。
  虽然现在想这些不是时候，不过千金总是让人想加上大小姐三个字……黄荛这么想，然后又想到，似乎系统现在是能知道她的想法的……
  “不是千金，是千斤，斤两的斤！”果然，小男孩鼓了顾腮帮子，纠正一下，才继续说，“作用是培养孩子的战斗能力……不过系统的开启条件是三周岁以上，还要有监护人确认才能开启，你的情况好像很奇怪。”
  黄荛默，系统都不知道，她能知道什么？她连系统哪来的都不知道。不过，“培养战斗能力，就是指让人重量增加？”
  “当然不是，这只是我负责的部分。”千斤回道。
  黄荛有点惊讶，“难道我还绑定了别的系统？”
  “当然没有……这么厉害的系统我一个就够了。”千斤傲娇地一仰脸，一副快夸我吧的小样。
  “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的吗？”黄荛有点茫然，千斤说要三岁开启，还要监护人确认，难道不是系统已经日常化了吗？
  千斤闻言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也不知道，系统只有一个，我总觉得以前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但是却找不到过去的资料……”千斤的声音有点沮丧，“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被删掉了。”
  “那你的控制者呢？对了，你现在需要把我的情况和谁汇报吗？”黄荛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起码，千斤肯定不是她所在这个世界的产物，更不可能是前世的。
  千斤摇了摇头，“在和你绑定的时候就自动认你为主了，不需要和别人汇报。”
  黄荛想了想千斤之前的话，换了个方向，“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呃，或者智能体？”
  “这个，现在我还没有权限告诉你，总之，你要快一点变强！”千斤的话让黄荛十分无语，她家系统好像智商有点儿低，这根本就是变相承认了好嘛。
  “咳咳，总之，根据主人年龄和身体情况，挂载重量会持续提升，现在是十公斤的最低标准。”千斤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己话里的问题，小脸红红的，开口转移话题。
  黄荛自然成功被转移了重点……十公斤，卧槽，这TM比她现在的体重还多！
  “因为没有刚出生的婴儿开启系统的预存方案……”千斤低下头，弱弱的解释，“而且十公斤是分散在身体各处的，比起提相同重量的东西伤害会小得多……”
  黄荛一时头疼又无奈，人家系统不是针对她这个年龄段的，她自己嘴贱开启，怪谁？现在都这样了，没得选，接下来总得问清楚。
  “然后呢？以后还有些什么情况，一次说出来吧。”
  “嗯。”千斤点点头，“不同年龄段的负重下限不同，上限会根据主人身体数据自动调节，并据此调整下次下限。通常在系统绑定一到两年后，会开始进行……咦？”
  开始进行仪？黄荛刚接收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觉得附近很不对劲，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回头的瞬间将她卷了进去。
  在被卷入之前，黄荛用拼尽全身力气，以一种突破人类极限的速度，狠狠地，对千斤比了一个中指。
  眨眼之间，黄荛消失在精神世界，留下千斤一个人，震惊又掺杂着几分欢喜。
  “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