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燕京最速传说
陆言盘坐在炕上,就着饭菜,吃着旁边一桶香喷喷的红烧肉。
炕下面,是一条瘫着的黑白二哈,和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老瞎子。
“嗯,好香啊,真好吃!”
陆言一口米饭一口菜,再就一块红烧肉,吃得满嘴流油,他感觉自己这厨艺已经不比柳泉居的那些大厨差了。
“还不醒来,别装了,你不觉得很香吗?来,把眼睛睁开,睁开我就给你吃!”
话音刚落,下方太白的狗眼马上瞪大,眼珠子极力往上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给。”
陆言夹着一块肉,送到了太白的嘴边,可惜刚到离嘴边几毫米的地方,动作就停下来了。
由于这狗中了陆言的圣人训诫尺,根本动弹不得,甚至连嘴巴往前伸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块肉,吃不到,但是在疯狂折磨着它的身心。
此刻的几毫米,就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当然,这也只是陆言的恶作剧罢了,逗弄一番,最后还是喂给了太白红烧肉,看得出来,孩子吃得很幸福。
饭饱之后,陆言斜靠在炕上,望向下方一人一狗说道:“说吧,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来我这里干嘛?不说清楚今天别走了!”
“走?为什么要走?”
太白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是此时张嘴一句,给另外两人都干懵了。
“尊上,你”
老瞎子目瞪口呆,此刻虽然身体被五花大绑着不能动,但是语气之中已然能听出其无比震惊。
陆言眉头一挑,瞥了一眼旁边刚刚盛放红烧肉的木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兰老,你也知道,你我在外不是风餐露宿,就是靠改头换面卖艺挣两个钱,基本上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太白语气严肃:“有道是良犬则主而栖,如今遇见这位大老爷,那便是福气,是时候稳定下来了!所谓衣食父母,提供衣食,便是父母!”
陆言在上首听着,即使他达到随性心境,都无法反驳太白的话,一番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老瞎子一听这话,也是被噎得慌,心中千言万语,汇做一句:“可是这人已经知道了您的秘密!必须铲除!”
“哼,胡说八道,老爷赠我美食,对我恩重如山,既然已经认主,双方坦诚相待,何来铲除一说?”
说罢,太白的眼珠又极力瞟向陆言:“老爷,您说我说得对吗?”
其实它现在心底直骂娘,这兰老平日里配合它表演,也算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蠢,还铲除,都被人定住动弹不得,不想着如何保全自身,还想着铲除呢?
压根看不清形势!
陆言盘坐炕上,乐呵地瞧着好一番“内讧”大戏,却不想对方突然向自己提问,略一思索道:“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随后,他又笑眯眯地望向太白,又道:“但是,我何时说要收留你了?或者说,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出钱养起来?”
“这”
这话一出,太白本来流畅的话音一滞。
它也不是真心想要投靠,只是为了保全自身的权宜之计罢了。
对方这么一问,还真给它问住了。
“我,我速度极快!”
陆言点点头,速度快,我懂,二哈,人称撒手没嘛,速度肯定快!
“还有呢?”
他又问了一句,太白彻底语塞了。
它只是一介小妖,修为百年有余,甚至化形都还早着,除了天生速度快,就再没别的本事了。
不比其他的大型妖族,他这种犬类,个头小,对拼力气拼不过。
“算了,我也不要求你们什么,一人留一张魂契就走吧!对了,当初那个改头换面的秘法也留下,当是夜闯民宅的赔礼了!”
陆言摆了摆手,他无心害人,对方一人一狗都是有修为在身,即使签了魂契,也不至于害了性命,休养一段时间自然能够恢复如初。
之所以他每次对人都会留下魂契,也不过是一种反制手段,求得自保,防止别人回首掏。
此时离圣人训诫尺的定身效果失效还有一段时间,陆言催动魂契诀,对双方施为形成两张魂契。
魂契形成的同时,这一人一狗也因为灵魂受损而沉沉睡去。
约莫半柱香过后,陆言注意到太白率先苏醒,醒来之后两眼珠子一转,撒腿就跑,给陆言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果然是,撒手没!
不久后,老瞎子也醒来,缓缓起身,望向陆言的眼神充满警惕。
陆言瞥了他一眼:“把改头换面的秘法留下,就可以走了!”
老瞎子神色一僵,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薄册子,上书“妆成”二字。
陆言大概翻看了一下,确实是易容的秘法,具体操作是以气护体,随后用气包裹身体部位,从而形成容貌形体的整体改变。
以他现在的眼光看待此术,都觉得其中道理颇为神妙。这东西,自己以后用得上。
“对了,见到太白记得转告它,小心点关外神仙道的人,你俩都尽量少抛头露面!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神仙道的恶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刻碑人,不要像看仇人一样看我。”
陆言揉了揉脑袋:“还有就是,替我告知太白,若是饿了想吃肉,来我这就行,当然,一个月不能超过十次!”
之所以添上这么一句话,完全是他的主观印象,他觉得那狗挺有意思的,观察一段时间,只要没问题,也不是不能收养,给自己添一条看门狗
先后得到了三章魂契,乌二爷、太白和老瞎子一人一张,尤其是乌二爷,化形大妖,往后做事若是遇到困境,势必会成为一大臂助。
早就听桃然反复强调,他们这些远古强者的复苏,也代表着大世整体的复苏。
面对大世复苏,个人实力固然是重中之重,但帮手和自身的势力也同样必不可少。
现在,陆言已经开始收集属于自己的势力和帮手了。
两段插曲之后,又过了四五日的平淡日子。
入冬的时日渐深,这一日,京城又飘起一场雪。
一道披着斗篷的身影快马出城,踏雪而行。
正是前往沧州府出差的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