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丹痴
“刘兄应该知道，晁言也是炼丹师，而且没有学会二品聚气丹的炼丹术的吧？我让他观摩刘兄炼丹手法，就是想要让他跟着刘兄学习二品聚气丹的炼丹术。”
“原来如此。晁言，你交到一个好朋友啊。”
刘明雷了然的点点头，又羡慕的看了晁言一眼。
接着，此人答应赵玄，“好吧，既然这样，赵兄，我答应你了。”
赵玄却又笑了起来，“刘兄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有要求没说。”
“还有要求？”刘明雷一怔，内心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
赵玄继续道：“我听晁言说，刘兄状态最好的时候，曾经炼制出上等二品聚气丹，且成丹率高达四成。”
“这次我请刘兄炼丹，不是炼普通的丹，而是炼制上等二品聚气丹。”
刘明雷立刻一脸为难的样子，“这……，赵兄，你应该……”
赵玄一伸手打断了对方，“刘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刘明雷闻言立刻闭嘴，迷惑的看着赵玄。
赵玄继续道：“在下请刘兄炼制上等丹，雇佣费用是一万块钱，而炼丹的一切开销，比如燃煤，材料，全部由在下提供。”
“刘兄，你只要负责炼丹便可，炼制成功了，一万块钱，就归刘兄所有。”
“失败了，刘兄不需负任何责任。”
“而如果刘兄成功炼制出了上等丹的同时，又让丹药的成丹率高达四成，在下还会额外多付刘兄一万块钱。”
“也就是说，刘兄只要能够成功炼制出上等二品聚气丹，且成丹率高达四成，在下就付给刘兄两万。”
刘明雷的脸上，渐渐露出喜色。
赵玄所说的条件，对他来说是十分有利的。
赵玄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在下对上等二品聚气丹的成丹率，要求很高，越高越好，底限就是四成。”
“如果刘兄能够提升成丹率，在四成的基础上有所提高，每提高一成，在下还会额外支付刘兄一万块钱。”
“所以，刘兄，你的成丹率，如果高达五成，可以挣到三万，六成，四万，七成，五万，八成，六万，九成，那就是七万了。要是能够高达十成，在下为刘兄凑个整，直接给刘兄十万。”
“好高的条件！”
刘明雷深深吸气，被赵玄所开的条件惊到了，但很快，他就苦笑着道：“只是，赵兄所开的条件虽然高，在下却恐怕做不到啊，古往今来，在下就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炼丹大师的成丹率能够高达十成的。”
赵玄淡淡的回答，“能不能达到十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只有四成，刘兄不也是能够挣到两万块钱的吗？”
“这倒也是。”
刘明雷点了点头，神色之间，却还是现出一丝惋惜，为自己平时的成丹率不高而惋惜，否则这次就可以多挣钱了。
赵玄继续道：“到时候，在下会准备二十份炼丹材料带着过来，让刘兄先用这二十份材料炼丹。”
“这二十份材料，在下是不打算带走的。所以，如果刘兄一次能够炼丹成功，达到要求，除了应得的报酬之外，还可以额外得到十九份材料。”
“两次成功，那就是十八份。”
“三次成功，也就只剩下十七份了。”
“同时，为了激励刘兄在较少的次数里面成功，炼制出来的丹药，在下是要带走的。”
“刘兄应该知道，一份二品聚气丹的炼制材料，就要一千五百块钱以上。”
“刘兄若能一次就炼制成功，除了应得的报酬之外，还可以额外再得三万块钱的炼丹材料。”
“刘兄，该几次成功，就看你的了。”
刘明雷目瞪口呆的听着，突然长叹，“赵兄真是好算计，你这么一说，在下想不拼命都不行了。”
赵玄也不以为意，再次笑了笑，“在下给刘兄一天的时间培养状态，明天，在下带着材料过来，请刘兄炼丹。刘兄，请努力培养状态，将状态培养到最佳吧。”
“小玄，我打赌刘明雷一定会好好培养状态的。”
一离开刘明雷的房子，晁言就忍不住笑着望向赵玄。
赵玄淡淡的回应：“希望是这样吧，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你一个人能做到吗？”
“没问题。”
晁言立刻做出保证，“不就是复制炼丹的过程嘛，你看我的吧。”
赵玄点点头，复制炼丹的过程不难，交给晁言，应该不会出问题。
“小玄哥，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一回到工厂，赵京奇就迎了上来，笑着询问赵玄事情办理的情况。
“还不错。”
赵玄随口回了一句，接着又道：“京奇，你去市场上买两千斤细煤，送到这个地址。”
说着，赵玄把刘明雷的地址告诉了赵京奇，又顺口道：“顺便在市场上，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那种一心只想着炼丹，研究炼丹，对除了炼丹之外的事情不怎么关心的丹痴。”
赵京奇还没答应，晁言已经叫道，“小玄，你要研究炼丹的人，问我啊，我知道这种人。开元城的丹师当中，有一个叫做周久明的，就是这种人。”
“周久明？”
赵玄低声重复了一句，他发现前身的记忆中，竟然也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只不过印象不深罢了。
当下询问晁言，“知道这个人的住处吗？我去拜访一下他。”
“知道啊。”
晁言立刻说了周久明的地址，并提醒赵玄，“此人常在丹坊那一片区域活动，如果在家里找不到他，你就去丹坊看看。”
又说了周久明的形貌特征以及经常活动的几个地点。
“知道了。”
赵玄答应着，立刻就往外走。
晁言一看，又忍不住叫住赵玄，“小玄，你不会是想请周久明帮忙研究炼丹术吧？”
“是啊。”
赵玄站住了，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晁言忙道：“问题大了，这个人虽然是个丹痴，一心想研究炼丹术，但水平实在不行，非但没研究出结果，还经常坏事，你请他研究炼丹术，只怕不妥。”
“哈哈！”
赵玄一听就笑了，“此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研究炼丹术罢了，如果有人告诉他正确的研究炼丹术的办法，我就不信他还研究不出结果。”
晁言听了一愣，急忙追问，“你知道正确的研究炼丹术的办法？”
赵玄笑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出门去了。
周久明的家中，赵玄没有找到其人，于是便改道前往丹坊。
结果才刚一到丹坊，在一家炼丹房门口，赵玄就看到一个落魄的年轻人，被几个练气期的壮汉抬着从一家丹药铺子里面扔了出来。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练气中期男子随后从丹药铺子中走出，此人神色凶狠的盯着落魄年轻人，大声怒斥着，“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自称炼丹师，却连续炼废了三炉丹，还肆意改变炼丹手法。不自量力的东西。滚，滚远一点，下次看到你，直接打折你的腿。”
哈哈！这么巧！
赵玄看着落魄年轻人，凭着晁言告诉他的周久明的形貌特征，以及前身留下的记忆，立刻就知道这人正是周久明。
而周久明，在被络腮胡子扔出来之后，显然摔的不轻，他不停用手揉着手肘膝盖，过了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
“是周久明周道友吧？”
赵玄走过去，开口询问着。
“是我，你是？”
周久明抬头，迷惑的看着赵玄。
边说，此人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玄这才注意到，此人身高一般，体型偏瘦，实力和自己一样，处在练气四重。
赵玄开门见山，“我想聘请周道友帮忙改进炼丹术，不知周道友可愿屈任？”
“请我帮忙改进炼丹术？”
周久明一听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赵玄，“道友没说错话吧，真的要请我帮忙改进炼丹术？难道道友没看到刚才的情况？”
赵玄淡淡的，“刚才的情况，在下自然是看到了的。”
“不过，在下认为，周道友之所以老是失败，不是个人能力问题，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改进炼丹术。”
“道友就懂？”
周久明一听来了兴趣，同时眼睛也亮了。
赵玄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道友可知道，如果把炼丹术当做一种实验，该实验该怎么做？”
“实验？”
周久明彻底愣住了，他盯着赵玄看了小半天，才满脸迷惑的询问赵玄，“道友，请恕在下愚昧，实验是个什么东西？”
“所谓实验。”
赵玄笑着回答，“就是通过改变变量观察变化，反复检验。道友可知道，炼丹术中，包括哪些变量？”
“这……变量？”
周久明神色再次陷入迷茫，“道友说话好深奥，这个变量，又是什么意思？”
赵玄依旧笑着回答，“变量，就是可以改变的量，在实验中，就是可以改变的条件。”
“道友，你可知道，研究炼丹术的过程中，有哪些条件可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