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做人和不做人的选择
自从跟随着夏言来到飞鹏庄后。
苏小馒感觉自己全程都懵懵懂懂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用游戏术语来说。
两人正在双排。
夏言发起了攻击的信号，苏小馒在边缘划水。
夏言A了上去，苏小馒还在划水。
夏言团灭了地方，苏小馒仍旧在划水。
当敌方水晶爆炸退出游戏的那一刻，苏小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诶？这就赢了？
苏小馒的心路历程差不多便是如此。
“不然呢？莫非你还想向飞鹏庄索赔精神损失费？”
夏言拎着苏小馒在高空悠哉飞行道。
“不不不，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就这样放过飞鹏庄其他人了吗？”
苏小馒连忙摇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毕竟在她的思想观念里。
一旦飞鹏庄坐实与邪门修士勾结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哪怕这是凌子平的私人行为，飞鹏庄方面并不知情都是如此。
一人犯错，全族遭殃。
这在神州中原本来便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更何况这还是与邪门修士勾结天理难容的死罪！
所以就算夏言杀光了飞鹏庄的人都不会有人指责，甚至还会有人拍手称快。
“你觉得我真的放过了他们吗？”
夏言对苏小馒的智商已经不抱期望了。
难道她在临走前没看到飞鹏庄那些人都面如死灰的样子吗？
因为他们知道。
一旦夏言与苏小馒离开不久。
飞鹏庄勾结邪门修士的传闻便会传遍整个江湖。
到时候飞鹏庄都必然会遭受灭顶之灾。
“前辈，我当然明白您的意思，只是……”
苏小馒立刻想要解释一番来证明自己的智商。
可话说一半她却没有继续说了下去。
只是什么？
为什么夏言没有当场动手杀光飞鹏庄的人？
难道他不知道事后飞鹏庄的人必然会四散而逃吗？如此一来这不等于间接放了他们一马？
可她担心说出来后又换来夏言一句“你在教我做事”之类的话语。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夏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痛苦。
对于飞鹏庄的而言，往后还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通常情况下。
他都是能不杀人便不杀人。
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境界层次的人，虽然杀人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问题是他一旦习惯杀人，迟早他都会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之心，那么他的情感都会变得愈发淡漠，直至变成一个真正的冷血动物。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最重要的情感还是人吗？
夏言不是dio爷。
他连做人都还没做明白，怎么可能随便就不再做人了。
所以夏言一直都在控制着自己，无非便是尽可能避免消磨自己的情感与人性。
但不杀人，不代表他不会用其他方式来替代杀人。
正如飞鹏庄一样。
在夏言看来其他人不过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没有杀死他们。
可他们的结果却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人又不是他亲手杀的，若是他们死了只能说运气不好，毕竟他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一线生机。
不可否认。
本质上他们的死确实与夏言有关。
可夏言却没有直接杀死他们的心理负担。
何况飞鹏庄作恶多年，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一切不过是天道轮回罢了。
“……”
苏小馒听后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
说来说去。
如何处置飞鹏庄都全凭夏言一个人的决定，她压根都无权干涉。
就算夏言决定放过飞鹏庄，她又能说什么？
“到时候别忘了给镇抚司匿名投个举报信，顺便将飞鹏庄勾结邪门修士的事情在长宁府隐蔽传播出去。”
不知不觉。
当隐隐能看到远方长宁府城垣轮廓的时候。
准备降落的夏言都不忘和苏小馒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前辈，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苏小馒信誓旦旦保证道。
她对飞鹏庄可谓是深恶痛绝，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所以回到长宁府不久。
她便匆匆与夏言告别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夏言没有理会，因为他同样有自己的事情。
买书。
这次他没有到处瞎逛。
买完书便直接回到了家里。
结果他搬了张椅子准备在院里好好翻看自己买回来的新书时。
忽然有人敲响了院子的大门。
“小馒~~~开门啊小馒~~~”
伴随着一声嗲声嗲气销魂蚀骨的娇媚声传来。
夏言听闻浑身都不由泛起了鸡皮疙瘩！
茶！
这是好茶的声音！
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新书，直接便朝着院门走去！
书，什么新书？
书哪里有茶妹妹有意思！
咔嚓——
当夏言打开院门。
旋即便看到一个亭亭玉立妩媚动人的少女站在门前。
她手里拿着一方丝帕轻捂着红唇小嘴，宛若盈盈秋水的大眼睛里透着三分诧异，三分疑惑和四分荡漾的媚意。
可真正令人瞩目的是对方修长玉颈下，那一大片白腻如雪半遮半掩呼之欲出的饱满。
那一刻。
夏言脑子里忽然想到了苏小馒。
唔。
好可怜的孩子。
“你是……”
少女小嘴轻张，瞪着那双水润的卡姿兰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夏言。
“我叫夏言，苏小馒的朋友。”
夏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一脸正色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道。
“夏言？唔，我想起了，我听小馒说起过你。”
少女略作思索状旋即恍然道。
“她说起过我？那就好办了。”夏言目不斜视道。“苏小馒现在不在家，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
“这样子吖，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来找她一次诶。”
少女轻轻蹙起秀眉嘟囔小嘴道。
“她最近都比较忙，经常早出晚归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想和她说的话，我可以代为转告给她。”
夏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前陷入苦恼的少女。
“……那，那我能不能等小馒回来再说啊？”
少女忽然用带着一丝期冀的柔弱目光看向夏言道。
“可以。”
夏言当即让开了身子。
“哎呀，忘记说了，小女子名叫洛芊芊，以后还请哥哥多多指教了。”
少女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旋即又有些羞赧地向夏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