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古墓道统
杨天静静地站着,甚至闭上了眼睛。
扛在肩上的寿棺隐隐传来一阵异响,伴随着一股独特的力量。这股力量渗入体内,让心脏情不自禁地加速跳动,身体越来越热散发出滚滚热浪,似乎体内鲜血都要燃烧起来。偏偏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有股舒坦的感觉,似乎通过燃烧把体内的杂质都排出去。
“咦,莫非,这就是所谓古墓圣人的传承?”
杨天惊讶,身体隐隐出现了要突破的迹象,这个发现让他兴奋不已。
不老泉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逍遥城群魔乱舞,这时候要是能突破瓶颈,进入不老泉的把握就大多了!
为了姑姑,为了风月,一定要进入不老泉!
杨天握紧拳头,不管人们的指指点点和非议就地修炼起来,渴望着突破。
身体越来越烫,体内龙力运转的速度明显快多了,可以加快出剑的速度,但对杨天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这次行动,面对的是铜尸老祖这样的老怪物,甚至是盟主剑竹和国师夏侯玄机那样的顶尖高手,一般的小突破都没用,必须跃升一个新的台阶,才有可能获得进入不老泉的机会。
“咦,他在干什么?”
“就是,真以为有了这口寿棺就天下无敌了,不怕我们一起出手抢夺?”
“该不会,这小子受到寿棺的反噬什么的,也受了重伤?”
人们指指点点。
皇太子周牧一行的全军覆没,让人们大受震撼。上下几十个人啊,其中不乏造化境的朝廷供奉,说杀就杀了,瞬间被寿棺融化成一滩血水,想逃都逃不了。
人人胆寒,被楠木寿棺吓坏了,一时之间没人再敢打这件大杀器的主意。
不过,眼看杨天扛着寿棺一动不动,有些人又不由得蠢蠢欲动。
寿棺的威力越大,就越是让人眼红。
杨天仍然站着不动,似乎把人们都当做不存在。
寿棺传来的力量越来越精纯,身体滚烫,浑身的鲜血加速流动,似乎被寿棺换了一次鲜血,隐隐有股和寿棺融为一体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杨天有些忐忑、惊悚,又有些兴奋。
如此厉害的一件宝物,彻底融合炼化后,会出现什么变化?能不能突破到造化境后期,甚至一口气肉身成圣?
杨天心头激荡,渴望着更强大的力量。
机缘可遇不可求,现在不努力尝试冲击一下瓶颈,或许过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要等到下个机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杨天也知道古墓场不安全,知道周围有许多人在虎视眈眈,时刻准备抢夺自己肩上的寿棺,但为了一鼓作气冲击瓶颈,他不为所动。
关键时刻,赵健远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兄弟们,布阵,誓死保护大师兄!”
赵健远果断下令,率葬剑门弟子们挥舞着利剑冲过来,以杨天为中心布下一座攻守兼备的葬天剑阵。
以前,赵健远性格有些优柔寡断,做事缺乏魄力;
这段时间,跟着杨天经历了大大小小的风浪,修为也突飞猛进,明显比以前果断多了,关键时刻毫不含糊。
巫门弟子们二话不说,在司马元的率领下跟上来。
很快,一行人就把杨天重重守护起来。
杨天身边,是祖蜗、象山童和吞天蟒三大葬天神兽;
三人外面,是众多葬剑门弟子布下的葬天剑阵,剑气纵横;
剑阵外围,是以司马元为首的巫门弟子,一个个杀气腾腾。
“葬剑门的葬天剑阵,上古大巫的巫门禁制,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纷纷猜测杨天的身份。
不少人心头懊恼,机会只在一瞬间,刚才出手,还是有一定的把握夺走楠木寿棺的;现在,赵健远等人冲上来后,想得手就难多了。尤其是祖蜗、象山童和吞天蟒三人,让在场的造化境巅峰高手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
杨天干脆盘腿坐了下来,端坐在寿棺上修炼,身体越来越烫,脑后光芒大作,浮现一圈圈的血光和剑光。极致时刻,这剑光如同天上的太阳般刺眼,让人们睁不开眼睛。下一刻,光芒消失不见地动山摇,杨天被卷到寿棺内;然后,寿棺开始下沉,裂开的地下古墓迅速愈合,连一丝裂缝都找不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漫天飞舞的七彩飞剑也消失不见,全都缩回了地下。
“咦,人呢,去哪里了?”
“不说禁制松动,地下古墓要彻底崩裂了么,怎么会这样?”
人群骚动起来,赵健远等人也是慌张。
变化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准备,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杨天就消失了。
“大师兄,大师兄……”
小师妹赵如烟急了,挥剑挖地,结果地面硬得像石头,挖了几米深也找不到任何痕迹,杨天和寿棺仿佛空气般消失了。甚至,就连地下古墓也消失不见。
赵如烟更急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健远也无计可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向三大葬天神兽中的祖蜗求助。
祖蜗无奈地摇摇头,同样没有办法。他已经试过了,这片地方非常古怪,连他都没法钻到地下。
不远处,乔装成一个女猎人的苦大师也是愕然,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不老泉庆典即将开始,怪事也越来越多。
“咦……,莫非,古墓圣人还真把他的道统传了下来?”
“有意思,一切牛鬼蛇神都开始不甘寂寞了,越来越有意思了……”
马车内,圣徒似乎也有些吃惊,掐指算了算,意味深长。
远方,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翻山越岭而来,清一色的黑色重甲,如同钢铁洪流般看不到尽头。
庞大的战车上,大虞皇面目冰冷,率大军御驾亲征。身后,国师夏侯玄机盘腿坐着不动,双眼微闭,似乎在闭目养神,又像是神游千里。
紧随其后的一辆马车内,羽皇后遥望着逍遥城的方向,忧心忡忡。趁没人注意,悄悄放飞一只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