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觉醒

  “……神,你是否预见了必然要毁灭人类的结局呢?”
  “未来是不确定的,虽然我全知全能。但我会选择的未来、人类会选择的未来只有一条,那样的未来究竟是哪一条路,我也在期待着、审视着。”
  “可如果亲手杀了人的话,不会为此感到痛苦和悲伤吗?”
  “当然,我珍视我的孩子们。我创造了人,可以说人之所以有情感就是来源于我,而我的情感更比人类丰富无数,那样的情感或许会很严重的影响甚至伤害到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预见这样的痛苦还要去做呢?”
  “人只是人,而神哪怕拥有感情,也是超脱于人的至高存在,不会因此停止。外乡人,这样的理由无法阻挡我,想要劝说我停下,还需要更多!”
  光芒填充在这不同于现世的特殊空间中,斗真的双眸中散发出淡淡的神性光辉,至高神的气息磅礴如宇宙。
  东野龙介紧闭着双眼,抵抗那威势时也在不断思考。
  究竟……究竟该怎样让神停手?
  他已经想了不知多久,说出了无数理由,但那些都没用。
  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全知,还要超脱。他所能提出的理由,却只不过是神亿万念头中闪过的一缕。
  思考,一定还有……
  没有概念的时间在这里卷动、反折、流淌……他还在思考着。
  ……
  警视厅附近,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内,由北条加入组成的新3小组在这里迎来了第一次聚餐。
  摆在三人面前的是上等的法国菜。
  尾室虽然认不全盘子里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只要好吃,他也管不了许多的大口进食。
  只有北条和小泽两人相对而坐,双方都没有动餐具。
  “小泽警官,你不吃吗?这可是庆祝我们3小组成立以来的第一次胜利。”
  “我不喜欢这种装腔作势的地方。”
  “莫非你喜欢平民食品?”北条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其实从这方面来说我们也差不多,毕竟我也是在为了保护平民而战斗着呢。”
  “谁知道呢?你这家伙可是不顾人质安慰直接开枪了。”
  “那点信心我还是有的,这次亚极陀没有出现,不过下次我会连他也抓住。总之,接下来还是互相关照吧,虽然我没有别人那么可爱和顺眼。”北条摆出那副标志性的笑脸。
  “想得意就尽管得意吧,我依然坚信我的判断。”小泽轻哼一声,起身离开,转而拨打冰川的电话。
  与此同时,忙碌了一上午的冰川诚被河野警官带了出来,来到街边的一家荞麦摊上点了两碗鱼板面。
  很快,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
  “北条那家伙啊特别爱装模作样,是不会陪我来这种街边摊的。”河野折开两双一次性筷子,将一双递给冰川,“快尝尝怎么样吧。”
  “嗯,很好吃。”
  “那就好,”河野夹起一片鱼板,想到什么转头道:“你好像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在调阅啊,你认为被w残害的人是超能力者的想法,虽然就我个人而言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呢……”
  话虽未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无论怎么想,这个假设都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过冰川并没有气馁,反而是鼓励河野说道:“没问题的,我已经找到方向了,还想再继续努力一下。”
  怀中的手机响起,冰川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接通了。
  “小泽警官。”
  “冰川,其实……我有件不知是否值得庆幸的事想和你说:大约四小时前,w出现了,北条利用3系统击败了它。”
  “这样啊,北条警官真是厉害,那就帮我向他说一声恭喜吧。”
  “冰川,你没事吗?”
  “……当然。”
  ……
  夜晚,阴暗的水渠中。
  一团赤色肉球一样的东西在水渠中蠕动,迅速生长的更大。
  肉球上生出触须向水源更丰富的地方爬行,还有怪物般的面孔隐约传出低吼。
  那是之前被3炸成碎末的章鱼尊者,只有半片头部在爆炸的最后逃了出来,如今它正在重生。
  ……
  第二天清晨,。
  “唉,龙介前辈还没回来吗?”翔一整个人都快爬上柜台了,惊诧的问道。
  “是啊。”饰玉三郎戴着围裙研究一锅新鲜熬出的粥,“那小子已经跑出去一夜了,以前也是,偶尔也会碰到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决的难题呢!”
  “这是怎么回事?”翔一有些犯嘀咕,昨天中午得知自己要去和一个姓三浦的女人见面,龙介前辈就急匆匆的出去了,那之后就在也没回来,而且他也再没联系上那个三浦。
  “算了,既然前辈还没回来,那我先告辞了。”
  “叮铃~”
  门口的风铃摇晃。
  翔一准备出门时刚好与外面走进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啊,好痛!”翔一揉着额头后退。
  对面的人则是不自禁的捂住鼻子蹲下,眼含泪光生气的看过来。
  “你这家伙走路怎么不……”
  “啊,是你!打了我一拳的家伙!”翔一的声音盖过那人惊奇的叫道。
  是他!
  对面的苇原凉顿时没了气势,迅速环视店内一周没有发现东野龙介身形,紧接着就一言不发连忙退了出去。
  “喂,等等!说清楚,上次为什么要打我?”翔一迈开步伐追了出去,两人吵闹的声音渐渐远离。
  ……
  ……到底该怎么办?
  东野龙介心中迫切的想,但无论是怎样的想法,只要无法超越斗真,那么就不可能阻止他!
  未来!未来……
  如果是五代在这样的处境会怎么做呢?那些被剥夺了未来的人也在那一刻失去了笑容,五代一定会为了这些人的笑容而奋斗吧!
  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吗……不!
  东野龙介在漫长的沉默后终于给出了最后的答案,“我只是……只想救那个人。假面骑士不代表绝对正义,他们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和自由而战,我不想放弃那些人的未来!”
  “你似乎知道很多……”斗真的目光中似有洞察一切的伟力,随后却收起视线,“我明白了,这就是假面骑士吗,你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不是我说的,但这是假面骑士的的智慧。”东野龙介睁开了双眼,目光坚定直视至高:“同时这也是我的愿望……神,请放弃杀人吧!”
  “我可以答应你放过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光之力,我也不愿意对自己的孩子们挥刀。不过,任何事都有代价,哪怕是为了拯救……”
  神的身影渐渐消逝在圣洁的光芒中,眼前扭曲的时空轨迹归正。
  东野龙介迈出脚步跨越光芒,在一阵嗡鸣中终于回到了现实。
  他好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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