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永远都听不到道歉
“所以,严婉萱干了什么?”
陆宗灏和温柠对视,在她澄澈带有疑虑的目光里看着自己的倒影,给了陆宗灏很奇妙的感觉。
一生爱一个人他都嫌不够,他绝不会让温柠重蹈母亲的覆辙。
陆宗灏点了点头。
“严婉萱是第一个知道了,而这个时候她都已经顺理成章的住在陆家九年了,她掐断了消息来源,以至于,整个陆家没有人知道他们母子的存在。”
“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她生了沈行司。”
温柠当了母亲之后,自然是知道养孩子的不容易,好在温越成长的很快,懂事的很,越到后来越想是温越在照顾自己。
哑女一定也很爱沈行司吧。
温柠这样想。
“严婉萱用沈行司的命威胁哑女,为了保护沈行司,哑女自己独自上了严婉萱的车。”
温柠咬紧后牙槽,她知道,这种女人最为恶毒,前有林玉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哑女一定会受尽折磨。
“然后呢,她怎么样了?”
温柠迫切的想到知道哑女阿姨的结果。
陆宗灏看着温柠,突然不忍心告诉她了。
哑女的后果非常惨,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夫人会这样生气,而严婉萱惊慌失措的原因。
“折磨致死。”
他想了一会儿,只想出来四个字形容。
他确实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形容词,他手里有当年的尸检报告,这是当初的医生留的后手。
他大致看了一眼,尽管自己再怎么讨厌沈行司,也不得不承认他对陆家的恨意。
无可厚非,要是这件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只会变本加厉。
“折磨?”温柠皱眉,一张小脸绷着,十分的生气,又带着一些怜惜,“致死?”
陆宗灏看着温柠雪白的小脸,突然有点后悔告诉她这些事情了。
他抬手抚上温柠的侧脸,试图给她温暖。
“这是沈行司恨陆家的原因?”
温柠手脚冰凉,原来世界上的人心真的可以黑暗成这样。
林玉兰和温以柔明明是破坏她家庭的坏人,可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让自己身败名裂,不惜对自己多次下手。
而严婉萱更是恶毒,明明自己就是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却施暴于被强迫的哑女,赶尽杀绝甚至还心安理得的存活于世。
虽说世界之大,存在即合理,但是这样的人得到惩罚往往都太迟了。
比如哑女,她永远都听不到严婉萱的道歉了。
陆宗灏没有将沈行司幼年的凄惨生活说出来,其实就是担心温柠会像心疼哑女一样心疼沈行司。
陆宗灏担心温柠心软,不管对谁,这样子的话自己在坐上陆家掌门人位置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会不会得不到温柠的谅解。
不,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陆宗灏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奶奶知道吗?”
“她现在应该是知道了。”
温柠抓住陆宗灏的袖口,看着她,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那奶奶会怎么样惩罚她?”
陆宗灏咽了咽口水,“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他没有说的是,目前严婉萱已经在陆家站稳了脚跟,何况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沈行司早就已经做不成朋友了,奶奶是不可能为了已经成为敌人的人而对自家人动手。
肉眼可见的,温柠眼底的光倏忽暗了。
陆宗灏拥住她,轻抚她的发丝。
“我知道你心软,严婉萱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只是时间问题。”
是的,他父母的事情一旦调查清楚,不管是谁都不好说话。
温柠也伸出手搂住他,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你还生我的气吗?”
陆宗灏挑眉,嘴角微微勾起,是别人从未见过的笑容,像是校园里一眼看去耀眼的学长一样青春洋溢。
温柠一下子被他的笑容给蛊惑了,下意识的就摇了摇脑袋。
听见耳边的轻笑声,不禁羞红了耳朵。
“不要你去是因为沈行司回去了,SH权力在针对WE,我怕他有机可乘。”
文表示了解,然后又想到了什么。
“我的稿子也改的差不多了,得提交参赛,明天还是得去公司看一下其他同事提交的作品。”
“不会还不要我去吧?”
陆宗灏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嗯,明天我陪你去。”
“好。”
……
严婉萱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她一直在等人,可是结果一直都是消息传到了,没有回复。
“到底怎么回事?”
严婉萱渐渐的没有耐心了,将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响声,试图引起一边面瘫脸的注意。
“还不回来吗?”
面瘫脸丝毫不理会她,知道黑衣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才自觉离开。
“要我说,这里面的人都不是个东西,听不懂人话。”
“你又不是客人,人家干嘛要服务与你。”
严婉萱被怼,她可不想做绝坊的客人。
“到底怎么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黑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耐烦,“那边在夺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最近这几天,直系都要回去了,更何况旁系,越发要花费时间长些。
严婉萱皱眉,夺权用这么久。
刚准备顶嘴来着,谁知道黑衣人直接抬头,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吓的她双腿一软,差点就出洋相了。
“慎言,整个复氏,不是您想象的样子。”
言语中带着威胁与嗤笑。
她不知道复氏有多大,她只知道,复浩什么都可以做到。
“大夫人夺陆家的劝,花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是一点起色也没有。”
黑衣人也有脾气,为自己主人发声。
这是第一次被黑衣人顶撞,可是奈何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忍住了。
“那个哑巴的事情被我们家那死老太婆和陆宗灏知道了,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啊?”
严婉萱得知找到复浩无望,直接询问黑衣人。
黑衣人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睛了无神色,像是被下了蛊毒一样。
“你在死亡档案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