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忒没劲
他是铁了心要当这个副导演了，也有跟齐睿修补关系的意思在里面。
齐睿无语了，耸耸肩，说道：“还要看张导的意思，我无所谓。”
这货又把球踢给了张导。
老谋子斟酌片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这部片子，我打算让长未来跟我搭档。如果冯导不嫌弃的话，来担任个总美术师吧。”
意思是，副导演您就别惦记了，给你个美术师的位子已经对得起你了。
冯裤子讪讪一笑，心说总美术师就总美术师吧，总好过什么玩意儿都捞不着的好，目的不是有多大职务多少实权，是弥补关系。
“成，感谢张导了。”冯裤子咧着一口烂牙说道。
这会儿他还没狂到逮谁怼谁，刚天刚地刚爹妈的程度，对大导演还是很尊重的。
不像后世，张嘴就是老谋子如何如何，凯爷怎样怎样，吊的都不知道自个儿姓啥了。
齐睿又对张奕谋说，资金明天就能到位。
张奕谋很爽快，回话说今年就备齐人马，明儿一早就进驻西楼。
齐睿在公司15层划出半层楼来，成立了个艺术中心，目的是为了让各剧组筹备期内有个办公的场所，深得众位导演的赞赏。
把这事儿确定下来，齐睿提出告辞。
张奕谋很热情的留饭。
齐睿婉拒了，笑着说：“得去医院看儿子。”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大家都知道这货喜得贵子，这会儿正是可劲儿稀罕的时候。
张导也就没强留，咧嘴一笑，说：“这是正事儿，那我就不留您了，改天喝你的喜酒。”
“必须的。”齐睿说完，向诸位告辞。
下午，唐甜出院回到家，为了照顾她坐月子，丈母娘搬了过来。
老丈杆子今儿也在，跟齐睿、张云鹏慢悠悠喝着酒。
齐睿跟他说，拍电影的事情搞定了。
老丈杆子心情很好，问多大制作？
齐睿说：“初步确定两百万。”
老丈杆子咂口酒，说道：“我投一个数儿。”
齐睿笑道：“成啊。”
老渣男不差钱，一百万对他来说毛毛雨。
小舅听得云里雾里的，问：“你俩咋还合伙做生意了？”
他虽然知道老渣男玩儿的花，却不清楚老唐这么大岁数了在外面还有个情儿。
齐睿也是个明事理的，肯定不会把老丈杆子那点儿破事儿宣扬的人尽皆知，见小舅问起来，他就说道：“爸手里有俩闲散银子，不知道投什么项目好，正赶上我们公司要投拍一部反映农村家庭生活的电影，我就建议他把钱投进来，挣点小钱花花。”
小舅点着头，跟爷儿俩碰了一杯，喝一口后问道：“这年头儿拍电影能挣钱吗？”
齐睿笑着解释道：“分怎么运作，广告植入的多就不愁挣不到钱，要是全靠卖拷贝的话，难度还是挺大的。”
小舅乐了，“你小子在这方面是行家，这些年跟一些大型企业处的关系也不错，国有企业限制多，但最近这几年，民营企业崛起了，那些老板可都是不缺钱的主儿，这年头儿电影电视剧的宣传效应也出来了，口袋里有钱巴不得往你们手里送，只要剧火了，产品也跟着火爆，大家都不傻。”
这是实情，张云鹏看得挺透彻。
唐文轩笑道：“我记得这事儿起初还是睿子提出来的吧，率先在《编辑部的故事》里头用了一回？”
齐睿点头道：“是的，其实也不新鲜了。”
“那这电影指定赔不了钱了。”唐文轩信心十足。
齐睿已经好几个晚上没休息好了，原因是齐天麟那小子睡一会儿就醒，醒了就闹腾，不是吃奶就是拉了尿了，得换褯子，这会儿哪有尿不湿啊，都是老妈和丈母娘用棉布裁好的尿褯子。
不过褯子这东西的透气性比尿不湿强多了，能时刻保持孩子屁股的干爽。
就是每天晚上折腾个几次让人焦虑。
齐睿又是个喜欢孩子的主儿，饶是这样也精疲力尽。
景艺清见他憔悴得不成样子了，就把他打发到次卧就休息，自个儿今晚帮甜甜照顾小外孙。
齐睿也巴不得好好休息一下，没推辞，收拾完碗筷，简单洗个澡就去睡了。
次日一早，他感觉到神清气爽了，昨晚睡得很踏实，居然连个春梦都没做你说气人不？
来到公司，张导带领着他的团队已经等候着他了。
跟大家聊了聊，齐睿又把已经来报到好些天的唐宇介绍给张导，让张导多多关照自己的小舅子。
得知唐宇是广院的研究生，张导颇感兴趣，再加上有齐睿这层关系在，自然保证会对小唐多照顾的。
能跟着国际大导学习，唐宇激动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儿跟齐睿说：“姐夫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齐睿欣慰地笑了：“放平心态，多看多记多学少说。”
唐宇狠狠点着头，表示明白。
齐睿带着张导、顾长未等人下楼，来到准备好的大办公室。
各自落座后，《过年》剧组就算正式开张营业了。
公司派了位财务田蓉进组掌管资金支持事宜。
齐睿只强调了一点，凡是需要支出的款项，必须经过张导点头后才能付款。
田蓉立马点头称是。
张导乐的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老板这是亲自给自个儿树立权威啊，由此确定了自个儿在组里当仁不让的老大地位。
资金已经到位了，接下来就是选角。
其实角色已经都定得差不多了，目前还差两个女儿以及女婿还有二儿子女朋友等几个角色没定下来，这是齐睿留给张导的人情。
一名导演不带几个信得过的演员进组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导演也是要面子的嘛。
张导琢磨了一下，最后决定大女儿程荣由王丽云扮演，二女儿程萍由陈晓艺饰演，二儿子的女朋友让刘倍客串。
说到底，张导也是个明白事儿的，最后还是以橡果的人马取得胜利告终。
拍摄地点定在了吉林市船营区欢喜乡新林村，顾长未说他有朋友在那里插过队，联系当地领导不成问题。
齐睿心说，合着转了一圈，连拍摄地点都没变啊。
也好，原汁原味儿嘛。
张导就安排人去吉林踩景。
顾长未把联系演员这事儿揽了下来，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敲定演员的合同。
剧组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基本上没齐睿什么事儿了。
他刚回到办公室坐下，王宣民、赵大导和刘倍就找了过来。
“冯晓刚那孙子怎么过来了？”王宣民进门就咋呼。
“哥，刚才张导找我聊了，谢谢啊。”刘倍呲着满嘴牙龈笑嘻嘻说道。
大猫则丢给齐睿一根烟。
齐睿都不知道该接谁的话了，先把烟点了，然后说道：“那货觍个脸非要当新电影的副导演，张导不愿意用他，就给他弄了个总美术师的虚衔儿，本以为他不好意思往咱公司凑，没成想人家还真拉得下脸来，既然来了，我能说啥？”
又对刘倍说：“小倍好好拍啊，这部作品拍得好，以后你就是电影咖。”
王宣民和大纲子苦笑。
刘倍满脸欣喜。
“这特么真是为了抱粗腿脸都不要了。”王宣民属于见他就烦那拨的。
“为了跟你缓和关系吧我觉得是，不过这行为挺招人烦的。”大纲子抽着烟说道。
“就是，我也挺烦他的，这人心口不一，做事忒不择手段，净耍小聪明。”刘倍对冯裤子的点评非常到位。
齐睿说道：“行了，不说他了，忒没劲。”